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思索就朝那個地方走去。走到一半卻又停住了,返回來扯著劉冕往那上面推:“這該你坐!你是一家之主!”
劉冕禁不住哈哈的笑:“你玩過家家啊?”於是也沒推脫便在那裡坐了下來。太平公主坐在了賓席,倒也自在。只是看向劉冕的眼神中更添了一絲溫情。她在想,如果哪天真的跟劉冕走到一起成了婚,能夠正大光明的像夫妻一樣相處,該多好。這時她又感覺很奇怪。當初和薛紹結婚後,自己一直都是一家之主的存在。無論大小事宜,薛紹全讓她來做主。出行在外,薛紹也是一味禮讓。當時自己曾感覺很受用,覺得被疼惜了。可是跟劉冕在一起,他卻是個截然相返的做法——全不把我當公主!
說來應該是件生氣的事情,可是太平公主偏偏生不起氣來。尤其是劉冕衝她發火、生氣甚至是摁倒了痛扁的時候,反而會有一種歸屬感。
太平公主心裡震驚的道:天哪,難道我真地如他所說……很賤嗎?
由於太平公主造訪。祝騰那些人也就沒來和劉冕一起用早膳了。韋團兒將閒人摒退,親自從旁伺候。幾味點心兩碗清粥擔上來,太平公主煞感興趣的仔細打量。
劉冕笑道:“沒喝過白粥嗎?”
“沒……”太平公主有點茫然的搖頭,然後重複一句。“我是真沒喝過。就算是喝粥,也是燉了別的東西地。”
“那就喝吧。”劉冕笑言道,“有道是客隨主便。你既然來了,那麼我吃什麼你就跟著吃什麼。”
“我試試。”太平公主用勺了舀了一點嚐了嚐,搖頭:“沒味道,一點味道也沒有。”
“那就是吃不下了?”劉冕有點嘲諷的笑了起來。
“能吃。”太平公主才不想讓劉冕笑話,大口大口的舀著吃了起來。卻被燙得直扇嘴。劉冕哈哈的大笑:“別勉強嘛!”
“不勉強……快點吃完,然後去郊遊!”
韋團兒在一旁輕輕擰了下眉頭,衝劉冕撇嘴。劉冕裝作沒看見,不急不忙的吃完了早點。太平公主早等得有點不耐煩了,劉冕卻似乎還想拿起碗來舔個乾淨才罷休。樂得韋團兒一直在一旁偷笑。
劉冕也是忙碌了有一陣子了。難得偷個空閒,陪太平公主出去郊遊一場也挺樂意。韋團兒私下央求要跟來,劉冕才沒那麼傻這種時候帶上她這條小尾巴,安排她和祝騰等人收拾庭院添置東西把她支開了。然後,自己獨自己人騎上馬。隨太平公主的車駕一路出了長安。
長安以北,八百里秦川。渭水橫貫。山河壯麗,景色宜人。劉冕起初還跟在車駕後面,和那些公主府的衛士們一起不緊不忙地著馬。到後來心情逐漸豁達神清氣爽,在渭水河邊平坦的河丘上策馬奔騰起來。
坐在車裡的太平公主也早就等不急了,見劉冕策馬奔走更是焦急。急忙喝停了車駕跳了下來,遠遠的大聲叫喚:“天官,等等我呀!”
劉冕聽到呼聲勒馬而停,火猊馬也是許久沒有活動筋骨了。這時興奮的長嘶一聲人立而起。
太平公主驚呼:“好威風啊!”
勒韁回馬。火猊如電一般回射加太平公主身邊。太平公主臉上泛起興奮地酡紅,對手下人道:“你們退到剛才經過的那片樹林那裡。我回去再來喚你們。”眾將士聽令回撤。太平公主興奮的跳了起來:“天哪!!我多久沒有像這樣自由過了!自由、我自由了!!”
“來!——”劉冕騎在馬上微然一笑,對她伸出了手。
“嗯!”太平公主重重的一點頭,把手伸給了劉冕。劉冕接過她的手,彎腰下身另一手托住她地腰,沉沉一發力將她提上了馬背。
太平公主只感覺自己如同墜入雲端飄飄而然,歡喜又刺激的驚叫了一聲。待她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坐在了馬鞍上落在了劉冕地懷裡。劉冕強壯的雙臂,已然將她完全摟住。
“害怕嗎?”
“不怕!別小看我,我會騎馬!”
劉冕雙手一撒:“拿住韁繩,你載我!”
“啊,不要!”太平公主急忙去扯劉冕的手扯回自己身邊抱著,“我就要你抱著!”
“駕!——”劉冕使了個壞,不等太平公主反應過來喝動了火猊。火猊神駒向來最懂劉冕心意,此時渾身肌肉暴起,如同陣前衝殺一般騰空而起朝前一個跳躍,然後如離弦之箭般在渭水河畔飛奔起來。
“啊、啊——”太平公主禁不住驚聲長叫,“好猛!好快啊!”
劉冕哈哈的大笑:“現在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騎馬了吧?你那在院子裡幾圈也能稱為騎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