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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溫煦等不下去了,從在角落裡走出來,直奔錢文東。眼看著就要走到錢文東身後,花鑫忽然從酒店裡出來,悶著頭,大步走到溫煦面前,二話不說抓著他朝著相反的方向去。溫煦被扯得急了,踉蹌了兩步,示意花鑫看後面:“不能走啊,裡面有人。““不能讓錢毅看到我們。”花鑫的表情嚴肅,聲音低沉。溫煦一愣:“車裡的人是錢毅?”“不止錢毅。“花鑫停了下來,與身後的錢文東大概有兩個車的距離,“開車的長了一張司機臉,錢毅在後面。”“你怎麼知道?”“我聽見了,錢文東朝著車裡喊了一聲‘叔叔’。”言罷,花鑫回了頭,看到錢文東走到車後面,車窗已經搖了下來,他正在跟裡面的人說話。言語間,彎下腰歪歪頭,看樣子,車裡的人不只有錢毅。花鑫將身邊車輛的車鏡稍微掰了一下,角度剛剛好照到錢文東那邊的情況,高低也好到有如天助!花鑫看著從車鏡裡映出來的人,眉峰一緊:“怎麼是他?”溫煦發現花鑫正在看身邊的倒車鏡,也湊過去看個仔細。這一看不要緊,當即低聲叫出了一個名字來:“程雙林?”大半夜的,程雙林為什麼會在錢毅的車裡?而且,還是跟錢毅一起坐在後面,為什麼啊!?溫煦整個人都凌亂了,目瞪口呆的。錢文東不知道是跟錢毅還是程雙林說了一句話,然後站直了身子,拍拍車頂。車子就開了起來。方才的驚訝,僅僅是一瞬間而已,花鑫很快恢復了常態,冷眼瞥過笑眯眯返回酒店的錢文東。溫煦還緊盯著那輛車,努力記下車牌號,忽然間,寒冷鑽進了他的骨頭,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將他扯離了2012年。霓虹燈仍在閃爍著,車子一輛接一輛地駛來駛去。任何人都沒有留意到,兩個成年人消失的無影無蹤。落腳點,還是家中。橘黃色的燈光,深紫色的沙發,還有從窗外飄進來的花香。溫煦晃晃頭,捂著眼睛阻止眩暈感繼續蔓延。“老闆,趕緊看看現在時哪一年。”溫煦說道。花鑫已經拿出電子錶:“2016年。”終於回來了。溫煦長嘆了一聲。花鑫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喝半杯解了口渴,把杯子放下。溫煦走過來,拿起這一杯就要喝,忽然想起花鑫那個“你會喝我杯子裡的酒嗎”的問題,趕緊換了一個水杯。也不知道花鑫看沒看出來他心裡那點小九九,笑意不明地拍了一下溫煦的腦袋,轉身去拿煙了。抽著煙的花鑫,神情有些凝重,看上去似乎為很多不解之事煩惱著。溫煦也很煩惱,今晚所見的人與事,不僅沒有找到答案,反而讓案件更加複雜了。溫煦試著分析,道:“首先,已經確定了楊俊和程雙林之間的矛盾是因為感情,聽陳先生說的那些話,應該是程雙林欠了楊俊的情,簡單點說,就是程雙林背叛了楊俊。這個事應該發生在楊俊服刑之後。所以,時間軸才把咱們帶到2012年。我覺著吧,跟程雙林發生關係的那個人是關鍵。”那麼,問題來了。跟程雙林發生關係的人究竟是誰?花鑫已經抽了半根菸,聽完溫煦的分析,說道:“你不要犯了先入為主的錯誤。程雙林肯定是爬牆了,但是不能因為涉案人中只有兩個男人,你就要從他倆之中選一個。至今為止,我們沒有看到錢文東和程雙林在一起的經過。”“你不覺得錢毅很奇怪嗎?”溫煦走到沙發旁,習慣性地坐在了地毯上,仰著臉,問道:“大半夜的,錢毅為什麼要帶著程雙林?還是坐在車的後面。”花鑫沒有立刻回應溫煦的疑問,脫了鞋,躺在沙發上,用兩個墊子墊在腦後,閉上了眼睛。花鑫古銅色的面板也不知道是曬出來的,還是天生如此,在溫煦眼裡總是比尋常人要暗一些的。溫煦不懂何為漂亮的膚色,他只是覺得,花鑫的膚色特別爺們!花鑫的五官很帥氣,安靜下來的時候,像是一幅畫那麼好看,特別是長長的睫毛,讓他菱角分明的臉顯得柔和了幾分,越看越耐看。不知怎的,溫煦不想打擾閉目養神的老闆。須臾……“你是懷疑錢毅和程雙林?”溫煦說道:“資料裡寫著呢,錢毅從來沒結過婚,沒老婆也沒孩子。所以,才會把侄子當成兒子養。”花鑫又不吭聲了,過了半天,才說:“你說的這些都只是猜測。”查案就是這樣,隨著調查步步遞進,會有很多猜測和分析,這些分析需要有根有據,不能憑空想象出一個細節或者是真相。但是,即便是有根據,分析也往往是錯的。花鑫說,簡單一點的辦法,是排除法。用在這案子上卻顯得單薄了些,因為我們掌握的線索還不全面。換句話說:目前為止,我們只掌握楊俊與程雙林的情況。花鑫的手指比劃著:“線索就像一副拼圖,你需要把所有的拼圖塊都找齊,才能拼出一個真相。現在,我們缺不少線索啊。”“那就去找!”溫煦朝前蹭了蹭,積極地說:”廖文文我們暫時不能動,錢毅總能問一問吧?還有那個帶紅耳釘的男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