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爽兒摁滅菸頭,鎮定的說道。“還有,舒總……”高山有些遲疑,看了一眼鄭爽兒和韓雨菲,說:“梅婭發病了,在前面的廣場上跳舞。”舒景越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來慢慢往外走去。傷了一個又一個,你這輩子都要呆在水深火熱之中!“真是鬱悶,得想個辦法!”韓雨菲懊惱地走到窗邊上去看,梅婭又開始脫衣服了,旁邊聚集了一大群圍觀的人,保安趕都趕不走。舒景越走進了人群裡,把梅婭抱起來,轉身往金璧走來。“他的臉色真的很差,都已經幾天幾夜沒有睡過了,我擔心他撐不下去。”高山走到她的身邊,小聲說道。“他會撐下去的,只要落微和孩子沒事,他就沒事。”鄭爽兒走過來,看著下面的人,緩緩地說道。“更讓我擔心的是集團的事,他的心思現在全亂了,本來預計的翡翠湖計劃現在全面擱置,這就意味著我們這段時間的投入又打了水漂,加上湖東的計劃,我想我們不得不暫時退出房地產市場了,我們拖不起。”高山接過話,嘆了口氣。“我會跟老頭子說,派人過來暫時臨管金璧的業務,並且公開舒景越和鄭家的關係,我想沒人敢在這時候落井下石。”鄭爽兒拍了拍手,說:“好了,我們三個人不能沮喪,得振作起來,雨菲,嘉業那邊的事你全權作主,這些天我就在這裡幫景越。讓我看看,這邊有什麼要做的事情!”“好。”韓雨菲爽快地答應下來,和舒景越之間有再多的不愉快,他們也是兄妹,在這個關鍵時刻,她們會緊緊地相依,直到危機過去。舒景越把梅婭抱到了床上,專門為她請的護士給她注射了鎮靜劑,現在躺在床上睡著了。他擰著眉看著她,她的臉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有這麼多傷?是自己劃的?還是有人害過她?蘇暮洋派送來了梅婭的生活用品,深深淺淺的藍色衣服掛滿了整個衣櫃,落微的衣服被收了起來,小管給她的花還在陽臺上,它不知道這裡換了女主人,依然燦爛綻放著,笑眯眯看著這個美麗的世界。“喂,你不能進去!”外面有保安的大喊聲。一聲巨響,門被撞開了,陸梓琛紅著眼睛衝進來,保安看著舒景越,怯生生地在門外止住了步。陸梓琛看了一眼床上的梅婭,冷笑了一聲,對舒景越說:“舒景越,到了現在你還想扮演情聖嗎?你把落微藏到哪裡去了?我告訴你,如果你今天不把落微交出來,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毀滅你們!”舒景越靜靜地看著他,他的話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他在想,如果當初自己沒有阻止落微去和他在一起,那麼今天自己和她會不會都還在自己的世界裡快活地活著?一個無心人,一個愛哭鬼,像兩條平行線,永遠不會交匯相愛。手機鈴聲響了,他也沒看名字,直接按了接聽鍵,那邊傳來了小管的咆哮聲:“姓舒的,你把我姐姐弄到哪裡去了?你等著,我馬上就回來了,你等著!你最好保證把我姐安全的交給我,否則……我……我……我要殺了你!”他關了手機,不再看陸梓琛,轉過身,依然看向那盆花,落微曾經說過,她想要一間花房,讓小管教她種各種各樣的花,落微,你去了哪裡?不要這樣懲罰我!“砰……”陸梓琛被他冷漠的樣子徹底激怒了,上前去一拳狠狠地打在他的臉上。保安湧了進來,把他死命地拖住,往外面拖去。陸梓琛用力地甩脫保安,吼道:“舒景越,你為什麼不還手,你也心虛了嗎?你不是口口聲聲愛落微嗎?為什麼還會把這個女人帶回來?我告訴你,我不會放過你!落微一天找不到,我就讓金璧一天不得安寧。”舒景越的唇角破了,鮮血從唇角流出來,他依然不說話,他還是聽不到陸梓琛在說什麼,他的腦子裡只有落微的嫣然巧笑,只有她漫天跑調、卻有如天籟的歌聲。杜落微,我一定會找到你,還有我們的孩子,不管用什麼樣的方式,我們都要在一起!這個地方,只有周浩知道!在臨行前一天晚上,她悄悄和周浩聯絡上了,告訴了他自己的事情,求他給自己安排一個別人不知道的地方,並且瞞住芳芳和蓉蓉。這裡有一家大型的毛皮加工廠,周浩的狐狸養殖場離這裡有三個小時的路程,他在一棟兩層的小樓房裡租了一間房給落微,這家的主人外出打工了,只有六十多歲的婆婆在家裡帶孫子,周浩付婆婆錢,讓她照顧落微,然後每個星期以送狐狸皮的名義來一次。有人一直在跟著他,不知道是舒景越的人還是蘇暮洋的人,所以他一直很小心,送完了狐狸皮,再到小飯館喝幾瓶啤酒,“醉熏熏”地到朋友家休息,然後悄悄出了後門,翻過一堵牆來看落微。這裡很好,落微很喜歡,春天的時候,後面有大片的油菜花地!早晨推開窗戶,就能聞到那沁人心脾的香味。現在是夏天,地裡的人正忙農活,黝黑的臉和手膀上滾動著汗珠,大片金黃的稻子被割下,高高地堆起來,等著拖拉機撲哧撲哧地開過來,把它們拉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