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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得趕緊讓她起來。四處望了望,見客廳的窗簾密不透光,外面的人一絲一毫都看不見屋裡,他才緩緩地抖了抖肩膀。隨著他的動作,從手掌開始,整條手臂像是美少女戰士變身似的,瞬間變為棕灰色的枝條,骨頭也迅速變軟,面板上泛起樹皮一樣的花紋,十幾條稍微細一些的枝條如同麻繩一般,從他的背上破土而出,似乎具有了自己的意識,順著肩胛骨的地方爭先恐後的攀上他的肩膀。如果從背後看,他就像一顆泡久了的大蒜,後背上發出了好多芽。不過這些芽並不是翠綠的蒜苗,而是棕灰色的樹枝。它們比樹枝還要柔軟、堅韌許多,上面不帶分支和樹葉,更像是藤蔓或是——觸手。數條觸手順著他的視線迅速地伸長,把茶几的四個角悄無聲息地拎了起來。茶几穩穩地停在剛才半米遠的地方,觸手們又“嗖”地向林三扇伸去,卻在離她身體幾厘米遠處全部停下,似乎在猶豫從哪兒下手的問題。僅僅是幾秒後,兩根觸手在地上劃了幾下,像頭繩似的,束起了林三扇四散的雞窩頭;一根觸手輕輕地伸到她脖子底下,另一個根跟著在肩膀上用力,把人翻了過來,馬上,又一根觸手小心翼翼地托住她的頭,讓她能穩穩地靠在上面。其餘的觸手攬住她的腰、抬起後背、捧著手臂,像是一張藤蔓織成的、結實的軟墊,嚴絲合縫地包裹住她的身體,像是拖著易碎的寶石似的,把她放到了沙發上。上身都擺好了姿勢,可腿還彆扭地卡著,他呼吸停頓了幾秒,聽見自己“咚,咚,咚咚咚咚——”加快的心跳。十幾根觸手齊刷刷地在她腿上停下,不知道怎麼是好。嗯,她穿的是寬鬆的睡褲,歪七扭八地睡了一晚,整個屁股都要露出來了。白生生的大腿露在外面,明明光線很暗,卻像是發著光似的,一跳一跳地刺激著他的視覺神經。不、不行了!要流鼻血了!越是不想看,眼睛越是離不開,幾根觸手踟躕著,忍不住往下點了點,觸到她面板的一剎那,觸手們猛地一激靈,像是失重了似的,下墜了一段,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幾條軟軟的枝條堪堪停在她的大腿的面板上。“唔!”他渾身戰慄著,每一塊肌肉都抖了起來。他錯了,他本以為不用手更方便,不用直接接觸到她的面板,又變成一個熟番茄了。可是!這想法簡直是大、錯、特、錯!雖然沒有了人類面板的觸感,但他的觸手本來就不是百分百的實體,灌注了大部分的元神,這種直接接觸的感覺比用人形的手刺激多了!原來真身被小孩們摸來摸去的也沒什麼感覺,怎麼到了她這兒就、就……他迅速地把她的腿從沙發縫裡抽出來,伸直、擺平,動作輕得不能再輕。腿剛放下,觸手們就像被燙了似的,“嗖”地一下縮了回來,兩根觸手迅速縮到身後,變成了兩條手臂,手指扭在一起,隔著空氣搓了搓,好像還能回味到剛才的感受。前後不過兩分鐘,他卻像打了個仗似的,滿臉通紅,渾身都熱了起來。沒了呼吸道的壓迫,林三扇頓時沒了呼嚕聲,安靜地睡在沙發上,還無知無覺地摳了摳腦袋。“呼,好險。”白及心慌意亂地轉身離開,卻在門口被一個圓柱體絆了一下。“噹啷”一聲,鐵棍子被踢到一邊,滾了兩圈。白及嚇得呼吸都停住了,看林三扇沒醒,才放下心來。扇子姐一向起得晚,昨天晚上把她吵醒,怎麼著也得讓她把覺補回來吧?他小心翼翼地把門關上,確保一絲光亮都進不去,然後才把噪音的源頭,那根鐵棒拿在手裡仔細研究了起來。昨天晚上好像看到扇子姐拿這個防身來著,大概有半個手臂粗,上面還帶著可疑的凸點,這是什麼東西呢……他一絲不苟地研究著手裡的東西,渾然不覺公寓裡僅剩下的三個人都把他的樣子看在眼裡了。胡離:“天吶,他們昨晚上竟然睡一起了!進展神速啊!”史阿比:“萬萬沒想到!”林三扇竟然會用那種邪♂惡的東西!麗絲:“呵。”看起來感覺不錯。被吵醒了的林三扇後知後覺的表示:……等等!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請聽我解釋!————中午的時候林三扇的爸媽來了電話,說在外旅行太久,寄了東西回家,估計今天能到,讓她回去一趟。林三扇“再見”的再字剛出口,心大的兩口子就已經火急火燎地掛了,完全沒有意識到這邊正下著大雨、從公寓到郊區要走上一個多小時的事實。林三扇:我有一句……算了,別連自己也一起罵了。鑑於早上發生的鐵棍事件,再加上白及明晃晃地從她屋裡出來,眾人看她的眼光都很怪異。那種隱晦的、露骨的、揶揄的、戳到g-點的興奮的眼神讓她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再看白及,被眾人探照燈一樣的眼神一掃,也縮手縮腳地跟個鵪鶉似的。“我、我去盛飯!”說完紅著臉躲進廚房了。不過還好,滿桌還有一個正常人:符大仙。短短几天內就連續見到他兩次,林三扇表示非常驚悚,非常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