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然翻出了他的朋友圈的時間,對照他電腦保護系統被人破解的時間,相隔不過四十分鐘。也就是說,他發了這條朋友圈的四十分鐘之後,便有人動過了他的電腦。傅時寒問他:“你當時一直都在電腦前?”“沒有。”沈遇然回憶著,說道:“後來我就去找文獻了,電腦放在桌上,當時閱覽室就幾個人,我也沒在意。”“圖書館丟東西的不少,你居然還敢把電腦放在桌面上?”霍煙說:“你就不怕小偷惦記上啊。”沈遇然無奈地說:“我那破電腦都用了三年多了,散熱效能極差,比磚頭還重,執行起來還嗡嗡響呢,誰能偷我那破電腦我謝謝他。”傅時寒道:“所以應該就是你去查文獻走開那會兒,有人動了你的電腦,拷走了瘋帽子的資料,再往前面推,甚至很可能是有人看了你的朋友圈,知道你的具體位置,有備而來。”沈遇然:“臥槽!居然還是熟人作案,這尼瑪也太可怕了吧!”霍煙打了個寒噤,想想是挺可怕,你的朋友圈裡竟然有人雖是觀察著你的動向,伺機打著你的主意。向南想了想,說道:“圖書館調取當天的監控,應該就會有結果。”沈遇然一拍腦門:“對呀!只要看監控,不就人贓並獲了嗎!”當天下午,沈遇然和向南兩人趕去調取監控,霍煙出於好奇,也屁顛屁顛跟著他們,來到去圖書館的監控室,卻被告知三樓的閱覽室內部監控並未開啟。眼看著好不容易接續的線索又要斷掉了,沈遇然著急地問:“你們這監控攝像是擺設嗎,居然不開!”“你這同學怎麼說話呢。”調控部門的老師傅有些不滿:“圖書館那麼大,有些地方整天都沒幾個人去,我們把攝像頭開著啊,這不是浪費嗎。”“就在圖書館丟的,您這沒開監控,害得我連小偷都找不到,圖書館得負責。”沈遇然看樣子是痞賴上這位老師傅了。“你這小孩,丟了東西都快兩個月了你才來找監控,看樣子也沒有多著急嘛,要不是什麼緊急物件就算了,那個閱覽室是真的沒監控,我能給你負啥責,自己不看好東西,怪誰。”霍煙對老師傅說道:“拜託您千萬給想想辦法,真的是特別重要的東西,麻煩您了。”老師傅見這小丫頭說話還挺中聽,態度緩和了些許:“進來吧,給你們找找圖書館大廳的監控,興許能看到別人拿了你的東西走出去。”霍煙連聲道:“謝謝您了!”幾人跟著老師傅進了監控中心,調取11月11號那天的影片畫面。既然時間段已經確定了,監控很好找,不過一刻鐘,霍煙便看見許文池進了圖書館。因為他是跑著進來的,所以格外顯眼,畫面顯示他進入大廳以後徑直去了電梯,而他出來的時間,正好是資料被盜的時間之後不過十分鐘。“果然是他!”沈遇然憤聲說道:“是他竊取了我的資料,我找他去!”霍煙一把拉住沈遇然,說道:“這段影片只能顯示他來了圖書館,不能直接證明是他竊取了資料。”“這還不能證明啊!”沈遇然很激動:“明顯就是他嘛,時間也吻合,他也有作案動機。”“還是先回去,跟組長他們商量商量。”沈遇然知道這樣下去沒有結果,也只好同意。臨走的時候,霍煙問老師傅複製了一份許文池進出大廳的影片資料。這段影片資料的畫面裡,許文池進來的時候匆匆忙忙,出去的時候卻顯得不緊不慢,還在打電話呢。沈遇然轉念一想:“不對勁啊,我微信沒有加許文池啊,我和他不熟。”霍煙突然想起來那日聽到許文池和姚薇安的對話,連忙問道:“你加了姚薇安嗎。”沈遇然道:“當然,她不是主席團成員嗎,咱們學生會的,我都加了。”那就對了,很有可能是姚薇安告訴了許文池朋友圈的事,許文池出來的時候還在打電話,極大的可能性是打給姚薇安的。上次霍煙親耳聽到姚薇安叮囑許文池,一定要拿下這次的專案,不能給她丟人,所以逼得許文池鋌而走險,這也不是沒可能。傅時寒看過影片之後,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只說道:“先不要打草驚蛇,如果真的是他做的,我自有辦法讓他的狐狸尾巴露出來。”因為有了李湛和許明意的事情在先,沈遇然也很快冷靜了下來,沒有一時衝動去找許文池問個清楚,即便現在有了影片的證據,但還是不能百分百確定。所以眾人按下不提,先齊心協力做好機器人的事情。下學期開學的時候,圖書館的機器人就要和同學們見面了。所以一整個寒假,小組成員幾乎都呆在學校裡,進行繁複枯燥的測試。今年的除夕夜,因為許明意沒有回家的緣故,所以幾個朋友們決定今年就陪著他一塊兒過除夕。對此,許明意只是對他們雙手合十,淡淡唸了聲:“好人一生平安。”傅時寒走過去揉亂了他一頭雞窩捲毛,說道:“回宿舍衝個澡,今天過年,咱們先去吃頓大餐,然後去河邊放煙花。”霍煙發現,傅時寒平日裡真的很有當大哥的做派,在家裡他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