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杜忠波和小七同時看向站在門口的錢文東。錢文東忙道:“想問什麼儘管說,我絕對不會有半點隱瞞。”杜忠波挑挑眉:“你忽然這麼配合,我很不適應啊。”杜忠波在笑,錢文東的臉上卻沒有半分笑意,他仍然看著黎月夕,眼睛裡有著濃濃的愧疚。“不要耽誤時間了。”小七低著頭整理資料,隨便催促道。錢文東尷尬地收回落在黎月夕身上的目光,看向了病床上的杜忠波:“說吧,你想知道什麼?”“孫洲經常跟哪幾個人在一起行動?”杜忠波開門見山地問。錢文東慢慢地走到小七身邊,坐在一把沒人的椅子上,他垂眸想了想,才說:“一共四個人,孫洲算是組長。其餘三個人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也不知道他們還有其他什麼身份。”“見過吧?能做模擬畫像嗎?”“當然。”錢文東爽快地說。小七晃了晃脖子,臉上表情微微有些痛苦,他抱怨道:“儘快,我的頸椎病犯了,真要命。”小七驚訝地問:“你能做模擬畫像?”“我只是動動手指而已。”說著,小七開啟電腦裡一個程式,“描述一下 夜色闌珊,計程車在寬敞的公路上疾馳駛過, 遠處的燈光如星星璀璨, 照顧著公路上的每一輛車子。車子裡, 花鑫懶懶地靠在溫煦的肩膀上閉目養神, 眉宇間流露出安心而又愜意的神情。溫煦偷偷垂眼看著他,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司機動手擺弄了一下導航,目的地——瀚城酒店。瀚城酒店是w市唯一一家五星級酒店,也是他們入住的唯一標準。四十分鐘後, 溫煦推了推花鑫, 輕聲說:“老闆,到地方了。”花鑫在半夢半醒間蹭了蹭溫煦的肩膀, 鼻子裡發出令人酥軟的夢囈聲, 險些酥了溫煦一身的骨頭, 慌里慌張地說:“起來吧老闆,下車了。”花鑫從口袋裡拿出錢包塞給溫煦, 隨後,開啟車門施施然地下去。留在車裡的溫煦付了車費,下了車走到花鑫身邊, 指著瀚城酒店的大門,說:“這裡可以吧?”花鑫滿意地點點頭,說:“看上去還不錯。”兩個人走進燈火輝煌的大廳,到了前臺, 負責接待的女孩兒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問道:“歡迎二位光臨瀚城酒店, 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花鑫拿出身份證和信用卡,說:“一間套房,謝謝。”溫煦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鞋尖,暗搓搓地想:跟老闆一起睡這種事,還是不要多想才好。套房嘛,一人一屋也挺好的。想睡老闆的念頭在溫煦的肚子裡打了個轉兒就乖乖地消失不見了。他自己也明白,想是一碼事,現實是另外一碼事,而產生這種古怪念頭的原因,很可能是偷偷喜歡老闆太久而產生的一種錯覺。但不可否認,對老闆的感情愈發濃厚了。“走吧,十七樓。”花鑫拿著辦好的房間卡,對溫煦說。事實上,套房並不是讓一人睡一屋的古怪格局,當他走上印有瀚城酒店logo地毯,視線越過裡間敞開著的房間門時,看到了那張寬大整潔的床。是的,只有一張床。剛剛在肚子裡轉悠一圈的古怪念頭又回來了。——時間像流水般一去不回,彷彿只有叮的一聲,穿戴整齊的溫煦就換了睡袍拘謹地躺在床上。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流水聲,他拼命地剋制著腦海中想象出來的畫面不要太美好!這是不能胡思亂想得事,這是不能想得事。所以,快停下來吧。然而,不管如何警告自己,腦海中的畫面連那人背脊上的線條都勾勒的非常完美。溫煦一把扯起被子把自己埋了進去,被子下面,他的臉頰滾燙,身體滾燙,就連……要命啊,溫煦暗想:這半夜可怎麼睡啊?能不能睡好只有溫煦一個人為此煩惱,花鑫似乎半分尷尬都感覺不到,關了花灑,大模大樣地走出了浴室。花鑫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問床上的那一堆小山:“溫煦,你餓不餓?要不要叫點吃的東西?”“不餓。”從被子下面傳來溫悶呼呼的聲音。花鑫把擦完頭髮的毛巾隨意搭在肩上,開啟了小冰箱從裡面取出一罐啤酒,因為不合口味又放了進去換了一罐牛奶,開啟拉環一仰脖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扯起肩膀上的毛巾擦擦嘴,慢吞吞地走到床邊,溫煦睡著的一側。“要不要喝點牛奶?”花鑫問道。被子裡的溫煦想,或許喝點東西能緩解一下自己現在的窘境。“哦,我喝。”溫煦說著掀開了被子。下一刻,他為這個選擇懊悔不已!花鑫站在床邊,打著赤膊不說,腰上只有一條浴巾。緊實的胸膛上滴落下一些水珠,水珠沿著胸線一路下落,被腰間的浴巾吸了進去……穿成這樣是要死啊!“算了我還是不喝了,不渴。”溫煦好像吐連珠一樣拒絕了遞到面前的牛奶,縮回被子裡,繼續s蝸牛。花鑫看著床上隆起的小山包,無聲地笑了。他發現,逗弄小助理似乎比任何事都要讓他覺得快樂。他拍拍他,笑著說:“起來把浴袍脫了再睡。”“那個,我等會還要去衛生間。”“那就快去,幾點了還磨磨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