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煩了個白眼。花鑫看了眼腕錶,說:“那把刀的確是楊俊的,不過是他用來防身而不是殺死某個人的。當時,他們倆正在打架,忽然被一群人堵住了,楊俊才把刀亮出來準備反抗,但是程雙林很理智,他的手按在了刀上,制止了楊俊,指紋就是在那時候留下的。”“那對方一定很多人。”“那天晚上算上錢毅一共八個人,的確很多。”花鑫沉著臉,“而且每個人都戴著手套,指紋都沒留下。”“等等。”小七急忙叫停,“按照你這麼說,豈不是沒有證據嗎。”“單從物證上來看,的確是沒證據。但是溫煦說找到了。”“什麼證據?”花鑫惱火地咬咬牙:“他沒說。”“哈哈哈,居然沒告訴你,花老闆,你不會是因為這個離家出走的吧?”花老闆嫌棄地瞥了小七一眼:“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小七捂著嘴,擺擺手:“不說這個行了吧?換個話題,溫煦為什麼要用唬人的東西?”“我也想知道啊。”“噗。”花老闆直接把菸灰撣在了小七的身上。另一方,溫煦也說完了兇器與指紋的矛盾點,錢毅的看法居然跟小七一樣,覺得即便如此也不能說明楊俊沒有殺程雙林。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拿出證據來。“我沒有證據。”溫煦平靜又溫和地說。車子裡的小七當真被嚇到:“花老闆,你們家小助理這是去送死嗎?坦白沒證據,錢毅肯定不會放過他啊。”“作為一個跑腿的,你能閉嘴靜靜的聽下去嗎?”——錢毅格外吃驚,他的眼睛足足大了一圈,問道:“說了這麼半天,你沒證據?”“對,我沒有可以送到法庭上給兇手定罪的證據。說得明白一點,我沒辦法證明是你使喚人,逼死了楊俊和程雙林。”錢毅的臉色頓時白了一層,表情卻沒什麼變化,只是眼神陰冷了很多:“溫先生,話不能亂說。”溫煦不疾不徐地開口:“楊俊出獄後加入程雙林的公司,但是錢文東似乎看他們很不順眼,就暗中使壞搞垮了他們的公司。楊俊脾氣太沖,又在監獄裡認識了幾個不三不四的人,一怒之下,跑到你家偷了東西。那樣東西對你來說非常重要,重要到必須殺人滅口才放心。你抓住了楊俊的獄友逼問出楊俊的下落,然後把楊俊和程雙林一起抓到郊外的廢棄工地大樓裡,你從他們嘴裡問出了東西藏在什麼地方,又指示手下人逼著楊俊殺了程雙林。”錢毅的眼神中陰冷,直勾勾地盯著溫煦:“小子,你真是活膩歪了,敢編排我!?”溫煦毫不畏懼地回視錢毅:“那天晚上你們一共八個人,都穿著黑色的羽絨服,羽絨服上戴著帽子。原本,你們也是要殺了楊俊的,但是有人報了警。可惜,楊俊在幾次打擊之後想不開,跳樓自殺了。”該怎麼殺了這小子?用刀還是用槍?活埋還是沉海?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看溫煦怎麼讓老狐狸認罪。花鑫:我能說句話嗎?小七:你就老實聽著吧。兔子:喵~ 溫煦雖實在的有些憨厚,但這不代表他很遲鈍, 從錢毅眼中滲透出來的殺意他看得清清楚楚。怕不怕, 不怕是打腫臉充胖子。事實上, 溫煦的腿早就開始發抖, 可他必須堅持下去, 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功虧一簣。“錢先生,你是不是覺得我說得這些話很耳熟?”溫煦故作鎮定地開口,“2014年12月12日晚零點到一點之間, 你就在郊外那個廢棄工地的大樓裡, 具體說是在七層。你們的人數、穿戴還有行動路線,我都能說得一清二楚, 你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嗎?”錢毅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在溫煦的視線範圍內, 此刻, 只要他按下口袋裡的電話,外面的保鏢就會衝進來, 把溫煦打包帶走。但是錢毅遲遲沒有行動。“你說的話我不明白,還望溫先生說得清楚點。”“拉倒吧錢先生,你臉都白了還裝啥啊。”錢毅的臉色無法控制地又白了幾分。“那天晚上在案發現場對面的大樓, 一次閃光。”溫煦緊盯著錢毅的眼睛,“還用我繼續說嗎?”“你還想說什麼?”“我的確沒有證據,但是別人有證據啊。”錢毅忽然笑了,冷笑中夾雜著對溫煦的藐視:“好!既然你有人證了, 那就去告發我吧,我等著。”這樣蠻橫的態度, 溫煦也料到了。或者說,到現在他都沒有保鏢們踩在腳下,脖子被刀逼著,而覺得不正常。總之,他跟錢毅遲早要談崩的。但是呢,溫煦的目的是,能和平離開這裡儘量不吵架。“其實,我是來跟你做交易的,錢先生。”溫煦深深吸了口氣,穩定穩定情緒,說道,“我不用你去警察局自首,我只想聽你親口承認那天晚上的所作所為,就可以。”回應溫煦的仍然是一聲藐視的冷笑。“如果你承認了,我就告訴你撞死錢文東的人是誰。”“你找到了!?”錢毅的眼睛猛地瞪了起來,就想要活吞了溫煦一樣。溫煦點點頭:“沒有籌碼,我也不敢約你見面攤牌。”這時候,錢毅反而鎮定了下來:“讓花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