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筱燕!”落微忍不住打斷了她的話,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廉恥之心?什麼叫金主?她把自己當成了什麼?舒景越養的金絲雀?“你的事我幫不了,你去找別人幫忙吧!”落微拔腿就想走開。“落微,求求你了!我見到你一面真的很不容易!”見她要走,杜筱燕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了落微的小披肩,只聽得“咯啦”一聲,披肩的水晶盤扣就被扯落下來,咕嚕嚕地滾到地上,而披肩也被她拉了下來,露出了落微白皙光滑的胳膊,還有手臂上昨天晚上的吻痕。聽到這邊的動靜,眾人的眼光刷地聚了過來,還有些議論聲傳過來,有句話清晰地傳進了落微的耳朵中:“這杜家的人真有趣,自家鬥自家!硬生生把家給拆了,哈哈。”落微又羞又急又惱,連忙把小披肩重新拉上去,可是,沒有了盤扣的小披肩總是敞開,順著光滑的綢緞往下滑。“對不起,對不起,我賠,我一定賠!”杜筱燕連忙伸手來幫她整理小披肩,結果手腕上的手鍊一下子掛到了落微的髮髻,越慌就越取不下來,落微本就比她高,現在卻只能低著頭,略彎了腰站在她面前,樣子更狼狽了。旁邊甚至有笑聲傳了過來,這年頭什麼都缺,就是不會缺辛災樂禍之人!正著急時,一雙手從旁邊伸過來,輕輕地替二人分開纏在手鍊上的髮絲。落微抬起頭來,只見張若彬一手端著托盤,正笑嘻嘻地看著自己!這傢伙什麼時候鑽進來的?“杜落微,你在演什麼戲啊?”張若彬笑著看向她露出來的手臂,然後脫下了自己的小馬甲披到了她的身上。“微微!”杜筱燕有些手足無措地看著她,繼續央求道:“只要你幫我,我就告訴你一個關於舒總的大秘密,好不好,絕對不會讓你吃虧。”“這位小姐,她衣服破啦,要去補衣服,你有事明天再說嘛。”張若彬拉住落微便往洗手間的方向走。杜筱燕還要追過來,只見幾名保安從旁邊匆匆跑過來,架著她便往外走,杜筱燕在這種場合也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只得任保安把自己趕出了明天建築的大樓。到了後面的走廊上,落微回頭看時,杜筱燕已經沒影了。“她走了?”“嗯,可能怕你家總裁找她麻煩吧,跑得挺快的!”張若彬笑著說道,眼睛卻盯著落微的臉看個不停。“你看什麼啊?”落微尷尬地摸了一下臉,難不成剛才杜筱燕把自己臉上的妝也弄花了?“很漂亮!”張若彬居然小聲吹了聲口哨,跳起來,坐到了窗戶前面的扶手上,兩隻腿在空中晃盪著。這傢伙!落微啞然失笑。“你做侍應生?”落微看著他一身侍應生的裝扮,問道。“呃,嘿嘿,不行嗎?對了,還你錢!”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把錢來,數了六張,想了想,又從中撿了三張一塊的,合在一起遞給了落微:“六百零三塊,這三塊給你去買蛋花湯,我說到做到啊!”“這麼少?”落微也笑起來:“真是小氣鬼!大份的要五塊好不好?”“微微!”舒景越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落微連忙應了聲,匆匆對張若彬說:“我進去了,再見!”張若彬笑著衝她揮揮手,看著她往大廳裡跑去,這才從扶手上跳下來,雙手插在褲兜裡,慢悠悠的往走廊盡頭走去。進了大廳,落微一眼就看到了滿臉不悅的舒景越。“什麼事?剛才是誰?”舒景越看著她手裡捏的錢,皺起了眉。“哦,一個朋友以前借我的錢,還給我的。”落微順手把錢塞進了他的褲兜裡,挽住了他的手:“杜筱燕剛來過了。”“嗯,知道了,走吧,回去了。”“不吃飯?我餓了!”落微看向廳裡,自助餐已經擺了上來,還有自己喜歡吃的提拉米蘇,好久沒吃過了呢!“你老公還請不起你一頓飯?走啦!”舒景越好笑地拉過她:“回去換衣服。”老公?落微輕笑了起來,順從地跟著他往外走。天已經黑了,落微清晰地聽到自己肚子裡發出的咕嚕聲,喝了一肚子水,胃早就開始抗議啦!“吃什麼?”“嗯,小餛飩好不好?”“這麼給我省錢?”舒景越沉聲說道,發動了車子,往前開去。車,最終停於一個豪華的西餐廳前,閃亮的霓虹燈把店招映得光鮮照人。“諾伊西餐廳?這裡?”落微猶豫地問道。這也是洛風最近新開的一家西餐廳,擅長正宗的西式牛扒,夏天自己和蓉蓉給這裡送啤酒的時候還討論過在這裡吃一頓要多少錢,蓉蓉當時就發下了豪言壯志,發財了要來這裡吃十天牛扒! 硬闖想一想,不過半年的時間,命運之輪居然給她們幾人開了這樣的大玩笑,她的手放在洛風裡最年輕的企業家手中,而蓉蓉依舊在最底線掙扎,芳芳更是在高牆之內,等著法庭的判決,曾經擠在一張小床上的三個女孩子的命運就這樣分道揚鑣了嗎?侍應生殷勤地接過二人的外套,落微一手挽著他,一手緊緊揪著自己的披肩,穿過幽暗的燈光和輕柔的音樂,往裡面走去。在包間裡落了座,舒景越熟練地點上了兩份牛扒:“一份五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