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遠跟她不一樣,他總是做出不合時宜的事,總是用惡劣而強硬的把戲捉弄她、欺負她。他以為她總能明白,可他卻不知道,越是這樣,越是把她推得更遠。“佩佩……”他剛說了兩個字,電梯“叮”的一聲響了,王佩快步跑了出去,直奔手術室。敖望失魂落魄地跟在她身後。我為什麼一次次重蹈覆轍?我為什麼總是學不會怎麼跟她相處?不是說好要把她帶回去的嗎?驕傲多年的敖望突然在這一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失望和自我厭棄。坐在手術室門口,他靜靜地聽著她跟同事們侃侃而談,她是他們口中的英雄,是救死扶傷的天使,而他……大概只是個人傻錢多的變態吧?“給。”一杯熱咖啡突然出現在眼前。敖望訥訥地接過來:“謝謝。”王佩臉上貼了止血貼,像極了動漫裡打架鬥毆後臉上出現一個“x”的人物。敖望沒喝過咖啡,再裝逼也沒喝過。他實在是喝不慣這東西,捏著鼻子喝了一口,嗆得連咳好幾聲。“其實不用在這兒等。我只是心急。”王佩一口喝掉半杯咖啡,終於覺得心裡回溫了一點。聽到她擔心那個姓林的,敖望自然心裡不舒服,但與名為吃醋的情緒伴隨而來的,是深深的失落和自責。王佩小聲道:“敖望,其實我知道你不是凡人,可我看不透你是什麼,如果是妖怪,那一定法力很強,如果是神仙……你是神仙嗎?”敖望一愣,含糊道:“……算是吧。”王佩卻很相信他的話:“你來找我幹什麼?是不是我犯了天條,要懲罰我?”敖望吃驚,這什麼腦子,都猜得八-九不離十了啊。他搖頭:“你只要知道我對你沒有惡意就行了。其他的你要想知道,我可以想辦法,不過,也許你知道了會很痛苦呢?”“嗯。”王佩點頭,“那就別說了。”敖望閉了嘴,面色深沉地坐在椅子上,直到手裡的咖啡涼了,他才捏著鼻子一口氣灌下去。“週末一起吃飯吧。”王佩邊走邊脫掉身上帶血的衣服,留給敖望一個瀟灑的背影。敖望愣住了,快步追上去:“好!我等你……不對,你等我電話!”————“敖、敖望也來?”胡離忍不住哆嗦起來,“符大仙,你神通廣大,你知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東西?”符大仙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胡離:“他是神。”“神、神?”胡離一愣,“怪不得每次我都現原形,可是神怎麼……”“隱匿了自己的神力,偽裝成一個凡人而已。”符大仙紆尊降貴地解釋道。“他為什麼要偽裝成凡人?難道是為了追王佩?”zk託著下巴,“這不應當啊!神仙怎麼會看上一個凡人?”“你竟然覺得她是個凡人?”林三扇不屑道。“也對。”zk點頭,深以為然。胡離現在已經沒心思考慮原形什麼的了:“告訴你哦,待會兒就算我變回了原形,也會看著你的!”zk揉了揉她的腦袋:“知道了。”胡離不滿,怎麼一個兩個都喜歡摸她的頭。晚七點,王佩準時出現在公寓的門口,一分一秒都不差,身後還跟著一個同色系的敖望。林三扇:……看來他對於情侶裝的執念很深啊。“你的臉怎麼了?”林三扇指著王佩的臉上的一道劃痕。“沒什麼,颳了一下。”敖望本來不想搭話。他已經計劃好了燭光晚宴、紅酒牛排,甚至還訂下了整層旋轉餐廳,沒想到王佩竟然叫他到這種地方吃飯,還有這麼一堆……礙眼的東西。他全程冷漠臉,胡離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在桌子上扒拉兩口飯吃,結果被他的表情一嚇,頓時屁滾尿流地栽到桌子底下了。胡離:……嚶嚶嚶,還我排骨,還我雞肉丸,還我魚湯!敖望看了一眼王佩的臉:“那些畜生就該被扒皮抽筋、剜眼拔舌,死後下十八層地獄,再用油鍋狠狠炸上一百遍,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連畜生道也別想進。”眾人渾身抖了抖:“這是……有人害的?”王佩看了敖望一眼,簡單講了一下那天的事。剛講完,林三扇就一拍桌子:“這也太過分了吧!”zk:“我昨天在圍脖上看到新聞了,我還以為是別的醫院呢。你沒事兒吧?”王佩搖頭:“我沒事兒,婦產科的同事傷得挺重。兩個被刀捅了,還有一個手骨和眉骨骨折,輕微腦震盪。”“哎,我記得那個林大夫就在婦產科。”zk問道。“對,他就是那個腦震盪。”還多虧他用本能護住了頭和內臟,不然怕是活不下來了。“那他沒事兒吧?”zk記得這個林大夫,一方面是一個大男人當了婦產科大夫,讓他著實刮目相看,另一方面是原來王佩偶爾會說起這個“追求者”。“沒大事兒,臉上可能要留疤。”王佩不甚在意。現在的結果已經讓人十分慶幸了,當時那些人下了死手,老林已經被打得面目全非,她差點以為他活不下來了。“這還不叫大事兒?!”林三扇義憤填膺,“他們到底有沒有良心?對了,不是說醫生能捅你十刀,刀刀都不在要害上嗎?是我我就一人捅他十刀,讓他們也嚐嚐這種滋味。”白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