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外面。秦嬤嬤訓完了秋月,把她攆下去,把門關上,走過去給盛元柔搭上一件披風。“夜裡的風涼。”秦嬤嬤望了一眼盛元柔手裡握著的紙,小心的問,“舅老爺的信上說了什麼?”盛元柔也瞥了一眼手中的信,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將信揉成一團捏在手中。“舅舅說,他去年就寫信給爹爹詢問我的婚事。”“老爺怎麼說的?”“爹爹許是嫌舅舅管得太多了,叫舅舅無需操心,我的婚事爹自有打算。”“那……老爺……”“爹的打算,不就是讓二嬸做主麼。”“舅老爺那邊,就沒別的話了嗎?”秦嬤嬤還是不死心。“舅舅說,他與衢州趙家是故交,那趙家上一輩雖然沒落了,但出了個神童,與我同歲,他看過,將來是有大出息的。他說,如果我覺得可以,他可以託人給二嬸和趙家傳話,促成此事。”“衢州的趙家?”秦嬤嬤陷入了沉思,“那個神童叫什麼名字?”“趙琰。”“好,我記住了,我改日就派人出去好好打聽一下這個人。”盛元柔搖搖頭,“那趙家上一輩出過大官,但早就死了,如今這個趙琰,雖有神童之名,可誰能保證將來他能考到功名?說不定只是個傷仲永罷了。”“阿柔,舅老爺既然那麼說,就錯不了,你別想太多了,等我先去打聽打聽再說。”“也罷,我能依靠的,除了爹,就只有舅舅了。我坐在家裡什麼都不做,難道就能等到國公夫人上門嗎?”秦嬤嬤疑惑:“國公夫人?”“嬤嬤還不知道吧,前些日子國公夫人上門,送了阿寧一串價值連城的紅珊瑚手釧。”盛元柔咬咬嘴唇。“這我知道。國公夫人與二夫人是手帕交,國公府那樣的家底,拿出這種禮物也不稀奇。”盛元柔的目光漸漸幽深:“這次在皇覺寺,國公府的世子謝檀說,皇后娘娘要元寧進宮做公主伴讀。”“你的意思是,國公夫人這麼抬舉元寧是……”“國公夫人的幼子謝衝,與元寧年紀相仿,她這麼抬舉阿寧,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結親。”“這……我聽說衛國公府只有兩位嫡子,這倒是三姑娘的造化。”“能出生在二房,的確是她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