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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到。”話趕話的功夫,羅建和黎月夕一起走了進來。黎月夕還是很乖巧地樣子,規規矩矩跟大家打招呼,大老闆很喜歡他,特別招呼他坐在身邊。小七找到了紙杯,自己動手分了一份。羅建坐在距離房門最近的椅子上,開啟筆記本,繼續忙他的事情。副會長看了眼腕錶,朗聲道:“杜忠波有刑警隊的工作要忙,這次會議不參加。咱們長話短說吧。羅建,你考慮好了?”羅建抬起頭來,朝著副會長和大老闆鄭重地點點頭:“考慮好了,三年。”監理會為了保護能量核,在大山中心建立了觀測站,需要技術人員駐守,羅建是駐守站的站長。那是個枯燥乏味的工作,所以以半年為一段任期。羅建主動申請就職三年。這是他本人的意願,大老闆和副會長都不會反對。那次事故以來,他們還有太多太多的疑點沒有解開。比如說:明明記得自己已經死了,為什麼會活下來?爆炸現場很詭異,雙弧的人都還活著,只是跟他們一樣全部重傷。第一批趕來支援的人抓了吳菲,事後經過幾番商議,決定把吳菲送進“孤地”,吳菲同樣不記得發生了什麼,她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像個活著的木偶。如此,監理會才得以將雙弧連根拔起。那個提取能量的壓縮罐四分五裂,所有的能量核像是藏起來一般,怎麼檢測都沒有發現半點蹤跡。回到監理會之後,大老闆下達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將儲存在監理會的能量核,以及雙弧的能量核歸還給寸草不生之地。生活還是再繼續,每一個人都有了新的開始。只有花鑫……大老闆看著原本屬於花鑫的椅子,問道:“溫煦,還沒醒嗎?”會議室裡鴉雀無聲,雖然沒有人知道在爆炸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都可以確定是溫煦讓他們活了下來。花鑫醒來的時候,得知溫煦也在身邊,蠻橫地要求要跟溫煦一個病房。他守著溫煦,等著心愛的人醒來。可是,大家的傷都痊癒了,溫煦還是不醒。一個月、兩個月、十個月過去,溫煦仍然昏迷。醫療所的醫生們說,各項檢查都正常,可這人就是不醒。花鑫放下了所有的事,以醫療所為家,時時刻刻守著溫煦。那一方,會議室裡的氣氛有些壓抑,這一方,室外的陽光愈發明媚。杜忠波買好了快餐,一路小跑上了車,把東西塞給黎月夕之後,發動汽車。黎月夕開啟袋子看了看裡面的東西,無奈地說:“你怎麼又買炸雞了,再這麼吃我會胖成豬。”杜忠波伸手從袋子裡拿了一塊炸雞,塞進嘴裡:“不是給你買的,花鑫說想吃,讓我帶一份。”“給他買的,你還偷吃?”“裡面還有很多。”杜忠波忙完了刑警隊那邊的事,抽空帶著黎月夕去醫療所探望溫煦。倆人一路走一路聊,不知不覺的又說起了那天晚上的事。黎月夕摸了摸額頭上的傷疤,想起杜忠波死亡的那一幕仍然心有餘悸。下意識地抓住杜忠波的胳膊,眼巴巴地看著。杜忠波啞然失笑:“我這不是挺好的嘛。別想了。”黎月夕閉口不言,抓著杜忠波不放手,生怕一個不留神他又不見了。生活就是這樣。不論你是平頭百姓,還是特殊人士,心裡邊總要裝著點什麼。這話說得可能有點爛俗,但不得不承認,世界這麼大,人與人的相遇僅憑一句緣分遠遠不夠詮釋。那是更深層的東西,誰牽掛誰,誰等待誰。在往復重行下,一點一點填滿你的心。等待從來都是最難捱的事,因為你不知道要等多久。可能直到白髮蒼蒼,也沒有結果。所以,它很可怕。即便是強大的人也只是向等待妥協,接受它的存在。花鑫不知道需要等多久,溫煦像是睡著了一樣,安靜的只有呼吸聲。他堅持讓醫生每天都給溫煦做檢查,每天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各項檢查均無異常。那他為什麼還不醒?醫生們束手無策,啞口無言。九月,花鑫新買了一隻小貓,在無視了醫生護士們的敵視目光後,把小傢伙放在溫煦的病床上。那是一隻有三個月大的布偶,湛藍的眼睛,毛茸茸的小爪子。小傢伙甜的很,經常窩在溫煦的枕邊睡覺,醒來就跑去啃花鑫的腳趾頭。花鑫沒有給它起名字,把這個特權留給溫煦。所以,他一直叫它“小傢伙”。花鑫照顧著溫煦和小傢伙,日子就這麼冷冷淡淡地過著。他似乎已經習慣了等待,最初浮躁的心情平息後,任勞任怨地把溫煦納入自己的整個世界。今天的天氣真的很好,他給溫煦擦了身子,換了加溼器裡的水,又打掃了一遍房間。在清理貓砂盆的時候,忍不住抱怨起來:“我跟說啊,咱‘兒子’能吃能拉的。等你醒了好好管教一下,別沒事就啃我腳趾頭。你都不知道,現在整個醫療所就沒有它啃不動的拖鞋,早上護士還特意送來兩雙新的給它啃。都被慣壞了。”放下掃把,花鑫拿起了拖把開始拖地:“溫煦,等一會兒杜忠波和黎月夕來看你。黎月夕正式進入監理會了,杜忠波有點不樂意,躥騰黎月夕考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