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抱著孩子出去,落微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地喝著湯。舒景越走過去,伸手攬住她的肩,小聲說:“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舒景越,你若真的放不下她,我可以退出,我早說過我一個人也能帶大孩子。”落微放下湯碗,甩開他的手,重新縮回了床上。“微微。”他脫掉外套,躺在她的身邊,從她背後摟住她,小聲說:“我只是……”“不想讓她受傷害?那你就能來傷害我嗎?”落微更氣了:“在你心裡她就是無辜的,我就是惡毒的!”“不是這樣……”“我要睡覺。”落微再次打斷了他的話,舒景越沒有再解釋,把頭埋進她的頸窩裡,房間裡靜悄悄的,只有兩個人一深一淺的呼吸聲。他們這樣相擁而眠度過了多少個夜晚,只有這個夜晚,讓落微感覺到了他們之間遙遠的距離感,自認識到現在,他們之間一直缺乏著某種東西,這就是公平以及信任。小時候問媽媽,為什麼和爸爸要吵架,媽媽說:相愛容易相處難!原來就是這個意思,相愛太簡單,只是因為想愛,便去愛,可是生活卻要跟他們開玩笑,在愛情這道甜品裡摻上了無數的酸甜苦辣。清晨,在靖熙的哭鬧裡降臨。舒景越很早就下樓去了,他一夜未眠。辦公室裡很安靜,他看著牆上的油畫,畫中落微那種無憂無慮的笑容讓他平靜了下來。迅速開啟了電腦,重新看著那段醫院裡的錄相,越看,眉鎖得越緊,梅婭,我一直是無條件地相信著你,千萬不要是你!千萬不是你在騙我!想了一下,他拿起電話,接通之後小聲對那邊說:“檢測報告到底什麼時候出來?下午?催一下!還有,調查現在梅婭身邊每一個人。”那頭迅速答應下來,舒景越放下電話,人往後一靠,閉目養神起來,張媽急匆匆地推開他的門走進來,大聲說:“景越呀,落微帶著孩子走了,說要出去靜幾天。”“什麼?”他跳起來就往外走。落微抱著孩子剛走出大門,正在路邊上攔車。“去哪裡?”他上前拉住她問道。“出去玩幾天。”落微甩開他的手,開啟了計程車車門。“去哪裡玩?我陪你去。”他拉住車門,不讓她關上,小聲問道。“我和蓉蓉去鄉下。”落微靜靜地說道。“我讓人送你去度假村。”他快速說道。“我不去。”落微皺起了眉。“小姐,您還是下車吧,我還要做生意嘞。”司機看著舒景越冰塊一樣的臉色,連忙說道。“聽話!”舒景越伸出手拉住她的胳膊:“下來,我上午安排好工作,下午陪你去。”“舒景越,讓我安靜幾天可不可以?我在這裡真的睡不好!”落微小聲說道。舒景越鬆了手,落微輕輕地關上了門,司機猶豫了一下這才發動了車。“跟上去。”舒景越輕輕揮了揮手,保鏢迅速駕車跟上前去,落微這回是真的生氣了,舒景越無奈地搖搖頭,往金璧裡面走去。一進門,就看到鄭爽兒正一臉壞笑地朝他看著。“這麼早來幹什麼?”舒景越冷冷地說道。“看熱鬧啊!張媽昨晚就跟老頭子告狀了,舒景越,我說你腦子進水了?居然這樣和落微說?她的性子你還沒摸清?”鄭爽兒不屑地輕笑了一聲,把手裡的檔案丟到桌上。“做你自己的事去。”舒景越不悅地說道。“拿去吧,辦好了,你名下公司的股份三分之二已經轉到了鄭氏,現在這裡由鄭氏控股了,但是依照法律,這是要對外公佈的,你怎麼瞞得下去?”“謝謝。”舒景越也不解釋,翻開檔案隨意看了看便丟進了抽屜。“舒景越,你慘啦!豆芽菜發飆了,要不要我教你追妻十八招。”鄭爽兒雙手撐到桌子上,看著他陰沉的臉色笑起來。“廢話這麼多。”舒景越不耐煩地說道。“少過河拆橋,我問你,”鄭爽兒拿起他桌面上的打火機,玩弄了幾下問:“你現在只有三分之一的股份了,你拿什麼來跟我換杜氏?”舒景越站起來,從她手裡拿過打火機淡淡地說:“現在金璧都是你們的了,你在這裡管事吧,我走了。”“喂!”鄭爽兒跺了跺腳,氣惱地喊道:“你去哪裡?”“你下午召開新聞釋出會,把金璧易主的訊息公佈出去。”舒景越走到門邊,沉聲說道。“你這樣會讓矛盾激化的!”鄭爽兒忍不住提醒道。“要不然呢?”舒景越一臉平靜,看著她說道:“這個時候只有這劑猛藥才管用。”“梅婭會更恨你!”“總有一個人會恨我。”舒景越拉開門走了出去。“你不怕最後演變成落微恨你嗎?”鄭爽兒追問道。舒景越的背僵了一下,沉聲說:“孩子都生了,恨也晚了,她只能留在我身邊。”看著他大步走出去,鄭爽兒的眉輕蹙了起來,這個男人太可怕了,為什麼能把感情和理智分得這樣清晰?做她的女人,是幸還是不幸? 驚人秘密(2)鄉間的清晨,空氣裡都有新鮮的泥土味道- -靖熙很早就醒了,落微又是衝牛奶,又是餵奶地折騰了很久,直到周芳過來把孩子抱開,她才在清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