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置信。兩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會兒,她嚥了咽口水:“瞎他媽胡說八道什麼呢?”俞北平也不生氣,笑笑說:“他要是不喜歡你,能跟我撕這麼久。以前雖然討厭我,好歹能維持表面的平和。現在呢,針尖都藏在眼睛裡,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塊。”“那得問問您老對他做什麼了呀。您俞六少一直都是唯我獨尊的,正常男人,誰受得了您啊。”何況兩人還是親兄弟,長得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天生就是競爭者。楊述因為和他較勁,什麼事兒幹不出來?哪裡可能是真的喜歡她。俞北平說:“你太年輕了子期。不如我們打個賭,我賭他喜歡你,對你有非分之想。”俞北平什麼樣的人?很多時候,湯子期揣測不到他的想法,只覺得他說話冷嘲熱諷話裡帶話,她拼命想猜,結果只是徒勞,給自己招來一肚子悶氣。可又愛他愛得這樣深沉。有時候都覺得自己腦子進水了。仔細一想,一個女人如果對男人崇拜,就會覺得他哪兒哪兒都好。“想什麼呢?”俞北平拍拍她腦袋。“想您的話啊。”她仰起腦袋懟他,“話裡總是藏著話,吾等凡人聽不懂啊。”俞北平揉她的腦袋,又給扣住,往身邊帶,湯子期一骨碌往旁邊逃了,誰知,又被他疾追兩步撈回來,扣著腦袋往住處走。“幹嘛啊你,放開!”俞北平笑:“太不老實了,小東西,回去收拾你。”“你混蛋!”“罵點兒別的唄。說來說去都是這幾句,耳朵都快起繭子了。”“你別岔開話題,憑什麼說楊述喜歡我?”“你真這麼蠢,看不出來?”“他只是想跟你作對,想搶你‘老婆’,重點在於‘你老婆’,而不是我。你懂不懂?”她也是急了,居然就這麼吼出來了。俞北平聽了就笑了,點點頭:“說的有那麼幾分道理。”“有道理吧?”俞北平說:“只是說有那麼幾分道理,不代表完全有道理。”湯子期氣結。這什麼人啊?……楊述這件事,湯子期本來是不放在眼裡的,直到這個禮拜天下午發生的一件奇葩事兒。那天她下了班,剛剛結束工作,迎面而來一輛紅色的跑車擋住了她的去路。這邊路本來就不是很寬,這麼一擋,人行道都上不了了,湯子期只能停下來,眼睜睜看著車門開啟,跨下來一雙同樣紅色的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