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腳趾,瞧著特別喜感。俞北平抬手壓了壓唇,好不容易才憋住了笑。這模樣,和網上盛傳的那張大熊貓屁股揹著你吃竹子的照片,乍一看,還真有那麼點兒神似呢。他失笑,回頭繼續辦公。兩個小時過了,湯子期打著哈欠,拄著頭微微闔了下眼睛。眼睛剛一閉上,又懼怕地睜開了,下意識往後掃了眼。俞北平低眉斂目,認認真真地工作著,壓根沒那個閒心來看她。她鬆了口氣。也是累狠了,捂著嘴巴悄悄打了個哈欠,回頭拄著往裡靠了靠,半個身子欲蓋彌彰地往外側了側,安心地閉上了眼睛。這樣他應該發現不了了。就算回頭,也不怕。她美滋滋地閉上了眼睛。睡夢裡,感覺鼻子有點兒癢。她皺了皺,砸吧了一下嘴巴,繼續睡。這鼻子越來越癢,想打噴嚏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後來她忍不住,“阿嚏”一聲打了出來。睜眼一看,俞北平似笑非笑地站在她面前:“呦,睡得挺甜的嘛。”這人笑起來的時候,不帶絲毫煙火氣。可他只要往那邊一站,氣場都出來了,瞧著就是一副明察秋毫的樣子。湯子期雙膝一軟,差點跪倒。好不容易,她擠出一個假笑,訕訕道:“我沒睡,我就是閉了一下眼睛,試試這屋子裡的燈光明暗。”俞北平還真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他彎下腰,單手撐在她耳畔,另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這話——您自己都不信吧?”湯子期如坐針氈,只能陪著他笑。還不讓人開小差了啊! 高爾夫“好好看, 好好寫。”俞北平摸了摸她的腦袋, 算是安撫。湯子期這種人,骨子裡就有些驕縱矯情勁兒,不搭理她還好,越安撫越來勁。她揚起腦袋, 委屈地看著他:“明天再弄好不好?我想去睡了。”“耍無賴啊?”“正當訴求。”“行,通不過考核我不管。”湯子期吃了一癟,悻悻地垂下頭, 準備繼續幹活了。這一看, 不對了。她急急忙忙把底下一沓資料都翻了出來,在手裡快速翻頁。俞北平納罕,表情也嚴肅了些:“怎麼了?”邊問邊低頭,就看到她拼命翻著手裡的一沓白紙。他皺起眉:“你翻白紙幹什麼,資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