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鑫看過趙煒留下來的表,心裡有了這件事,隨後帶著溫煦就離開了研究部。算一算時間,副會長應該帶著錢文東回來了。離開研究部之後溫煦變得沉默了很多,其實花鑫也是這樣,畢竟那塊表的出現太突然了。花鑫想著,最後一個接觸了趙煒的人是黎世翔,想要知道趙煒臨終前的情況,只能詢問黎世翔,但是……黎世翔死了。花鑫帶著一肚子的悶氣敲響了副會長辦公室的房門,幾乎是同時門便開啟了,是小七先行一步到了這裡,此刻可說是萬事俱備,就等他們倆呢。溫煦一進門就見西裝革履面色紅潤的錢文東大爺似地坐在沙發上,聽見有人進來還瞥了一眼。你也太囂張了!溫煦詫異地問道:“老闆,這裡沒有那種專門審問犯人的小黑屋嗎?”花鑫聞言鬱悶的心情頓時舒爽了很多,笑道:“有,想去看看嗎?”溫煦指著面色不善的錢文東說:“這個可以帶過去吧?”“喂,怎麼說話呢?”錢文東不滿地站了起來,“我可是你們請來的客人,注意你的態度。”“客人?”溫煦驚訝地看向坐在辦公桌後面的副會長,求真相。副會長頭不抬眼不睜地說:“人我給你弄來了,其他事情不要來煩我。”都忙忙的,別來添麻煩。溫煦眼睛一亮:“老闆,我們去小黑屋吧!”眼前的溫煦就像一隻機靈的黑貓,對小黑屋充滿了無限的好奇心,每一根鬍鬚都豎了起來,雷達般敏銳!花鑫默不作聲,朝著小七使了個眼色,小七完全充當起打手的角色,一把抓住錢文東的胳膊,粗暴地往外面拖扯。前一秒還保持著紈絝姿態的錢文東立刻叫嚷了起來:“你們幹什麼?我警告你,哎……你放手,我警告你馬上放手!”花鑫站在門口,朝著副會長點了一下頭,說:“有結果再聯絡。”副會長垂頭看著檔案,不耐煩地擺擺手——快走吧!——打手這種角色特別適合小七,把錢文東丟進空無一物的房間裡,還上去踹了一腳!錢文東敢怒不敢言,只能對著小七乾瞪眼。花鑫老神在在地走了進來,靠著牆抱著胳膊,打量了錢文東幾眼:“又見面了,錢少爺。”錢文東當然記得這個人,想起在洗浴中心發生的種種,心知這次肯定沒好果子吃了。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錢文東是個精明人,精明人自然知道什麼時候,什麼場合,應該低頭。看到錢文東臉上的表情發生了變化,花鑫笑了:“你倒是識時務。不裝一回兒大爺嗎?”“警察局我還能裝一裝,在你們面前,我裝大爺豈不是找死?”你們能把我從警方手裡要過來,就說明你們絕對不是一般人。來的時候又是矇眼睛戴耳塞的,這裡也絕對不是一般地方。往最壞的結果想,你們弄死我,恐怕我都沒個全屍。“不錯,有自知之明是好事。”花鑫懶洋洋地換了個肩膀靠牆,溫煦立馬知道該做什麼,出去找了把椅子回來。“說吧,知道什麼都說出來。”花鑫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面色微冷的提醒錢文東,“實話實說,免得受罪。”雖然錢文東恨不能衝上去狠狠抽花鑫幾耳光,可現實中,他只能按照對方的要求,把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不為別的,錢文東只為了能夠活下去。“其實,我知道的並不多。”錢文東索性就坐在地上,盤著腿,看著花鑫等人,“我叔叔的案子,你們都清楚了吧?”要從錢毅說起?溫煦狐疑了一下,暗想:難道錢毅也跟現在的幾起案件有關嗎? 如果仔細翻看錢毅的資料,就會發現他的合法生意只有珠寶一項, 雖然假賬做得非常好, 可再好也是假的啊。大筆資金來歷去向均不明, 那時候杜忠波把積累了幾年的線索拍在桌子上, 指證錢毅走私。於是, 見不得光的汙穢一股腦地被扯了出來,數罪併罰讓他領了一張去地獄的車票。錢毅的問題花鑫等人是知道的,然而, 有些情況他們並不清楚。錢文東說起把他養大成人的叔叔, 臉上不經意地流露一些哀傷。可見,叔侄二人還是很有感情基礎的。“其實, 我叔叔這個結果我早就有心理準備, 他不止一次跟我說過, 他走得是一條不能回頭的路。當時年紀小,覺得沒有他擺不平的事。”說到這裡, 錢文東自嘲地笑了笑,“真是太天真了。”“除了殺人走私,錢毅還幹什麼了?”花鑫問道。錢文東擺擺手, 說:“重點是走私,其他的你們不用關注。”溫煦想起了那批還沒找到的鑽石。錢文東彎著腰,微微抬頭看著花鑫:“這裡你是話事人吧?”花鑫點了點頭。“你能保證我的安全嗎?”“能。”“不能空口白牙說說就算啊。”花鑫坐直了腰板,表情嚴肅地說:“其他事情我不能承諾, 但是你的安全問題我還是可以保證的。畢竟,你對我們來說還有利用價值。”溫煦覺得老闆這些話說的太直白了, 有誰願意被人利用呢?可錢文東卻說:“不錯,既然我有利用價值,你們就必須讓我好好活下去。”溫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