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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過服過兩年兵役,所以,平日雖然少爺脾氣明顯,那兩年好歹收斂了些。就像現在,明明眼底沒有溫度,表面上還維持著風度,沒真和她撕破臉。湯子期覺得沒意思,深吸一口氣,側頭說:“有事兒您就直說吧,要是沒事兒,我就回去了,咱們之間,真沒什麼好說的。”鍾翰雲微不可察地冷笑了一下:“因為剛才那個男人?”湯子期皺起眉:“你什麼意思?”“字面意思。”鍾翰雲他爸只是國土局一個不大不小的領導,祖上卻是大有來頭的,爺爺還參加過抗日的重要戰役。雖然他選擇了從商,其實對錢不是很看重,高興了,鈔票大把大把往外撒也不皺一下眉頭,骨子裡也有那麼點兒驕矜傲岸的子弟架子。更多時候,他像以前那些提著鳥籠子在八大胡同裡晃盪的貴胄子弟,看著玩世不恭,好像什麼本事都沒有,認真起來,比那些恪守本分的人更多一份魄力和能力。他這人有遠見,也有本事,就是懶散,平時做什麼都不大認真。說白了,家裡條件好,腦袋瓜兒聰明,他手腕也高,這錢自然賺得太容易。太容易到手的東西,他就不去珍惜了。等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就像面對現在的湯子期。儘管他不願意承認,還是難掩那麼幾分狼狽。剛分手那天,雖然遺憾、憤怒、不捨,到底還是理智佔上風,頂多是有些不甘罷了,這不,瀟瀟灑灑分了手,回頭就找了簡筠來陪。簡筠自然樂得奉承他,他也慷慨,錢隨意撒給她。他還跟她玩遊戲,比喝酒,她喝不下的時候,他就拿錢引誘她,開玩笑地說,再喝一口就給她幾百萬,再喝一瓶給幾千萬。果然,簡筠憋著吐死的勁兒也仰頭死命灌。樂得他啊!那時候,他是真開心,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那時候,錢在他眼裡就是符號,一百萬和一千萬也沒區別,只要他開心就好。可開心過後,內心又空虛起來。他忍不住想,要換了湯子期,她會怎麼辦?她絕對不會和簡筠一樣妥協,像個下賤的□□似的跪在他腳邊,她大概會直接操起啤酒瓶往他腦門上砸下去。想著想著就笑起來。可笑過後,臉又垮了下來。湯子期走了,她跟他掰了。這段日子他時常在想,如果他服個軟,回頭跟她道歉,把簡筠給踹了,她會不會原諒他?這種想法在多日不見他之後,越發濃烈,一團火似的在他胸口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