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如此。
讓她這個最重禮數的人,從心眼兒裡愛死了賈琮。
賈琮還未說話,便聽孫熾笑道:“弟妹不必擔心,保證耽擱不了今晚洞房便是。”
晴雯臉一紅,微微福禮,逃進了後宅。
眾人大笑。
完顏婥瞪了孫熾一眼,在賈琮耳邊悄聲道:“爺,若喝不下時,叫我出來幫你喝。”
賈琮哈哈一笑,點點頭,女真姑娘就是這麼可愛。
送走三人,眾人知道今兒還有事,都沒敞開喝,不多時便不約而同,停了筷子。
“諸位可吃好了?”賈琮笑道。
“承蒙款待,酒足飯飽矣。”眾人笑道。
“請到正堂奉茶。”
“叨擾了。”
榮禧堂內
兩邊十六把交椅坐得滿滿當當,還額外加了幾套桌椅。
“諸位都是方家,嚐嚐這茶,叫什麼金針白蓮,我也不懂好壞。”賈琮端起綠地粉彩藤蘿花鳥圖茶碗笑道。
“請。”眾人喝了一口,紛紛點頭。
“不錯,極品普洱,難得一嘗。”
“比宮裡的貢茶都好了。”孫熾笑道。
又給老子挖坑。
賈琮瞪了孫熾一眼,笑道:“陛下崇尚勤儉樸素,天下誰人不知。曾下旨命各地一律不得勞民傷財,嚴禁進貢稀少昂貴之物,陛下這等以民為貴的德行,我等無不由衷敬仰。”
賈政忙幫腔,道:“這茶不論高低,只看品茶之人的雅德。以陛下之聖德,即便只喝一碗清水,亦遠勝世間無數香茗了。”
眾人無不點頭稱是,這難道還能反對麼。
孫熾笑道:“琮哥兒,你越發狡猾了。你們有事便談,我們兄弟和皇叔祖不便相擾,自去喝茶聊天。”說完起身。
賈琮忙命林之孝帶去內書房好生伺候。
送走三人,剩下都是勳貴故交了,賈琮微一沉吟,道:“諸位世伯可知今早的貢錦案?”
“略知一二。”眾人都點點頭。
“此案頗有蹊蹺,起因是琮得罪了北司和東廠,如今他們以此報復罷了。今兒請諸位來,沒別的意思,還望諸位看在世交的份上,仗義執言。”
眾人一時沉默,也不是不同意,他們既然敢來赴宴,對此早有預料,如今只是盤算如何取得些利益,總不能白幫忙罷。
這案子非同小可,幫著薛家說話,可是要冒相當大的風險,萬一案情突變,凡是幫忙的人,難免吃掛落。
保齡侯史鼐和忠靖候史鼎兩兄弟對視一眼,目光中都透出一個意思,此事沾不得。
史鼎喝了口茶,緩緩開口道:“琮哥兒,今兒我們來只為賀你納妾之喜,與其他事情無涉。
你說的案子,乃是欽案,自有三司會審,我等又不懂刑名之道,著實幫不上什麼忙,就先告辭了。
若有其他事,用得上我們兩個表叔的,但說無妨。”
說完史家兄弟一齊起身,拱手告辭。
“存周,留步。各位世兄,留步。”
牛繼宗等人見史家兄弟離去,並不意外,史家立場素來曖昧,賈史王薛四家說起來親,其實內部未必是一條心。
特別是忠靖候史鼎,史家本來只有老保齡侯、尚書令史公一個爵位,因史鼎之父,賈母的兄長,在當年義忠親王老千歲的案子裡出了力。
太上皇加恩,又賞了一頂侯爵帽子,且准予原爵承襲一世,侯爵才落到史鼎頭上,且似乎還間接造成賈代善早亡。
故史家絕對不會沾惹和太上皇有關的案子,當年義忠親王的事兒,神京裡殺的血流成河,王府、侯府都隕落好多家,他們雖是得利者,也被嚇破了膽。
史家且不提,即便是王家,王子騰借賈府之勢而起,在賈琮崛起之前,隱然成為四大家的掌舵人,未必願意賈府復興,讓王家重新回到跟班的位置。
這些內情,牛繼宗、柳芳、侯孝康等國公一脈的人都是知道的,不禁同時看向賈琮。
賈琮價碼還沒開,就先走了兩個表叔,這個頭沒開好。
但見賈琮神色不變,目送史家兄弟離開,淡淡一笑,道:“合則留,不合則去,也是尋常。諸位世叔,咱接著說。”
牛繼宗笑道:“琮哥兒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我等洗耳恭聽,不用怕嚇著我老牛。”
眾人都笑起來,氣氛緩和了些。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