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總!”幾個中年男子端著酒杯走了過來。“我去下就來。”舒景越從侍應生手中的托盤裡拿過一杯酒,笑著迎上去。落微選了一杯果汁,走到了窗戶邊上,那邊就是自己的家了,前幾天找小管的時候砸了人家的玻璃,不知道別人有沒有報警?她猛然想起了樓上暗壁裡的保險櫃,舒景越有沒有把那個拿走?回頭看了看他,正和幾個男士談得正歡,猶豫了一下,悄悄往側門走去。陸家,曾經像她的家一樣,她熟得不能再熟了。從側出門來,柵欄有個小門,是為了兩家來往方便而開的,輕輕一推居然開了,好幾年過去了,這裡一點變化也沒有。“我特地不讓他們鎖上這裡的。”陸梓琛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了過來。“哦。”落微尷尬了一下,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微微,我在你心裡的印象徹底完了吧?”陸梓琛輕聲說道。“琛哥,不要再這樣了。”落微緩步穿過小門,仰頭望著別墅,靜靜地看著。月光下,她膚如美玉,眼睛像那星星一樣明亮!陸梓琛不由得又看入了迷。其實他一直很迷她,不過是那時太青澀,不懂這種迷戀代表了什麼,也太自信,只覺得只是喜歡一個小妹妹,於是,他現在只能這樣看著她,卻沒機會再前進一步!不,誰說沒機會?如果……她不再愛那個人,自己依然有機會!他的眼眸裡閃過一抹突然而至的興奮色彩,問道:“想過去看看嗎?”“那裡一直沒人住嗎?可是明明有人請我去做過家政啊!”落微回過頭,疑惑地問道。“杜叔叔自殺之後這房子就一直賣不出去,後來一位海歸的教授租了段時間,聽說鬧鬼,嚇得不敢再來了,房租白白交了一年。”鬧鬼?落微怔了一下,突然想起了那天自己做家政時樓上飄來的一聲輕嘆!朗朗乾坤,何來鬼怪?當然,除了人扮鬼!落微咬了咬牙,大步往那邊走去。窗戶還是敞著的,窗臺上的玻璃碎片依然在那裡,陸梓琛跟過來,訝然地看了一眼上面的碎片,自言自語道:“誰砸的?這裡居然還會有小偷嗎?”落微沒有答話,探頭進去看了看,裡面漆黑一片。陸梓琛往左右看了一眼,雙手一撐就跳了進去。“哎呀!”他低低地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怎麼了?”落微問道。“沒事,這裡不知道誰放了一個凳子,磕著腳了。”陸梓琛一瘸一拐地摸過去開了燈,開啟了大門。落微走進來,目光落到窗邊的小凳上,自己那天來的時候這裡分明沒有小凳,只能說明這幾天來過人!還是灰塵滿地。落微用手指在桌子上輕劃了一下,心痛萬分,曾經溫暖的家居然成了這般模樣。“上去看看?”陸梓琛揚頭看了看樓上,問道。嗯!落微點點頭,往上走去。房間的門都緊緊地關著,落微輕輕推開了其中一扇門,這就是放著保險櫃的房間,開了燈,落微看到放保險櫃的牆已經被挖開了,東西早就不在了!看來他早就動手了。落微轉過身,推開了另一扇門,還沒反過神來,一個黑影猛地從裡面衝出來狠狠地推開了她,往樓下衝去。落微沒有絲毫心理準備,嚇得夠嗆,又被她這樣死命一推,重重地碰到了身後的欄杆上,腰幾乎快被撞斷了。那長髮的女人沒跑幾步就被陸梓琛抓住了。“小阿姨!”落微扶著腰走過去問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我……”吳苑敏驚慌失措地看著落微,結結巴巴地說道。“你為什麼每次看到我都跑啊?上回在餐廳也是,我追出來你就無影無蹤了,你這幾年去了哪裡啊?”落微一面小聲問道,一面上下打量著吳苑敏,不過28歲的年紀,看上去卻像30大幾的女人了,當年的風采一點也沒有了,面板粗糙暗黃,頭髮亂篷篷的,身體枯瘦,誰能想到三年多前她還是洛風城有名的一支交際花呢?“我……”吳苑敏低下頭,喃喃地,卻說不出什麼話來。“微微!”舒景越的聲音在下面響起來。吳苑敏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抬起眼睛驚恐地看向落微的身後,舒景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已經開始上樓梯了。“求求你,讓我走!”吳苑敏小聲地哀求道。“你怕什麼?”落微回頭看了一下,舒景越的影子已經印在了樓梯的拐角處:“那是舒景越,我的未婚夫……”話沒說完,吳苑敏的臉色更白了,抖得更厲害了。陸梓琛皺了下眉,吳苑敏的表現太奇怪!他回頭看了一下,鬆開了抓著吳苑敏的手。可是,太遲了,舒景越已經到了樓梯口。吳苑敏撲嗵一聲跪倒在地上,抱著落微的腿說:“微微,求求你救救我!看在我和你爸相好一場的份上,讓他放了我和阿濤吧!”落微慢慢地轉過身,看向舒景越。舒景越看著眼前的一幕,冷冷地盯了一眼陸梓琛,說道:“在這裡幹什麼?”吳苑敏猛地閉上了嘴,頭也不敢抬了。 狼!“你……怕舒景越?”落微蹲下去,指著舒景越,問道- -“不、不、沒有,我什麼也不知道!”吳苑敏連忙搖起頭來。“舒景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