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本中有唱夫之詞,名曰“綠巾詞”,雖有絕佳者,不得並稱樂府。如黃幡綽、鏡新磨、雷海青,皆古名倡,止以樂名呼之,亙世無字。不可以參加科舉,子孫世世代代都被剝奪參加科舉的權利。寫的劇本再好,也不配與文人寫的並稱。伶人的表演只是“把戲”,沒有本身的價值,只能恣文人笑樂。從古以來,伶人只有伶人的藝名,沒有流傳後世的正式名字。這就是……所謂伶人。 命宴“主子,儇王方才派人邀請您午時到府上去聽戲。”太監俯身低眉說道。呂嗣榮站在桌邊,踱了幾步,像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實則那雙眯起的眼縫裡早已有了十分盤算,“這樣啊,”他合起手中的扇子,“啪”地輕輕一聲,轉過頭,雙目滿是深沉地盯著那太監,“儇王還邀請了誰去?”“回主子,尚邀請了太子前去。”那太監低首回道。“我知道了。”呂嗣榮拋了拋扇子,那用金銀絲線織成的扇子輕鬆地回到了他手上,“準備起行吧。”其實現在離午時尚早,是呂嗣榮特意早點出發的。在前往儇王府的路上,地上停著一頂轎子。那轎子中不是他人,正是遙王呂嗣榮。那太監也不知道他的主子是什麼心思,只知他的主子說不要那麼早到儇王府,可能他的主子是在此恭候另一個人。果然,過了二刻鐘,另一頂轎子從後方姍姍而來。光看這形制,便馬上可得知這是太子專屬的轎子,因為這轎子,這個天下再無 結緣霜花直視著前方,坐上與他對視的是呂嗣昭。呂嗣昭眨巴了一下左眼,露出一個可愛的微笑,整個動作間不無調皮。霜花會心地一笑,他覺得那抹紫色的身影剛才領略到了他的舞,那種至高無上的藝術境界。呂嗣行疑惑地望向了呂嗣榮,眼中滿是不解的神色,因為他發現呂嗣榮正定睛望著霜花,並呆住了。呂嗣榮感覺到了呂嗣行的視線,便撇過了頭,姍姍地收回視線,尷尬地看了呂嗣行一眼。霜花暗暗地抬頭看了呂嗣榮一眼,心中驚道:原來一個月前那個尊貴打扮的人就是他!表演完畢。呂嗣榮望向前方的大舞池,揚手道:“真是好技藝,本王心悅誠服。本王這就把這戲班買了。”呂嗣昭也開口說道:“這戲班本王看著舒服,本王買了。”呂嗣榮微愣,轉頭看著側邊的呂嗣昭,“儇王也看中了這戲班?”呂嗣昭也轉頭往側邊的呂嗣榮看去,語氣斬釘截鐵,“這戲班,本王煞是喜歡。”一時之間,空氣凝重,不和氣氛無兩。最後,呂嗣昭鬆口了,“既然遙王甚為喜歡,那君子不奪人所好,本王就讓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