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發著淺淺的光,對著害怕得在掉眼淚的她說:“我送你回去。”因為一把傘而來的交集。她站在光亮處,生得像個瓷娃娃,脆弱而又美好,卻有種和外貌完全不同的性格。撐著一把淡藍色的傘,緩緩走過來,替他中斷了那冰涼的雨,以及難聽的辱罵。總做著一些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卻永遠都是善良的。給人帶來暖意。也讓他滋生出一些難以言說的渴望和陰暗面。總是跟在她的身後,理直氣壯地掩飾著自己的意圖,離著那不遠不近的三米距離。看著她因為自己的舉動感到生氣,鬧脾氣般地把他當成空氣。卻在之後的一場小意外中,正式拉近了這三米的距離。年少的書念,掉著豆大的眼淚,可憐兮兮地問著他:“你要保護我嗎?”他隨口應了一聲好。那一句像是敷衍般的回應,卻成了他一輩子的承諾。因為在年少時,得到了來自她的善意,在那段的陰暗的時光裡,奢侈地擁有了一段她給予的溫暖。所以不論過了多少年,他都無法再忘掉。就算這輩子是為了她而活著。他也毫無怨言。願意成為她生活裡一道影子,如影隨形。書念沒再哭,再度安靜了下來。她乖乖吃完了謝如鶴給她做的早餐,隨後跟他一起出門去做心理治療。兩人沒再提剛剛的事情。書念這突如其來的話,突如其來的發脾氣,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平常得像是過去的那幾天。書念依然木訥遲鈍,但卻不再抗拒謝如鶴給他做的任何事情。兩人的距離似乎又重新拉近了,可她的話依然很少。一天下來。謝如鶴仍舊擔心書唸的狀態,看著她睡著了才出了房間。那天晚上。書念做了一個夢。一個特別陰暗的夢。書念夢到自己回到了被曾元學抓了的那一天,在昏迷中醒來的那一瞬間。可她的選擇卻和從前完全不一樣。在第一天,她就選擇了死去。而後亮起一陣刺眼的白光,光芒散去之後,書念見到了書高藺。書唸對著他開心的笑,想去擁抱他。可那個總是和藹穩重的父親,見到她的時候卻一點都不開心,頭一回在她面前落了淚,對著她嚎啕大哭。像是痛苦到了極致。她還看到了鄧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