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不妥,雖然我那個死老大死了三年多了,可是那東西我遲遲沒找著,還有那兩個小兔崽子,遲早會壞事,得找個機會趕她們離開洛風,對了,尤其是那個小賤人,千萬別讓她和姓舒的攪在一起,那會有大麻煩!”落微的臉色變得煞白,幾乎站立不穩,這是杜建風的聲音,傻子也能聽出來其中的含義,爸爸的死真的和他有關!她伸手就奪過了錄音筆,按下了重拔鍵,一遍遍聽著那段話。“他這些話是說給誰聽的?難道是你?”“他還沒有和我對話的資格。”舒景越不屑地冷笑了一下,轉身看著夜幕中的洛水河,緩緩地說道:“為人子女,難道不應該把自己父親的死因查出來,讓他瞑目嗎?”為人子女……落微小聲地重複著這句話,腦子裡亂成了一片。“杜氏集團如日中天的時候,為何突然陷進了財務危機,你爸爸是一能人,東山再起並非不可能之事,破產而已,又何用自殺?你真不想知道?”“這又與你何干?你為什麼要管我家的閒事?”落微扶住欄杆,頭昏得厲害,可是仍然倔強地說道:“我弄不弄明白這些恩怨,和我要不要與你結婚是兩碼事,我拒絕。”“你真的很倔強,杜落微,我們打個賭,不出三天,你就會來求我。”舒景越俯下身來,在落微耳邊輕聲說道。“我不求任何人。”落微挺起腰桿,仰頭勇敢地對上舒景越的眼睛:“你說得對,為人女子,我不能讓爸爸含恨九泉,我會查清楚,但是,我是憑自己,我也會弄明白,杜建風這些話是和誰說的,不管是誰,害了我爸爸,我都會親手把他送上法庭,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燈光下,她的臉上飛起兩抹紅,那是因為氣憤的潮紅,她的牙輕咬著,這樣才不至於讓牙磕碰起來,腮幫子有些鼓,眼圈開始紅,卻仍然瞪著自己,她的手指掐在自己的腿側,她在忍耐,僅是為了忍著眼裡的淚花嗎?舒景越忍耐地皺了一下眉,這個女孩子一次次讓他感覺到意外,遠比想像中的要難對付,她需要錢,卻取之有道,錢對她來說不能成為誘惑,對於威脅,她更不願意低頭,寧願玉碎也不肯說個軟字,真是難纏得很。“你不過一個女孩子,你拿什麼去查?”忍住氣,舒景越又掏出了一支菸。“醫院是不許吸菸的,你還亂扔菸頭!”落微奪過煙來狠狠地扔進垃圾桶:“舒景越,你不會無緣無故說和我結婚,你到底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