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購杜氏企業?落微心裡一震,爸爸的公司可以拿回來了嗎?杜建風,是,自己當然知道如何去面對他!親叔叔,一定要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爸爸的死和他有沒有關係?第二天中午,葉錦蓮終於醒過來了,醫生說,雖然手術成功,但是她的身體已經到了燈盡油枯的時候,做了手術,最多也只能多活個幾月半載,生命之光在她身上已經慢慢淡去。她把所有人拒之門外之後,單獨和舒景越談了整整兩個小時,之後,又讓人把那扇門關上了,連小管也不見。晚上,舒景越帶著落微趕回洛風,而小管,真的被他單獨留在了隋城,陪伴葉錦蓮。公司上下已經知道了新合約的事,上下一片歡騰,在韓雨菲的提議下舉行了一個簡單的慶祝儀式。大會議室裡,韓雨菲坐在一架鋼琴前面,音符如行雲流水一般從她的指尖流洩而出,深紫色的小禮服包裹著她妖嬈的身材,她一直是美麗的,尤其是在嫵媚的燈光下,那渾然天成的女人味可以奪走所有男人的目光。舒景越正在和股東們小聲交談著,落微尋了個角落坐下去,微笑著看著他的身影。琴聲停了下來,韓雨菲端著酒杯走到她的身邊,看著她手指上的戒指說道:“舒總向你求婚了?恭喜你!”落微連忙站起來,小聲說:“謝謝雨菲姐。”“不用,我要謝謝你才對,你讓我看清了一個負心男人。”韓雨菲舉了舉酒杯,一飲而盡。落微擔憂地看著她,勸道:“喝酒對孩子不好,少喝點吧。”“孩子我已經做掉了,一個爸爸不要的孩子,要來幹什麼?”韓雨菲慘笑一聲,從桌上又端起了一杯:“都是女人,我送你一句忠告吧,抓緊手心裡的人,千萬別鬆手,只要稍微松一點,風一吹,他就跑了。”韓雨菲又是一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雨菲姐,別喝了!”落微連忙拉住她的手,焦急地說道:“你喝了好多了!”“喝得再多,我也醉不了,杜落微,我想恨你都不行!”韓雨菲掙脫了她的手,往人群裡走去。歡笑陣陣,樂聲迴盪,韓雨菲的背影卻像這歡樂海洋裡的一隻憂傷的音符,讓落微難過。人群中央,舒景越意氣風發,宣告著金璧新時代的來臨……舒景越和落微就住在了金璧,不過,舒景越另外給落微安排了一間套房,從回到洛風起,他們二人除了上班時間,幾乎沒有多說過幾句話。有時候,他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到她的房間裡來,烙她一身火熱,留下一屋的綺麗風景,然後在清晨悄悄離開。忍住失落,悄悄褪下了戒指,落微像所有的秘書一樣,穿套裝,挽頭髮,化淡淡的妝,除了高山和韓雨菲,沒人知道她和舒景越在日內瓦訂了終生,他對她,再沒有在公司裡流露出一點點特別的好,做錯了事,一樣的言辭犀利,一樣的把打錯的檔案扔到她的腳下。時光,一滑便是月餘。沒有杜氏企業收購的任何訊息,杜建風也沒有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落微後悔極了當初答應他的那個條件,他的事一概不許問,自己就像被他擺在電梯前面的一個花瓶,打字,接電話,安排會議,除此之外,什麼也不是。葉錦蓮的身體恢復得不錯,小管打了好多電話說想回來,落微只能先哄著他,周浩的傷勢也好轉了,周芳的案子也在庭外和解的程式之中,可是舒景越卻不允許她和周氏兄妹聯絡,只能透過鄭蓉蓉瞭解一些訊息。公司裡的人,礙於她和舒景越的關係,沒有人敢太和她交往,只是見面點點頭,背地裡議論紛紛,為她虧了一筆又一筆,她在眾人眼裡,就是沒有姿色的狐狸精。只有韓雨菲,偶爾還和她說說話,可是她寧願不去聽那些話,句句帶刺,扎得人心傷。她,比以往更孤單了。中午,他約了幾個大股東去吃飯,落微獨自去了金璧附近的小茶餐廳,點了一份套餐,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上,邊看英文書,邊吃飯。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接通,他簡單地說:“下午把會議資料整理出來,讓行政部分發到各部門。”“知道了。”那邊似乎又要收線,落微連忙說道:“等等。”“什麼事?”落微咬了咬唇,輕聲說:“沒事,你掛吧。”“晚上不要鎖門。”那邊匆匆地收了線,落微的食慾頓時全消了,為什麼去了一趟國外,回來就完全冷淡了下來?自己於他,彷彿除了床上那回事,再無別的意義了。若說不愛自己,他又完全沒了和其他女人的聯絡,若說愛自己,為什麼可以面對面都這樣冷淡?“就是她,就是她!”突然身邊傳來一陣竊竊私語氣,接著閃光燈便不停地對著她閃起來。“你們是什麼人?”落微舉起書擋住自己的臉,惱怒地質問道。“杜落微小姐,我們是城夜風雜誌社的記者,我們想採訪一下您。”有個女孩子把一隻微型錄音筆舉到她的面前。落微飛快地從錢包裡抽出二十塊錢放到桌上,拔腿就往外走。“杜小姐,當初為什麼舒總和你解除婚約?”那女子不依不饒地跟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