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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堂堂王廷,連個山賊都找不出來?”“回稟陛下,微臣已經將他抓獲,但他並不認罪。但也沒有辦法證明不是他做的。”“哦?那你說,這案子是他做的嗎?”“依微臣之見,作案的另有其人。”“誰?”王廷沒有直接回話,卻講起了一段故事。“去年十月,名儒盛敏中的家眷到皇覺寺求醫,在寺中住了一些時日。盛敏中的女兒,就是松陽縣主盛元寧,有一天與兄長盛元康下山逛夜市,被一夥人販子擄走。當天夜裡還有四個姑娘也被擄走。當時盛家就報了案子。不過四天後,盛家的人又去了縣衙將案子銷了,說是人沒走丟,已經找回來了。”皇帝的眼睛微微一閃:“那她到底有沒有被擄走?”“依微臣之見,松陽縣主的確被人擄走過。”“這件事跟一度樓有什麼關係?”“關於一度樓的詳細情況,微臣已經在上次的傳書裡說過了。”“朕知道。”“一度樓的姑娘,對外都說是買回來的犯官家眷。實際上並無那麼多犯官家眷可買,因此他們在背地裡便像各路人伢子重金求購大家閨秀,一個姑娘能給到幾千兩銀子,姿色出眾的,甚至值好幾萬兩。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些人伢子為了錢便鋌而走險,去綁架各地大戶的女兒。這些年出了不少走失女兒的案子,都與他們有關。”“狗東西!”皇帝恨恨地罵了一聲,“你是說,擄走松陽的人是他們?”“微臣還沒找到證據,但在那件事發生之後,盛家的大公子盛元康就離家前往江南,盛敏中亦曾修書給在江南的好友請他們幫忙尋找盛元康。”“你是說是他?”“但微臣查訪之後,在蘇州一家酒樓裡找到了盛元康,酒樓裡的人證實,盛元康來江南的路上丟光了盤纏,一直在酒樓裡打雜。微臣查訪了附近其他商鋪的人,也都為他作證。”“那便不是他?”王廷面露難色。“是與不是,直說。”“微臣目前找不到證據,能指證盛元康。”“既如此,你為何還懷疑他?”“因為……”“吞吞吐吐做什麼?”“因為這件案子隱隱約約與陸行舟牽連,微臣不得不有所懷疑。”皇帝聽到這個名字,略一遲疑,“這件事與行舟有什麼關係?”“回稟陛下,盛府家眷前往皇覺寺的時候,陸行舟與他們同行。微臣以為,松陽縣主能夠找回來,應該也是陸行舟出的力。”皇帝似乎是認可他的說法:“若是行舟,能把人找回來也是自然。不過,除夕夜,行舟與朕一起登樓看煙花,他如何能在揚州做下案子?”“微臣從未以為他是疑犯。只是這樁案子每到一個節點上,總會與他相關,微臣不得不以為,他插手了這樁案子。”“說。”“松陽縣主找回來只好,盛元康離家去江南,陸行舟也去了江南追蹤一度樓的人。此後,盛元康留在江南,陸行舟十幾日後返回京城,直到除夕。”皇帝聽到這樣,目光微微一閃。“大年初一一早,陸行舟便趕到了揚州。”“他在揚州做了什麼?”“到他一位同窗家中拜年,並在這位同窗家裡住了三日,之後又返回京城。”“行舟與那盛元康有交情?”“似乎沒有。但他與盛家近來來往頗多,除夕還在盛府守歲。”“什麼?你說行舟在盛府守歲?”皇帝大吃了一驚。“是的。”皇帝穩了穩心神,又道:“朕只問你,你既懷疑他們,那你有什麼證據嗎?”王廷搖了搖頭。“既如此,你打算如何結案?”王廷沒有回話。一直在旁邊聽著的魏錦出了聲:“陛下,我倒是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嗯。”“這案子已經拖了大半個月了,滿朝文武和百姓都盼著陛下早日結案,如今既有那為私鹽販子報仇的山賊在,何不將他正法,敲山震虎,讓江浙一帶販私鹽的都摸摸自己的腦袋,到底有幾斤幾兩。”“哼,真相大白,朕丟不起那人!”皇帝猛拍了拍桌子。一度樓與那十二名官員的秘密不可告人,是以真正的真相絕對不能示眾。王廷頓時明白了聖意:“微臣這就通知大理寺結案。”說罷,便退出了御書房。魏錦見皇帝露出一些疲態,忙讓人重新上茶。“如今揚州的案子結了,陛下也可鬆一口氣了。”皇帝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兩個毛頭小子,就敢殺了朕十二個朝廷命官,朕如何鬆氣?”“陛下,或許您太寵著行舟了。”皇帝的眼睛輕輕一轉,又露出點笑意,“朕寵與不寵,他都是那樣的脾性,朕只希望他,勿要太過鋒芒畢露。朕能護著的,也就這麼多了。” 不娶蓁蓁院。楚楚往元寧的頭髮上插上一支海棠滴翠碧玉簪, 將元寧的妝發弄齊整, 笑著問:“姑娘,你看這個髮髻,可以嗎?”今兒元寧約了跟謝蘊宜一塊兒進宮, 早上用過早膳, 冰冰和楚楚就為元寧梳妝打扮。她們倆從前在揚州的時候都是吹拉彈唱、吟詩作對,來到蓁蓁院也做不了別的活, 昨天楚楚跟著細葉繡了會兒花還把手指頭紮了個洞。細長白皙的指尖滲出血珠,元寧瞧見了都覺得心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