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卻沒心思管尤氏,只讓可卿鑽進被窩裡,從頭到腳、前前後後細細察看了一遍。
可卿見他眼中並無色慾,反而十分認真,像是尋找什麼,因含羞道:“叔叔在看什麼?”
賈琮笑道:“當然是想看看可兒有沒有異於常人之處,沒想到竟這般完美無瑕,連一絲一毫的瘡疤胎記都沒有,直如天帝用羊脂白玉雕成一般。”
尤氏在身後暗中撇嘴,什麼好頑意兒,又不是黃花大閨女,這麼金貴。老孃身上難道不白?下流東西。
可卿掩嘴輕笑:“叔叔謬讚,奴家可不敢當,還望叔叔憐惜。”
這番話勾人心魄,幾乎讓賈琮瞬間化身為狼,還好意志力頗為堅定,目光緩緩移到腳踝處,忽地驚咦一聲。
“這是什麼?”
但見可卿左腳踝內側竟有兩個小小的褐色疤痕,有芒有角,一模一樣,十分奇特,絕非天生。
可卿垂首看了一眼,笑道:“這兩顆星星好像是胎記,我自小便有。”
“原來如此。”賈琮微微點頭,心中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今上名孫景,行四;義忠親王名孫星,行二。兩人同輩,名字從日。
兩顆星星!
還有比這更明白的麼?
秦可卿定是義忠親王之後無疑了!且寧國府當年確實和廢太子有些勾連,甚至是心腹之臣,否則義忠親王絕不會以愛女相托。
如今義忠親王一脈並未斷絕,其世子爍也還健在,且襲了親王爵,過了這麼多年為何不把秦可卿尋回去?
當年既然事敗,為何不送走獨苗世子,反把女兒送走,大違常理,又是何故?
“叔叔……你是嫌棄人家的胎記醜陋麼?”可卿見他神色凝重不知在想什麼,微撅著嘴嗔道。
賈琮忙把她水嫩的玉腿塞回被窩,笑道:“若在旁人那是瑕疵,在可兒腳上卻更增三分豔麗。”
“討厭,就會哄人。”可卿拉著他的衣衿膩聲道,險些兒把賈琮的魂魄拉出來。
“咳咳,大嫂子,還不過來服侍琮寬衣?”
可卿掌不住嗤一聲笑了,忙把頭埋進被子裡,背過身去,生怕尤氏尷尬。
過了一個多時辰,賈琮才神清氣爽從尤氏、可卿粉腿雪股中翻身起來,摟著兩人說話。
“叔叔,前兒我兄弟帶信來,說如今也大了,在書院也靜不下心讀書,自知於科舉無望,想託我給他尋個差事安身立命,你看……”可卿伏在賈琮胸前,慵懶地道。
賈琮笑道:“這有何難,他風流多情的性子可改了?”
尤氏啐道:“你還說人家,你這左擁右抱算什麼?哎呦,你好狠心。”
賈琮在她身上重重捏了一把,笑道:“我有這個本事,鍾哥兒有麼?”
可卿抿嘴笑道:“叔叔放心,鍾哥兒在莊子裡打熬數年,又在明德書院讀了兩年書,早已非吳下阿蒙。
如今雖說做不成文章,性子倒也沉穩了許多,再也不是少年輕狂的樣兒。”
“嗯,眼下正是用人之際,就讓他先跟著珈哥兒管管神仙酒坊的事兒,歷練歷練再定行止,如何?”
賈琮也知道,以如今這年頭的教育水平,秦鍾絕對算高階知識分子。
可卿喜道:“那再好不過,我再託鳳姑娘多多提點他,不愁他不長進。”
“那就這樣罷,好可兒,你怎麼謝我?”賈琮壞笑道。
可卿媚眼如絲,膩聲道:“人家整個兒都是叔叔的,叔叔要怎樣便怎樣罷。”
賈琮聽得心癢癢,正考慮要不要再頑頑,忽聽尤氏勸道:“琮哥兒,你雖年輕力壯,也得適可而止,仔細傷了身子,反正可卿又跑不了。”
賈琮奇道:“大嫂子竟關懷起琮來。”
尤氏臉上一紅,道:“沒良心的,如今既然這樣,難道我還關心別的男人不成?”
其實她主要是怕賈琮在這邊太過盡興,回去交不了差,被如意、寶釵等人記恨。
“哈哈,好。既然大嫂子開了口,小弟從善如流,改日再戰。”
因想著李紈的事,賈琮從瀟湘館出來,便往稻香村去。
路上經過紫菱洲,想起迎春的事,便走了進去。
迎春正在屋裡和邢岫煙下棋,聽他來了忙出來迎接。
“二姐姐近來可好?”
“好好,三弟怎麼得閒到我這裡。”迎春笑著給他讓座、倒茶。
賈琮又和邢岫煙打了個招呼,道:“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