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請才是不合適。”花鑫笑眯眯地說, “這買路財就該有買路人出。”見他們倆誰都不肯退讓一步,溫煦試著說:“要不,咱aa制?”聞言,花鑫和杜忠波都笑了。最後, aa制也沒有形成計劃,因為杜忠波不會真的坐下來跟他們吃頓宵夜。而談話地點也不是警察局, 而是改在杜忠波的車內。這樣算來,兩方各退一步。杜忠波坐在駕駛席上,花鑫坐在他身邊,溫煦這種小助理只能坐在後面看著他們。“先生怎麼稱呼?”杜忠波問道。花鑫拿出一根菸咬在嘴裡:“花鑫,花開富貴的‘花’,鑫,是三金‘鑫’。”說著,將煙盒遞給杜忠波。杜忠波擺擺手:“你這煙我抽不慣。”言罷,拿出了自己的煙,取出一隻點燃。兩個人一起抽菸,溫煦有點受不了車子裡的空間,將車窗放了一半。這時候,杜忠波說:“我們是來玩我問你答的遊戲呢,還是花先生自己主動為我解惑呢?”花鑫坦然地笑道:“其實,就算今天沒有巧遇杜隊長,近日裡我也會去找你。”“哦?”杜忠波很誇張地看向花鑫,“說來聽聽。”“我要見黎月夕。”溫煦已經不敢繼續往下聽了,捂著腦門恨不能馬上拉著自家老闆逃之夭夭。老闆你倒是婉轉一點啊。花鑫語出驚人,杜忠波著實一愣:“你再說一遍,你想見誰?”“黎月夕。”杜忠波的臉色馬上陰沉了下來。溫煦太擔心他們倆會談崩了,忙探身到座位之間,對杜忠波說:“杜隊長,我們是有理由的。您別急,慢慢說。”杜忠波扭過頭,朝著溫煦的臉吐了口煙,把溫煦嗆的直咳嗽,他卻老神在在地說:“你後面老實待著,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麼嘴。”溫煦怏怏地坐回去,繼續咳嗽。花鑫把玩著手裡的煙盒,沒吭聲。杜忠波嚇唬了小孩子,對他說:“咱們就按照順序來吧。身份證、工作單位、現在的家庭住址,其他的等會再說。”花鑫居然沒拒絕,很痛快地把身份證給了杜忠波,順便還很詳細地說了家庭住址。最後,說道:“職業有點複雜,算是民間第三方調查事務所?類似私家偵探吧。”杜忠波邊聽著花鑫的自我介紹邊給身份證拍了照,隨後還給了花鑫。他蹙著眉,說:“年輕人自己創業是好事啊,可花先生這業創的都過界了,大晚上的你倆到案發現場幹什麼?”花鑫淺淺地吸了口煙:“我們家助理不相信黎月夕是兇手。”杜忠波聞言忽然抬高視線,緊盯著倒車鏡裡的溫煦。溫煦又慫了,低下頭,不予對視。杜忠波冷笑著搖了搖頭:“我給溫煦發個好市民獎狀行嗎?”“他不貪圖虛名。”他家老闆絕了,這種時候居然還能跟杜忠波開玩笑。溫煦暗想著。玩笑聽起來似乎還有些火藥味,溫煦緊張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很明智的保持沉默,當個透明人。杜忠波似笑非笑地問花鑫:“要不,還是跟我回警局聊吧。”“你確定這麼做合適?”說著,花鑫最後一口煙盡數吐在了杜忠波的臉上。杜忠波被吐了個淬不及防,咳嗽了起來,說不出話,只能用手點著花鑫:“咳咳,報復!”花鑫笑了笑——我家助理,是誰都能欺負的嗎?老闆在這坐著呢,你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報復完杜忠波,花鑫回頭,說:“溫煦,出去給我買包煙。”溫煦看著花鑫手裡還剩大半盒的香菸,很識趣地嗯了一聲,迅速下車。他估計,再在車裡呆下去,不是緊張死,就是被煙燻死。溫煦離開後,杜忠波也不咳嗽了,正色道:“溫煦是個好人。”花鑫沒搭腔,繼續聽著。“他完全不用自首,他不說,我們還真查不到他開過保險櫃的事。不過,我也很好奇,他開啟保險櫃的當天好像就被你錄用了吧?要不要這麼巧?”花鑫還是沒吭聲,只是在心裡想:杜忠波太敏銳了,看來要更加小心一些才行。被打發出去的溫煦就站在不遠處,看著杜忠波的車。因為光線問題,看得非常模糊。他大概知道花鑫會跟杜忠波說什麼,雖說不上擔心花鑫,可到底還是有些不安,畢竟他們是在現場被抓了個正著。花鑫與杜忠波並沒有談很長時間,估計只有十分鐘左右,隨後溫煦看到花鑫開啟了車門。花鑫剛要下車,忽然想起了什麼,從口袋裡取出一張卡片遞給杜忠波:“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改變主意,或者需要幫助,隨時可以找我。”杜忠波接過名片:“花先生能幫我什麼呢?”“只要不是殺人越貨,都可以。”花鑫笑下車關門,朝著溫煦走過去。杜忠波似乎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意思,開著車朝著與花鑫相反的方向去了。溫煦長長地吐了口氣,看著走到面前的花鑫,問道:“老闆,談的怎麼樣?”“不是讓你去買菸嗎?”“你抽的牌子,附近的小賣店根本沒有啊。”就算有,我也不會去買。花鑫笑了:“杜忠波是不會答應的,至少現在不會。”“我們見黎月夕的事?”溫煦不解地問,“他沒問你為什麼嗎?”“怎麼可能不問?他那麼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