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刀,直接刺入心臟或者割喉,不是更方便嗎?為什麼偏偏留下一個人處理這件事?”溫煦的眉頭皺得緊緊的,思索著說:“或許,兇手跟黎世翔夫妻有深仇大恨?”“如果是那樣,兇手可以有更殘忍的方法殺死他們。”溫煦有點懵了。花鑫從他手裡拿過紙,拉著他坐得更近一些。隨後,才輕聲而又緩慢地說:“那些人在圈養這個殺手。”溫煦驚愕地瞪大了眼睛:“為什麼?”“因為他們需要。”花鑫說。溫煦很快想起了被殺的刑警隊副隊長耿納德還有嫌疑人孫洲。是的,那些人需要殺手,一個會殺且有能力的殺手。雖然想通了這一點,溫煦還是有些狐疑地說:“就算他們是在培養殺手,你怎麼能確定就是這個人呢?”“關鍵就在這裡。”花鑫點了點手裡的紙,說,“一般反社會人格障礙的罪犯是很難被馴養的,而連環殺手或者是情緒型罪犯,也不願意被人馴化。他們更喜歡獨來獨往,在他們眼裡同類只是獵物,他們沒有參與其中的概念。“而且,黎世翔夫妻的被殺顯然早有預謀,這不是個體對個體的預謀性謀殺,而是群體對個體的預謀性謀殺。那麼,我可以排除掉反社會人格障礙罪犯、心理異常罪犯。”溫煦忙道:“你等一下,我要用本子記下來。”花鑫還想說這點事記什麼啊?你想聽,我隨時說給你。可看到溫煦一臉認真地拿起筆,在那個小本子上記錄自己的一言一語,又捨不得打斷他了。莫名的,心裡還有點小滿足,小甜蜜。稍時,溫煦把花鑫的分析過程事無鉅細地記錄下來,隨後抬起頭,認真地問:“然後呢?”花鑫說:“殺人者不會做無意義的事,在作案過程中每一個環節對他而言都是有目的性的。比方說,兇手砍向兩名死者的四肢,卻不馬上殺了他們,這裡面就有兇手的目的。‘享受與激發’他享受著擺佈獵物的快感,以此激發自己的心理高潮。他認為能夠從中獲得力量,這讓他覺得無比興奮。但是,這個兇手雖然殘忍,卻非常理智,否則的話,幾刀砍下去他就會因為興奮過度而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溫煦聽的過於認真,忘了繼續記錄花鑫的講述。正因為太過認真,彷彿身臨其境一般,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彷彿它也在隱隱作疼。花鑫將溫煦摸著胳膊的手拉了下來,安撫般地揉了揉,繼續說道:“所以,殺害黎世翔夫妻的兇手並不是心理異常罪犯,他有正常的智商,正常的思維。”言罷,長長地吁了口氣,“這個兇手屬於犯罪型精神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