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你,算什麼大哥,我真是個廢物……”元康滿是後悔和懊惱,只覺得自己無用。聽到他如此自責,元寧倒止住了傷心,反倒安慰起他來:“大哥,你方才不是說,只要我活著就好嗎?我現在活得好好的,你回家,幫我把訊息告訴爹孃,請他們放心。”“嗯。”“你等我一下,我回屋給爹孃寫一封信。”“好。”陸行舟擁著元寧回屋,替她鋪紙、研墨。元寧提筆寫了一封家書,並未提及毀容一說,只說自己一切安好,請雙親安心靜養。寫好了信,本想交給陸行舟,想了想,還是自己拿著走到院門背後,將門拉開了一條縫,將信封塞出去。外面的人卻似乎沒有接。“大哥?”“我還在。”可他仍是沒有接信。過了一會兒,他才低聲說,“我想讓你親手交給我。”元寧愣了愣,知他還是想見一見自己。只是如今她包裹得跟粽子似的,不見未必不好,見了只會更難受。元寧心中微嘆,將門縫開的更大一些,伸手將信遞了出去。元康站在門外,見一隻帶著手套的小手拿著信封伸了出來。他仍舊沒有去接信,反而伸手握住了那隻小手。那隻手顫抖了一下,終究沒有躲避,任由他握著。在元康的記憶裡,這是一隻白皙的小肉手。如今白日裡陽光漸盛,並不多冷。元寧渾身上下穿得嚴嚴實實,身上其實挺熱的。“阿寧,你的手心都出汗了。”“可是我沒有選擇,如果我不藏起來不躲起來,我可能就活不下去了。”元康重重地嘆了口氣,接過信封,鬆開了元寧的手。“我會把信交給二叔二嬸的。府醫來看過了,二嬸只是傷心過度,身體並無大礙,元禎還不知道你出事,你不必為他們擔心。”“家裡就拜託大哥照料了。”“嗯,我來時走得匆忙,只想著接你回家,也沒給你帶什麼東西,出門的時候碰到你的丫鬟,想著你路上可能需要人服侍,就把她帶來了,她在山下,陸行舟不讓她上來。”丫鬟?元寧自己是什麼都不會做,吃穿住行全是陸行舟照顧,若真有丫鬟不害怕自己能夠服侍,的確很能省事。“我這次先留下她,若你用得著就用。”“大哥一路保重。”元康拿著信,便轉身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