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鶴挪動輪椅,到她旁邊:“剛好在附近。”書念猜測:“出來買蛋糕嗎?”謝如鶴沒回答這個問題,猶豫著說:“我剛剛好像看到你和,”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聲音也隨之沉了下來:“你和徐澤元在說話。”“你看到了?”“嗯,你認識他?”書念很誠實:“我以前跟他在一起過。”“……”謝如鶴的眸色暗下來,想象到那樣的畫面,臉上的肌肉忍不住抽了一下,很快便恢復正常,“他找你做什麼。”提起這個,書念皺起眉:“我覺得我的脾氣已經很好了。”不知道她為什麼扯到這上面,謝如鶴看向她:“嗯?”“我很少發脾氣的。”書念板著張臉,“謝如鶴。你說,我這麼好脾氣的人,能被人惹生氣,那那個人該有多過分。”不知惹她生氣過多少次的謝如鶴:“……”沒得到回應,書念轉頭盯著他:“你怎麼不說話。”謝如鶴安靜幾秒,順從地應了聲:“嗯,過分。”書唸的表情好看了些,算是把火氣發洩了出來。她不再說這個,問他:“我們去買個黑森林蛋糕好不好?”謝如鶴點頭:“好。”“還是你想要別的味道的?”“這個就好。”走了一小段路。謝如鶴輕聲問:“我能跟你要個生日願望嗎?”聽到這話,書念垂頭看他:“可以啊,你想要什麼東西?”謝如鶴也抬了頭,劉海遮住眉梢,眼窩深邃,五官的輪廓立體分明。神情略微陰沉,安靜地坐在那,像個模樣豔俊的少年。“別喜歡他了。”書念一時沒懂他的話:“別喜歡誰?”謝如鶴垂下眼,沒吭聲。書念思考了下,猜測道:“徐澤元?”謝如鶴低低地應了一聲。“你這樣浪費了。”書念認真道,“我本來就不喜歡他了。”聞言,謝如鶴的眼睫動了動,喃喃低語:“也不算浪費。”書念沒聽清:“什麼?”謝如鶴改口道:“那我換一個。”書念很好脾氣:“可以。”謝如鶴一時也沒想到要什麼願望,遲遲沒開口。書念也沒催他,耐心地等待著。兩人進了一家蛋糕店。也來不及做新的了,書念在現成的蛋糕裡給謝如鶴指了幾個。但他似乎不太在意,全部都聽她的意見。很快就決定下來。謝如鶴抱著蛋糕盒,書念推著他走出去。書念問:“我們現在去你家嗎?坐地鐵過去?”謝如鶴心不在焉地說:“方文承在附近。”書念應了聲好。走出這條街,轉個彎,往來的行人越來越少。昏黃色的路燈,街邊賣烤紅薯的阿姨,被風吹得嘩啦響的樹枝,耳邊還有輪子在水泥地上滑行的聲音。在此安靜的氛圍中,謝如鶴忽地用手把輪椅停下。他單手一轉,將輪椅轉了方向,模樣正對著書念。因他這突然的動作,書念眨了眨眼:“怎麼了?”謝如鶴舔了舔唇,眼裡清澈乾淨,全是她。隨後,他清晰的,一字一句道:“我想要你——”有冷風颳過,順著衣服的縫隙灌進毛孔裡。書唸的心臟重重一跳。像是過了一段時間,又像是一眨眼的事情,謝如鶴清咳了一聲,不自然地垂下眼。像是裝滿空氣的氣球,在一瞬間被人戳了個洞,勇氣一下子散去。他的喉結滑動著,接著前面的話把話說完:“有空的時候,能陪我復健。”書念回過神,啊了一聲,疑惑道:“為什麼?”謝如鶴沒看她,微不可聞地說了句。“這樣比較有動力。” 書念沒聽清他的話,以為他是認為她不同意。她覺得他這個願望是一個很小的事情,很容易實現,也沒有什麼好拒絕的:“就這個嗎?”“嗯。”“你平時在哪復健?去醫院嗎?”謝如鶴面不改色地說:“家裡。”書念點頭,想了想,對他說:“我平時要去錄音棚,沒法經常過去陪你。但我有時間會過去的。”“好。”“你如果想要人陪,你可以找方助理。”書念覺得他可能是不想做什麼都是一個人,認真給他建議,“他是一個很好的人。”“……”謝如鶴沒吭聲。書念習慣了他沉默的樣子,隨口跟他聊著天:“你今天生日,不跟你外公一起過嗎?”“中午去跟他吃了飯,一起去看了我媽媽。”謝如鶴複述著今天做的事情,“晚上要復健,就沒繼續呆在他那邊。”聽謝如鶴提起他媽媽,書念頓了頓,沒再說這個:“方助理在哪?我們過去找他嗎?”謝如鶴懶懶道:“我讓他過來。”兩人在路邊找了個位置停下。書念站在他旁邊,看著他低頭看手機,聯絡方文承。她百無聊賴地用鞋尖蹭了蹭地板,發出沙沙的聲音。“謝如鶴,你是不是二十……”書念算了算,“二十三歲了?”“嗯。”“好快啊。”書念有點開心,“那我們都差不多認識十年了。”聞言,謝如鶴抬頭:“已經十年了。”“都那麼久了啊。”話茬一起,書念順著提起以前的事情,“我還記得,以前我爸爸假期回來,給我從市裡帶了個小吉他回來。”“是尤克里裡。”“對。然後我不會彈,都是你在玩。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你的音樂細胞那麼好。”書念回憶著,“你當時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