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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留下來不代表他可以完全接受;接受也不能代表完全理解。這壓根就是兩碼事。光頭的死,是在2014年1月,算起來已經過去了兩年。已成事實的死亡,他只能接受。但是,他無法理解錢毅為什麼要殺光頭。光頭雖然有錯,但錯不至死。不理解就會有怨氣,有怨氣就會有怒氣!怒氣所帶來的不甘,直接反應在具體的行為方面。溫煦拿出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在灰雲山那個樹林裡,有屍體。”溫煦對電話那邊的警務人員說。“請說清具體地點。”接到報警電話的女孩兒口氣嚴肅,不停地問溫煦很多他不方便說的情況。比方說,您是誰?您在哪裡?周圍還有其他人嗎?您安全嗎?忽然,花鑫衝了進來,一把搶過溫煦的手機結束通話通短,隨後,在溫煦瞠目結舌的注視下,使用藍芽功能給溫煦的手機傳了某個應用程式,徹底切斷警務臺對他的追蹤定位。“這是第一次,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會輕饒了你。”花鑫把手機重重地摔在床上,指著溫煦,憤憤道。溫煦的眼睛裡暴出怨惱:“你就這麼算了?不管不問,就讓屍體一直埋在地下了?”“我什麼時候說過不管了?”“你是沒說過,你什麼都沒說!”真是他媽的……花鑫伸出手,使勁戳了溫煦的額頭:“你現在報警,怎麼跟警察解釋?”怎麼解釋……看到溫煦一臉茫然,花鑫咂咂舌:“你說你是不是白痴?我不說,是因為我覺得你能明白,看來你一點不明白。”溫煦被他繞糊塗了:“你以為我明白什麼?”“時候。”花鑫不耐煩地白了他一眼,拉過一把椅子坐下,“那具屍體是一定要挖出來的,但什麼時候挖要看時候。現在挖,不但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還會給自己招來一大堆的麻煩。不怕麻煩和找麻煩是兩個概念。”溫煦癟癟嘴,不吭聲。“溫煦,修正時間軸不只是查明真相,還要讓該為錯變點負責的人認罪伏法。如果罪犯不認罪,那麼,時間軸是不會被修正的。我問你,你沒有確鑿證據,怎麼讓罪犯認罪?”溫煦照舊低著頭,不吭聲。花鑫拿這樣倔強卻不善言辭的溫煦毫無辦法,煩躁地說:“你現在只是一個考核期的調查員,你什麼許可權都沒有。如果你不甘心,就儘快透過考核,進入升級系統。等你熬到了特級調查員,別說接觸警察,你在警察局橫著走都行。”隨後,花鑫話鋒一轉,“但是現在,你給我離警察越遠越好。明白嗎!?”溫煦一扭頭,倔強的不肯跟花鑫交流。花鑫氣的再去戳他的腦袋:“好好想想,明天我們再說今晚的事。”花鑫是很鬧心的。對溫煦,說得太深,他不明白;說得淺白,解決不了問題。動手打?花鑫不是那種人,張嘴罵?溫煦也不是罵幾句就能大徹大悟的主兒。花鑫揉了揉心口——心塞!跟徘徊在暴走邊緣的老闆不同,溫煦呆呆地在床邊坐了很久,兔子從門縫裡擠進來蹭過他兩回,沒有被抱起來轉而趴在他的腳邊。——洗完澡的花鑫接到一條手機簡訊,內容很簡單: ail。花鑫無奈地嘆息了一聲,轉身去了書房。郵件來自監理會分析部,是之前溫煦引起混亂的事件分析報告,報告通篇洋溢著:雖然很奇怪,但是我們並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意思。這樣一份乏善可陳的報告已經在花鑫的意料之中,所以,隨便瀏覽一遍匆匆關掉了網頁。隨後,寫了一封信。信的開頭沒有稱呼,也沒有客氣的問候,直接寫了內容。——兩次了,在你接管的三十多年裡沒有過這種情況,你查清楚,告訴我。花鑫又想了想,在郵件最後多寫兩個字:不急。剛剛傳送了郵件,溫煦急急忙忙地推門進來:“老闆,我想請兩個小時的假,行嗎?”花鑫斜睨著他,冷聲問道:“願意跟我說話了?”溫煦有點尷尬,眼巴巴地看著花鑫。老實孩子,雖然逗起來很好玩,今天就放他一馬吧。花鑫看了眼腕錶,納悶地問道:“幹什麼去?”“我老家來人了,在車站呢,我去接站。”溫煦忙著解釋說。花鑫也沒當回事,點頭答應了,還問道:“手裡還有現金嗎?”花鑫不提這事溫煦都忘了。這幾天吃花鑫的,住花鑫的,手裡的現金沒多少了。一看溫煦通紅的臉,花鑫明白了。從抽屜裡拿出一沓錢,丟了過去,“早去早回。”花鑫沒看到溫煦離開的時候失落的神色,關掉電腦,回臥室準備看看資料就睡了。手機這時候又響了起來,花鑫拿起一看,眉頭下意識地微微皺起。猶豫了片刻,才接聽電話。對方是個男人,聲音低沉:“就那幾句話,要我查什麼?”“你不知道?”花鑫有些意外。“知道什麼?”“那算了,晚安。”花鑫簡單粗暴的態度讓對方乾笑了幾聲,忙道:“不開玩笑了,說正事,兩次意外傳送的時候,你身邊還有人吧?是不是那個孩子?”“人家也就比你小十來歲,什麼孩子。”花鑫掀開毯子下了床,開啟窗戶,吹著夜風,“關於溫煦,分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