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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張,你敢說實話,我就殺了你老婆。給我放聰明點。”說著,錢毅偷偷擦掉槍上的指紋,把槍塞進了保鏢大張的懷裡。惡,究竟是什麼呢?善,又是什麼呢?古往今來,多少哲學家都在討論這個問題,至今也沒有明確的定論可以給善惡劃一道分界線。有些時候,惡行的背後隱藏著善念,善念的深處隱藏著惡意。每個人的心裡都存著善惡,善惡的存在就像是牽掛與依戀。有些人為了一份牽掛,會變得勇敢,還有些人為了牽掛,會變成野獸。決定這一變化是理智還是其他什麼,就不得而知了。在保鏢大張的心裡,老婆即是牽掛,即是依戀。杜忠波等人已經舉起了槍,警告錢毅和保鏢放棄抵抗。那一瞬間,槍還是響了,近距離射擊把錢毅的腦袋開啟了花。突然而來的變化讓杜忠波等人驚愕不已,只是大張早就準備好的動作比他們的快,他丟下槍,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雙手舉過頭頂,不說一個字,不吭一聲,表情麻木地面對著跑過來的警察。杜忠波火了,把殺人犯壓在地上的時候大聲質問:“溫煦呢?”大張搖搖頭:“出來兩個人,把他帶走了。”“往哪邊去了?”大張的手不能給他指出方向,眼睛看向東方。杜忠波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對同事說:“你們請求法醫支援,我去追。”跟著杜忠波一起追的,還有另外兩個警察。錢毅的屍體還在輪椅上,一隻眼睛已經被血糊住了,另外一隻眼睛瞪得大大的……時間沒有留給錢毅為自己死在保鏢手裡而驚訝的機會,或許,這也是件好事?——溫煦被花鑫攙扶著,跌跌撞撞地跑進一個山洞,花鑫把他丟下回到洞口,用外面的樹枝雜草將洞口遮住。“老,老闆……”溫煦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小七,小七怎麼沒……”“他要斷後。”花鑫還是很穩當的,貓著腰回到溫煦身邊坐下,“警察不多,一時半會兒找不到這裡,我得打個電話處理後面的麻煩事。”說到麻煩……溫煦嚥了口唾沫潤潤嗓子,扭頭問道:“老闆,警察怎麼會來?”“現在沒時間想這個,我不能讓他們把你帶走。”花鑫拿出電話,開啟一個程式。溫煦發現程式被啟用後,電話螢幕上出現了一個類似撥號鍵的介面,只是這個介面要比普通的撥號鍵介面複雜的多。在撥號碼前,花鑫面色嚴正地告訴溫煦,不要出聲。溫煦有些緊張地點點頭,馬上把臉就到一邊去了。花鑫哭笑不得,你還真實誠啊。雖然不去看花鑫到底撥了什麼數字,但是溫煦下意識地集中了注意力去聽花鑫說了什麼。花鑫的電話很短,只說:“我在灰雲山遇到麻煩了,這裡大約有十五個警察,搞定他們。”“就這樣?”溫煦在聽見花鑫結束通話電話,疑惑地問。“不然怎樣?你還以為我能叫來幾輛裝甲車轟了警察?”溫煦撓撓頭,神色間有些不甘,一看就知道他很不滿意這個結果。花鑫倒是無所謂地說:“結果還是不錯的。杜忠波不可能放過錢毅,這樣一來,也算伏法了。”“伏法”這個詞提醒了溫煦,他忙問道:“那塊表你搶回來沒有?”“你的東西都搶回來了,在小七身上。”“接下來怎麼辦啊?”聞言,花鑫似笑非笑地斜睨著他:“現在知道害怕了?早幹嘛去了?”“我倒是早想找你,你一夜沒回家啊。我連電話都不敢給你打,你還問我早幹嘛去了?”被溫煦嗆了幾句,花鑫有些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現在看到了?沒有你我根本不行!”他說的如此理所當然,花鑫完全沒有想到,怔愣之餘,心中產生了某種很古怪的情緒。這種情緒讓他有些煩躁,想要抽根菸緩解緩解,拿出煙盒才想起這個時候不能抽菸,只好怏怏地把煙盒收好。溫煦還在等著他的回答,眼睛定定地看過來,一眨不眨。溫煦對待自己是很誠實的,他說不行,就是真的不行。被一個聰明又誠實的人信任著,這種感覺真的不賴。苦笑一聲,花鑫搖了搖頭,說:“有些話本來是打算的等你的正式入會書下來再說的,現在說也無妨吧,你的確很出色。”“什麼話啊?”溫煦好奇地問。花鑫似乎還有些猶豫,舔了舔嘴唇,平靜了幾秒鐘:“溫煦,其實我……”“花老闆?溫煦?”疊著花鑫的話音,小七低低沉沉的叫聲傳了進來。花鑫迅速撥開洞口的樹枝,讓小七進來。小小的山洞容不下三個成年男人,花鑫只好貓著腰,半蹲著。溫煦覺得自己坐著,讓老闆這麼蹲著並不合適。“老闆,你坐著。”溫煦拉著花鑫讓他坐下,自己蹲了起來。花鑫也沒吭聲,坐得還很穩當。小七摸了把臉上的汗,隨後將搶回來的東西給了溫煦:“先看看,少什麼沒有。”溫煦第一個要檢查的就是打火機和鋼筆,見兩樣東西都在,才安心地長吁了一聲。這兩樣東西要是丟了,把自己賣了都賠不起。花鑫壓根不在乎打火機或者是鋼筆,說道:“我跟上邊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