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概天生對自己化的妝不滿意,如果給她們全套的化妝品她們大概可以化一整天。所以梁簫也不甚在意,洗了手就準備出去。走到門口,梁簫伸手推了一下,門沒開。原來是從裡面反鎖住了。平白無故的,鎖門幹什麼……等等!門是從裡面被鎖住的?剛才那個女人的化妝包……那麼大,裡面的輪廓……梁簫猛地回頭,剛才還在鏡子前的女生已經如幽靈般站在了她的身後。她的手裡握著一把小巧的鐳射槍,一掃方才清純羞澀的神態,冷著臉捂住梁簫的嘴。她的手裡有一粒圓的、像石子一樣的東西。梁簫知道,那是藥。她死死閉著嘴,生怕她的手上的藥丸順勢滑入嘴裡。她不知道這是幹什麼的藥,但要不是昏迷,要不是致死,總之是絕對不能吃進去的東西。輪椅被女人狠狠地拽走,她的手看似纖細,實則比梁二力氣還大,指甲嵌進了梁簫的肉裡,死命地摳著她的嘴。梁簫覺得自己下巴就要脫臼了,整個臉已經被她拆成了兩半,牙在發抖,甚至還嚐到了血的味道。但她不能張嘴,絕對不能讓她得逞。但她到底是勢單力薄,比不過這個女人,在又一輪的較量之後,她的牙齒開始鬆動,女人用力一掰,把她的嘴掰開一條縫,藥丸趁勢掉入她口中。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梁簫飛快地把藥丸藏在舌頭下,求生的慾望和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讓她使出了畢生的力氣,大叫一聲:“梁二!”女人狠狠瞪了她一眼,她還以為之前梁簫不掙扎是沒有力氣,或是直接嚇傻了,她心道梁簫也不怎麼樣嘛。現在才發現,她是攢著勁向人求救。沒辦法了,女人心想。女人把槍狠狠抵在梁簫的喉嚨裡。梁簫乾嘔著,努力搖著頭,冰冷的槍管戳在她口腔,讓她眼淚直流。她學著網上的說法和經驗,使勁朝女人的下三路打去,但女人不為所動。我要死了,她心想。什麼人要殺我呢?按下開關。梁二,應該再見你一面的啊……她有些恍惚。扣動扳機。“嘭!”梁簫閉上了眼。 掉馬“嘭!”這不是槍聲,鐳射槍是沒有聲音的。梁簫猛地睜開眼,巨大的衝擊力使得她和女人都後退了好幾步,女人的槍一歪,滑到了梁簫的牙床上。廁所的門被直接削成兩半,轟然倒地。梁二面色鐵青,一步步衝她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