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舒景越,怎麼可以這樣……”“不要說了,總之明天登記、後天舉行儀式,結婚。”他猛地站起來,拉開抽屜,抓出一隻小錦盒,從裡面拿出戒指,然後用力地拉過落微的手,套了進去。落微看著那枚熟悉的戒指,哭得不能自已,兩個人相愛,卻揹負著血海深仇,真的可以不顧一切,能夠沒有任何負擔地在一起嗎?還是,爸爸,你是想讓這種方式來讓我替你贖罪?他有些粗魯地把她按倒在床上,拿被子包裹好她,然後抱著她冷冷地說:“睡覺,明天去登記。”“舒景越,你給我時間,我不能……”“你會的。”他用手捂著她的嘴,閉上了眼睛:“你這輩子除我身邊,哪裡也去不了。”落微的淚水迅速穿過他的指縫,浸溼了枕頭。他一整夜都緊緊地把她攬在懷裡,像是一鬆手,她就會消失。她緊緊地摟著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胸口,聽他的心跳。兩個人像以往一樣相擁,卻不能真正入眠,這次風波遠勝於梅婭帶來的衝擊,對於愛情,他們可以憑信心去戰勝,可是,面對恩仇,他們不知道到底要怎麼去面對,繼續若無其事地相愛?還是乾脆放手,擦肩而過?撕開了血淋淋的外殼,明天如何相對。舒景越,我不是恨你,我只是無法接受,無法和你一樣若無其事。你揹著我從油菜花的地裡穿過,你抱著我的腰說我想要這個孩子,你對我說你只要我,你帶我看那滿室的天堂鳥,你說相信你跟你走下去,我知道你有多麼地愛我,可是,像你說的,愛情,真的不能代表一切。我愛你,從你在勒曼湖邊說喜歡開始,那浪漫的滿天的雪花,那平靜幽藍的湖水裡盛著我對你說不清道不明的迷戀和依賴,你那樣闖進我的生活裡,野蠻地奪走我的初夜,又溫柔地給我一切。我愛你,愛得不能自已,所以我可以不要一切跟著你,我早打定了主意,便是小三也要厚著臉皮留下來。無論那世人如何侮罵我,無論那眼光怎麼殺掉我的驕傲和自信,我也要留在你身邊。可是,為什麼會是這樣?既然說過要騙到底,為什麼不繼續騙下去?你讓我失去父親,你讓我和小管流落街頭,你讓我一次又一次地面臨危機,最終選擇那個恥辱的方式去出賣自己。我的爸爸,害了你!你,害了我。三年多的日子我和小管吃盡了苦頭,都是拜你所賜。更讓我傷心的是,我知道了這一切,居然不恨你,爸爸,我怎麼辦?我和害你的人生下了孩子,我居然還想嫁給他,我愛他,勝過一切,我想和他過一輩子,可是爸爸,我過不了心裡這一關,我閉上眼睛就能想到你躺在那片浸血的草地上。我怎麼辦?能像他說的一樣,閉上眼睛,捂上耳朵,不看一切,不聽一切,不看一切嗎?不,我做不到!舒景越,如果我們不是這樣相愛,我不會這樣心痛。舒景越的呼吸越來越沉,摟著她的手越來越緊,他有些狂熱地把她擁進懷裡,狂熱地尋找到她的唇,不允許她反抗,吻她,她的淚水沾了他滿臉,又流進糾纏的唇瓣間,苦苦的、澀澀的,帶著無奈的愛,帶著無奈的怨。落微,你不願意睜開眼睛看我了嗎?落微,我不是恨你,我只是太愛你,所以刻意忽略掉我的恨意。我也不是生你的氣,我氣我自己,為什麼不能讓事情悄悄過去?而讓你看到我最殘忍的一面?天知道,我現在一天也不想離開你,可是,那個該死的方警官,為什麼要管閒事?為什麼要把這一切翻出來讓你看?落微,你躺到我床上的 罌粟之愛(2)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站起來,從櫃子裡抓出幾件衣服摔到她的身上:“給你五分鐘,不要惹我發火- -”“舒景越,不要逼我。”“是你自己貼過來,你把我拉下了水,現在沒有你後悔的機會了。”他走過來,抓著衣服往落微身上套。落微被他抓得手腕生痛,又掙扎不開,衣服很快被他強行套到了身上,釦子歪了,落微哭著把它們解開,重新扣上。他拎來鞋,粗魯地抓起她的腳,也沒有襪子,就直接套了進去。然後他把她抱起來,大步地往外走去。“景越,一大早又鬧什麼?”張媽已經抱著靖熙站在外面了。“我們去登記,你把孩子帶好。”“我不去,張媽,我不能去。”落微求助地看向了張媽,淚水漣漣地向她伸出了手,靖熙被嚇到了,哇哇大哭了起來。這傷心的哭聲終於讓舒景越稍微平靜了一點,他放了手,讓落微下來去抱靖熙。“寶寶不哭。”落微抱著孩子親了又親,靠著牆站著,怎麼也不肯再挪動半步。“你想怎麼樣?杜落微,我們只有這一條路可走,我能忘掉,你為什麼不可以?”舒景越低聲質問道。“你用了多久時間?一年、兩年?”落微輕聲問道:“你才給我一夜的時間,杜淳如何再壞,如何對你父母殘忍,也是我的爸爸,生我養我的爸爸,你能不能理解?你讓我在一夜之間去忘記,這怎麼可能?”“景越,出了什麼事?”張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