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幾聲槍響,飛在半空中的飛行器被紛紛打落。三個槍手從密集的樹林中走了出來,緊跟在後面的是吳菲,他被六個人護著,不緊不慢地朝著山谷中心走去。他們每個人的頭上都戴著透明的頭罩,完全沒有被聲音影響。吳菲的手裡捧著個像首飾盒一樣的東西,聲音就是它發出來的。 吳菲在幾個手下的保護下, 走到了花鑫等人的所在地。歪歪頭看看花鑫, 再歪歪頭看看大老闆, 噗嗤一聲,樂了。“我要是不捨下點什麼, 還真套不住你們。舒服嗎?”大老闆吃力地抬起頭來, 眼睛周圍的肌肉不停抽搐著, 看到的吳菲模糊不清。饒是如此, 他的眼神仍然非常犀利。吳菲不屑地哼了一聲:“你認識這東西,當初監理會嚴禁研究的專案之一。干擾人類腦電波, 好一點的就像你們這樣頭疼嘔吐, 思維混亂;糟糕的一點的就像他……”黎月夕似乎沒了知覺, 身體卻還在抽搐著。吳菲對手下說:“給他打一針, 我需要他清醒著記住一切。”話音落地, 有人走到黎月夕身邊,取出注射器, 定在黎月夕的脖子上, 把裡面的液體注射進去。杜忠波只能看著,什麼都做不到。吳菲走到那幾個被留下的人的面前, 他們同樣受到了攻擊,抱著腦袋滿地打滾。吳菲抱歉地說:“臨時改變的計劃。我只帶了一針, 你們忍忍吧。”“吳菲!”吳菲聽見花鑫拼了命的叫喊聲,詫異地回過頭去:“哎呦, 你還能說話呢?了不起,了不起。不愧是特級調查員。”有手下給吳菲搬了一個箱子, 充當椅子用。吳菲穩穩地坐下之後,一臉戲虐地朝著花鑫勾勾手指:“我聽力不好,爬過來再說。”花鑫咬牙忍著渾身的劇痛,想要努力站起來,所有的神經似乎都錯了位,想要動的是左腿,右臂卻甩了兩下。他如此狼狽地在地上撲騰著,最終還是趴了下去,像條脫水的魚大口大口地喘氣。走上去兩個人,拖著花鑫,把他拖到了吳菲面前。吳菲看著花鑫蒼白的臉色,因為痛苦扭曲的臉,一股怒火油然而生。抬起腳狠狠踩在花鑫的受了槍傷的肩膀上,把他踩回地面。“你以為識破了我的謊言?花鑫,能不能騙到你,有沒有抓到溫煦,對我來說完全不重要。我要的就是等你們聚集在一起,一招解決。你們太自信了,總以為自己無往不利,現在怎麼樣?傻眼了吧!”花鑫抬不起頭來,只能聽著吳菲炫耀著勝利。從一旁走來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她向吳菲請示:“可以開始了。”吳菲點點頭。隨即,跟她回來的人忙了起來,將帶回來的一儀器重新連線起來。這時候,花鑫才勉強地想明白一些細節:被留下來的人和儀器都是無關緊要的,她重新帶回來的這些才是關鍵!即便大老闆意識到危險,也沒來得及帶著大家離開現場。到了這一步,他們都被吳菲控制,反擊的希望微乎其微。花鑫明白,吳菲所得對。他們從沒想過這一次會失敗。即便會有人死去,但是最終的結果一定是勝利。花鑫在懊惱不已的同時,慶幸著溫煦不在這裡。誰能打破這個僵局?在監理會陷入絕對危機的時刻,反倒是慫包羅建的情況好一點。可能是因為他沒事就拿自己的腦電波做實驗,時不時干擾一下,所以有了抵抗力。現在他雖然頭疼,身體支配倒很自如。重要的是:他還可以有自主性的思考能力。羅建躲在兩個支援部人員身後,偷偷看著不遠處被啟動的儀器,大多都是他能辨認出來的,但是其中一個他也不知道是什麼。那東西像個放大了一百倍的雞蛋,整體透明,有一半可以開啟,露出裡面33的操作鍵臺。有電纜被接在“大雞蛋”上,它整個亮了起來,有個人提著壓縮罐放了進去,33的操作鍵臺開始以順時針順序一格一格地交替閃爍。羅建的腦子嗡的一聲——他們在提取能量!羅建開始在支援部成員身上摸索,他記得,他們的身上都帶著定時炸彈,以便近距離戰鬥。他沒有開過槍,但這種時候,他必須做點什麼!情況愈發危急。吳菲叫人把黎月夕帶到她身邊,黎月夕還在昏迷這,只是不再抽搐了,有人往他臉上潑了一瓶水,他咳嗽兩聲,昏昏沉沉地睜開了眼睛。“杜忠波!”黎月夕睜開眼睛第一個喊得是杜忠波,“你怎麼樣了?回答我一聲啊,你怎麼樣了?”吳菲蹙著眉頭,不耐地說:“封了他的嘴,吵得人心煩。”有人用膠帶黏住了黎月夕的嘴,那一聲“你動一下,讓我看看”終究是被禁錮在了喉嚨裡,徒剩絕望的嗚咽。吳菲從懷裡抽出槍,對身邊的手下說:“把他扶起來,好好看著。”話音剛落,兩個人拖著花鑫,讓他坐起來,背靠著裝儀器的箱子。天地顛倒,渾噩不清。視線模糊的無法辨認哪一邊是上,哪一邊是下。花鑫使勁咬著舌頭,讓新的疼痛來喚醒混亂的大腦。一陣直衝天靈蓋的刺痛後,眼睛似乎可以看到點什麼了。那是吳菲拿著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