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掌管四成、戶部管三成、朕派專人管兩成、忠信郡王管一成。”
“吾皇聖明。”三百多號人齊聲道。
賈琮心頭暗笑,天下還是苦人多。
凡是反對這玩意兒的,都是發財的,凡是贊成的,都是窮人。
窮人,在任何地方,都佔多數,即使是相對貧窮。
只要有利可圖,便能讓他們和既得利益者打出狗腦子。
馮遠這死胖子,對朝廷鬥爭這一套,真是吃透了,賈琮心頭暗贊。
——
退朝出來,眾年輕的窮翰林、窮御史們都一臉喜色,打一頓口水仗,衙門裡經費就寬裕許多,何樂而不為。
賈琮剛想走,兩個胖子一左一右就夾了上來。
“兩位,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賈琮苦笑。
“子龍老弟,去我衙門裡坐坐?”馮遠笑道,雖是詢問,卻絲毫沒給賈琮拒絕的餘地。
賈琮嘆了口氣,召來一個小太監道:“公公,煩你替我們隨便尋個說話的地方,再把戴總管請來。”
宮裡小太監誰不知道賈琮和戴權的關係,忙叫人去請,又親自帶著在保和殿東側崇樓內尋了一個房間,讓三人說話,並倒上茶來。
馮遠笑道:“還是子龍吃得開。”
賈琮坐下,沒好氣地道:“有什麼話,說罷?現在銀子還沒收上來,要錢免談。”
馮遠道:“聖上金口已開,我急什麼?不過先說好,老弟可不許妙筆生花,該咱的,你得足額給咱。也不枉老哥為你奔波一場,伱看我腰都細了。”
忠信郡王忙道:“我就可憐的一成,打發弟兄們還不夠,你可別在我身上動腦筋。”
賈琮哂笑道:“你們兩個,真是慣會以己之心度人。”
“先小人,後君子。”
“還是謹慎些好。”
“行行行,我知道了,還有何事?”
“老弟估摸著這回能弄到多少?”馮遠低聲道。
賈琮搖頭道:“一千萬以上是有的,不過我不敢誇口,若說高了,拿不出來,你們只怕還以為我動了手腳。”
“我們豈是這種人?”兩人忙道。
呵呵。
兩人見賈琮顯然信不過自己的人品,這也是情理之中。
“此外,這筆錢中外矚目,還須小心謹慎。
我錦衣衛花這筆錢,天公地道,沒人敢說三道四,天子內庫更是沒人敢查,戶部的國庫,用了便用了。
至於你,莫讓人抓住痛腳,到時候讓我難辦。”賈琮看著忠信郡王。
忠信郡王忙道:“放心,這點小事我還不知?定然做的天衣無縫。”
賈琮點頭道:“馮老哥,霍、董兩位中堂於我多有提攜,你是知道的。
這筆錢,還望你多照顧照顧新黨,也好讓我在兩位老大人面前有所交代。”
“這是自然,若這點人情都不懂,老哥還敢在朝堂上混?以這筆錢的三成為度,只要兩位相爺批條子,我就給,如何?”
馮遠雖是右侍郎,因與尚書晏寧是死黨,同屬騎牆派,反而把屬於舊黨的左侍郎蕭鳴架空了,晏寧只管方向,不管具體差事,他便在戶部說一不二。
“如此,琮感激不盡。”
“你我情若兄弟,談謝字就俗了。”馮遠笑道。
“對,咱都說緣。”忠信郡王嘿嘿笑道:“有緣千里來相會,這回緣分幾時歸?”
馮遠道:“無緣對面不相逢,早來一刻也春風。”
賈琮滿頭黑線,道:“忽如一夜春風來,兩個月內梨花開。”
“有老弟這句話,咱心裡就有底了。”兩人笑道。
這時戴權進來了。
“咱家見過王爺、馮大人,琮老弟今兒真真兒意氣風發矣。”
“見過內相。”三人忙還禮。
“不知老弟相召,有何見教?”戴權笑道。
“一來是當面謝過內相御前轉圜之德,二來恭喜內相又要招財進寶了。”賈琮笑道。
戴權笑道:“老弟既有奇思妙想,咱家豈有不略盡綿力的?那起子鐵公雞,也須老弟來治一治。”
眾人大笑。
分別前,馮遠拉著賈琮,小聲道:“子龍慢走,老哥還有個小小的請求,請務必襄助。”
賈琮提了幾分小心,這胖子一肚子壞水。
“何事?”
“小女素喜詩詞,久仰子龍詩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