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地說不能用得很好。如果這把他用的是盲僧或者螳螂……最開始那波遭遇戰,他都有自信可以走掉的。他知道甩鍋給bp也無濟於事,畢竟翠神版本強勢,雖然不是carry型的強勢,對隊伍戰術的執行卻十分重要。可是有時候他還是會偷偷地想,要是可以不練這種打野就好了。要是可以不玩翠神、豬妹、蠍子之類的打野就好了。要是可以只玩盲僧、螳螂、奧拉夫這種英雄就好了。他知道這是懦弱的表現,逃避自己無能之處的表現。他不願意承認自己無能,所以努力練習、配合戰術,可是一次又一次的不盡如人意只是一次次地幫助他確定了……——是的,你就是不行。“我有點想上廁所。”耳機裡傳來方錦弋的聲音。隨即是肩膀被拍了下,旁邊的方錦弋站了起來,“緒,你跟我去吧。”相比體育館內的人聲鼎沸,衛生間裡卻顯得格外安靜。這是專門為選手隔離的衛生間,觀眾是進不來的,因此不必擔心被圍追堵截的問題。賢緒手撐在臺子上,抬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他現在頭腦發熱,很想用冷水洗洗臉,讓自己清醒清醒。然而臉上還帶著妝,於是只好掬了幾捧涼水往臉上潑了幾下,而後撈起t恤的下襬小心翼翼地擦乾了。t恤蒙在臉上,也不知怎麼突然就很想哭。“幹什麼呢。”後脖頸被冰冷的手指掐了一把,賢緒一激靈,放下t恤,便看到方錦弋已經站在他旁邊,擰開水龍頭洗手了。扯了扯嘴角:“錦弋哥……”“不想笑就不要笑。”方錦弋垂目洗淨手指。賢緒僵了僵,笑容隱沒下去。是啊,方錦弋那麼聰明,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他的情緒呢。“對不起。”“對不起什麼?”“……是我,沒打好。”“是啊,你是沒打好。”“……”賢緒愣了下,抬起頭看向方錦弋。按照正常劇本,一般不應該是回答“沒關係誰都有失誤”“我打得也不是十全十美”“沒事,下次努力”之類的話嗎?“虛假的安慰對你來說沒有用吧。像我們這樣的人,心裡都有桿秤,打得好與不好,自己比誰都清楚。”像是看破了賢緒在想什麼,方錦弋又道。賢緒不知道該說什麼。沉默了半晌,最終低下頭,艱難地啟齒:“……我想,我可能真的高估了自己。”“嗯。”終於洗完了手,方錦弋隨口應了聲,用旁邊的吸水紙擦乾了手指,而後轉過身,正視著賢緒。衛生間不算明亮的燈光裡,賢緒低著頭,方錦弋沉默地審視著他。下巴傳來冰涼的觸感,是方錦弋冰冷有力的手指。賢緒被迫仰起頭,和對方黑色的眼睛對視。“今天我c,你躺著。回去,再好好收拾你。”賢緒微微驚愕地睜大了眼睛。對方的聲音無處不在一般地傳了過來:“你是我認可的打野,怎麼可以這麼沒有志氣?”作者有話要說:短小的更新 chapter 23 衝動比賽進入第三局,雙方開始ban pick。在第二局針對打野取得良好成效後,fft繼續採取了死ban打野的戰術,在再一次首拿盲僧的情況下,將版本較強勢的食肉型打野全部ban了。cht再次拿到了翠神打野。ban選完畢後,開始進入正賽倒計時。只見在螢幕右下角鏡頭中的cht中單,thanatos,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導播立刻切到了特寫,只見他深呼吸後,緩緩睜開了眼。“大魔王看起來是要變身了啊……”一位男解說調侃道。“我突然有點為fft的中單捏了把汗……”另一位解說推了推眼鏡。第三局正式開始。剛三分鐘,中路便爆發了一血,原來是率先搶2的佐伊憑藉一套技能、點燃加兩下平a,頂了兩下塔後以絲血逃生。鏡頭頻繁切到中路,只見cht的佐伊遊刃有餘地走位、釋放技能、平a,操作銜接行雲流水,毫無刻意之感,如同一場賞心悅目的舞蹈。然而這舞蹈中卻藏著恐怖的壓制力,對面的維克托也是中單中的一流選手,第三局居然被壓得只能在塔下吃兵。盲僧前期兩度來抓,都被佐伊妙到毫巔的操作給化解了過去。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15分鐘,在對面打野來抓了兩次的情況下,補刀數竟已經超過了時間!這一場完全是大魔王的個人秀。中期雙方在上路開戰,佐伊竟卡在上路牆邊的視野盲區裡,在對方已經在草叢插眼、以為安全的情況下,出其不意地出來一套收掉了輔助,又接著等了幾秒技能,又精準地以一個q加平a收掉了ad!“站這個地方的話,紅色方從下面是看不到的……上面草叢裡又有眼,難怪fft以為是安全的了。”解說很感嘆,“這我還真沒研究過。大魔王不愧是大魔王,就衝這個對地圖的掌控程度,也怪不得拳頭多次削弱中單英雄後他依然能有著這麼恐怖的統治力了。”“維克托上來了!”大螢幕裡,只見維克托開了疾跑,飛快地趕往上路,靠近了已經殘血的佐伊。佐伊憑藉著剛剛撿到的閃現,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