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了頭:“我知道。”“你來選擇吧。如果我們現在回去阻止錢毅,或者迫使神秘人報警,你能確定化工廠爆炸會被改變嗎?”溫煦老老實實地回答:“不能。”他咬咬牙,“但是……”斯文男人聽到溫煦的“但是”,有些詫異,他看向花鑫,花鑫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溫煦繼續說:“老闆,我知道這些情況沒啥根據,充其量就是一種可能性罷了。但如果是真的呢?我們真的可以改變化工廠爆炸呢?一百多人的命啊,我不敢賭,也不能賭。我寧願白跑一趟,也不想錯過機會。”花鑫的聲音沉了許多,平靜而地問道:“如果這是唯一的機會呢?你還會這樣想嗎?”唯一的機會?是的,手錶的倒計時開始加速了,到了停止的那一刻,或許就是沒有機會了。溫煦的心七上八下,偏偏在這時候,花鑫又說了一句:“你要想清楚,因為這個決定涉及到你是否能留在監理會。”何去何從?溫煦心幾乎沒有半分猶豫:“老闆,我想回去,現在。”花鑫的嘴角勾起一抹很淡很淡的笑意,挑眉看向面前的斯文男人,無聲地說:“滿意了?”斯文男人苦笑著點點頭,沉聲道:“去吧。”花鑫拿起手機,鄭重道:“去我書房,在書桌的左手變抽屜裡有個黑色的盒子,裡面是備用的電子錶。時間怎麼設定,你會吧?”“會會會。”溫煦的聲音都有些發抖了,“我一個人回去?你不去啊?”“我直接過去,我們在工地會和。”花鑫說,“如果我們的落腳點不一致,我會根據你的手環找到你。溫煦,你記住,我們只有旁觀權,沒有干涉權。你不能插手任何一個人的自然行為,你能碰的只有獨立存在的物體。明白了嗎?”“明白。”“好,五分鐘之後,進行時間軸跳躍。”溫煦二話沒說急忙跑上樓,在書房找到備用的電子手錶,戴在左手的手腕上。然後,又把倒計時的手錶戴在右手手腕上。五分鐘,備受煎熬。溫煦的眼睛盯著兩塊表一眨不眨。時間在無聲中流失,溫煦在極度緊張而又亢奮的狀態下,再一次身陷於刺骨的冰冷中。呼吸之間,他已經習慣了腳下不穩的感覺。冬日夜晚的寒冷好像在嘲笑他——傻逼,又忘了穿棉衣了吧。溫煦苦哈哈地蹲下去,抱著胳膊,四下觀望——老闆在哪裡呢?轉念,又覺得也管不了這麼多,反正老闆說可以找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