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呢?還能怎麼樣?”湯子期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怎麼這麼冷血?江越也是你的好朋友吧。”“這不叫冷血,叫冷靜。就算你同情他們,覺得難受,事情已經那樣了,根本不能改變什麼。”這還不叫冷血?湯子期有時候真覺得他冷靜得過分,賭氣:“那要是哪一天我死了,你是不是也……”她的嘴巴直接被他堵住了。俞北平喝道:“你是不是皮癢了?什麼話都能亂說?”和顏悅色久了,她差點忘了這人骨子裡什麼霸道樣子了,連忙閉緊嘴巴,搖頭告饒,他才放開她。“下次再也不敢了。”她拉拉他的襯衫衣角。“這話就像耳邊風,聽過就算了。”他嗤笑。“這次是真的!”“真的?”他用食指勾一下她下巴,“要不要我給你數數,這話你說了幾遍了?”湯子期閉上了嘴巴。這人記性賊好,幾乎是過目不忘。跟他比這個,還是算了吧,識趣一點,也給自己留點兒體面。俞北平抬手看看腕錶,起身:“不早了,睡吧。”“剛吃了夜宵呢。”“難道你還想運動運動?”他俯下身,認真地問她。目光接觸,湯子期連忙搖頭。她那麼說,也就隨口一說嘛,沒經過大腦的。俞北平輕笑,把她抱起來。 禮拜天禮拜天, 俞北平難得有了空閒, 一早上就給她去電話了。湯子期還在被窩裡,渾然忘了有這茬事兒,還是趙歡歡和李姝過來,把她叫了起來。“什麼事兒啊?大清早的!”“你老公, 這會兒樓下等著呢。”李姝沒好氣。湯子期一咕嚕爬起來,頭還暈著,褲子已經在穿了, 穿到一半, 又發現穿錯了,連忙脫下來,換個方向換上。李姝和趙歡歡在旁邊看得直搖頭,又看見她風風火火衝進洗手間,刷牙洗臉梳頭就用了五分鐘。好不容易到了樓下, 湯子期撫著胸口在一邊喘氣。“挺迅速的嘛。”俞北平抬手看了看腕錶, 笑著走過來,摸了一下她的腦袋。湯子期大言不慚地說:“我早就起來了,只是上了個廁所,耽擱了。”俞北平擰眉問她:“真的?你沒說謊?”“當然!”她認真望著他,小眼神可真了。俞北平憋著笑, 也沒戳穿她,牽了人就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