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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跟元柔唄!”夏吟秋看了一下,這裡的人她都不熟,就盛元柔跟她同屬大房,而且盛元柔看起來不像元慈那麼兇。於是便剩下元寧和元淳。元淳想選元慈,可她不像盛元惠那樣敢直接搶,只能弱弱看著元寧,徵求元寧的意見:“三姐姐,我可以選大姐嗎?”元寧正想拒絕,元慈卻一口答應了下來,“行,淳兒跟我吧。”啥?元寧目瞪口呆,其餘人卻各自歸位,準備開始發牌了。盛元惠見元寧一直站在自己和元禎背後,頓時急了,緊緊抱住元禎的一隻胳膊道:“三姐,全部都已經分好了,不能再變了。你別想把二哥搶過去。陸公子最會破案,你跟他一邊肯定贏錢。”元寧頓時又好氣又好笑,“那你怎麼不跟他一邊贏錢去?”“我……”盛元惠支吾了一聲,“從前都是你跟二哥一邊,今年讓給我一回嘛。”“行了,今天二哥讓給你一天。”“真的?”盛元惠將信將疑地看她一眼,見她依舊沒動,道:“那你還站這兒幹嘛?”“你管不著。我喜歡站這兒。”“那不行。”盛元惠斬釘截鐵道,“你現在又不跟我們是一邊,你偷看到二哥的牌,然後告訴陸公子,我們不就輸了嗎?你快過去!”平日裡都是元寧撒嬌欺負人,今日被盛元惠逮到機會了,她可不退讓了。其餘人一邊發牌,一邊看她們倆的熱鬧,連盛元禎也不打算出來講和,免得被誤傷。元寧快被這個得寸進尺的盛元惠氣死了,正要發火,正好看見陸行舟慢條斯理的拿著牌,似笑非笑。得意什麼,誰怕誰啊!元寧用鼻子哼了一聲,便蹲坐到了陸行舟的身邊。 雪夜元寧抱著手爐, 眼睛只瞧著陸行舟手裡的牌, 壓根不看他一眼。只是眼睛能控制著不看,鼻子卻不能控制著不問。陸行舟今夜在宮中飲了京城鶴年堂進貢的金瑰酒,是以幾種玫瑰配合著數十種中藥泡製而成, 飲用後身上帶著一股特別好聞的玫瑰香。元寧聽說, 宮中的嬪妃們在侍寢之前都會飲上幾杯金瑰酒,使自己身染酒香。卻不知陸行舟為何飲這樣的酒。元寧吸了吸鼻子, 終於忍不住瞧他一眼,卻正好對上他的目光,頓時臉一紅。“出哪張?”不是你打牌嗎?幹嘛問我,我只是個下注的!元寧在心底默默腹誹著, 眼睛飛快地盯著他手裡的牌。她忽然靈機一動, 伸手把陸行舟手裡最好的一張牌抽出來打了。“我們要我們要!”旁邊的夏吟秋立即把牌撿了過去。見陸行舟瞅著自己,元寧故作不知,把目光移開, 小聲說了一句:“是你叫我打的。”她心裡巴不得陸行舟輸, 反正輸給哥哥和姐姐, 他們肯定不會要自己的錢,她做個小內應,把陸行舟這個外人吃幹抹淨就行了。她坐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看著, 誰知陸行舟的手氣極好, 很快就摸上來一張更好的牌,整副牌面一下就活了,五個回合下來, 竟然胡了。然而這只是個開始,接下來陸行舟的運氣越來越順,接連贏牌,幾乎不給其他三方機會,有一局甚至直接發完牌就胡了。除了盛元禎中間贏了幾局,其餘兩方几乎是顆粒無收。幾個大點的還能打趣幾句,三個小的都快坐不住了,直哭喪著臉。今年因為盛府大團圓,每個孩子都得了八兩銀子的壓歲錢,原想借著打牌再贏一點,誰知竟被一吃三。約定好的八圈一打完,全部都說不打了!元寧的錢袋子塞得滿滿的,簡直樂死了。大家打完了牌,又吃了些東西,便紛紛睡了。這屋裡裡邊外面都有炕,元禎和陸行舟睡外屋。姑娘們睡裡屋,因著人多,幾乎都挨在一起,像極了丫鬟們睡的通鋪。不過既是過年,大家只當是添一添年味。更何況,玩了半宿的牌,早都累了,幾乎是躺下就著。元寧也是。正坐著夢呢,忽然一塊大石頭壓住了她。她使勁兒地推啊推啊,推了老半天都推不動,最後沒法睜開眼睛醒了。這才發現她旁邊睡著的夏吟秋,睡覺極不老實,在她正酣睡的時候夏吟秋一個翻身將半條腿搭在了元寧身上。元寧卯足了勁兒想把她的腿抬開,卻紋絲不動。想了半天,元寧只好坐起來,把自己的腿一點一點往裡面縮。砰——夏吟秋的腿悶悶砸在炕上,她依舊睡得死沉死沉的,佔住了元寧睡的這塊兒地。這還怎麼睡?難不成這個點還要走回去嗎?元寧靠牆坐著,實在無奈。也就是這時候,外屋的門吱嘎輕輕響了一聲。大約是哥哥或者陸行舟起夜吧。元寧這麼想著,忽然鬼使神差地站起身,跨過夏吟秋的腿,往外走去。外屋的門虛掩著,將外面雪地的白光透了進來。元寧見哥哥在榻上睡著,知是陸行舟在外面,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你也沒睡?”陸行舟站在屋簷下,背對著元寧元寧一愣,脫口而出問:“你怎麼知道是我?”陸行舟回過頭,靜靜看著元寧,“你身上那隻小狐狸是半年前新制的,為了掩飾狐狸毛上的氣味,加入了七中奇異的香料。”鼻子真靈。元寧只覺得那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