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管揉了揉腦門,坐正了身子小聲嘀咕起來。“杜小管,你再念個不停,我就縫上你的嘴!”舒景越用力地拍了一下汽車喇叭,小管馬上閉上了嘴,這個男人真的發起火來,真的很可怕!進了門,落微自己去了浴室換下弄髒的衣服,走出來時,舒景越正站在視窗仰頭看著外面的藍天。“還在生氣?”落微輕嘆了一聲,我受了驚嚇,你卻生氣!你不安慰便罷了,發脾氣也算了,可是為什麼還要我去哄你呢?“微微,我在想,要不要把你和小管一起送到加拿大去。”他轉過身認真地說道。“為什麼?”落微楞了一下。“這一切明顯都是衝著我來的,我把你捲了進來,而我卻沒能力把你護周全,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害怕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那不是辣椒水,是硫酸怎麼辦?”舒景越重新轉過身,繼續看著藍天發呆。他沉默的時候,總能讓人感覺到他的寂寞,處於最高處,最喧囂處的寂寞。“對不起,我又給你惹麻煩了。”落微走過去,從後面抱住他的腰。“杜落微,你能不能不用這種忍讓的面孔對我?真的讓我很煩。”舒景越甩開她的手,拿起衣服往外走去:“晚上不回來,你自己休息。”落微呆呆地看著他,莫名其妙發脾氣成了他的專利了?他剛走,手機簡訊就到了:“談事,你早點睡。”舒景越呵,你總是這樣,當著面發脾氣,心裡卻又對我心痛得厲害。落微笑了起來,走進浴室開始洗自己的衣服,他有一件襯衣、一條西褲也扔在浴室裡,住在一起之後,他習慣了讓落微打理他的衣服。習慣性地掏了掏口袋,指尖碰到了一張小卡片,落微拿了出來,是個陌生的名字,陶如澤,是位醫生。他去看醫生了嗎?落微擔憂起來,他的胃病一直時好時犯,又不願意戒酒,常常一醉酒,第二天胃就痛得要死要活。可是,若不是痛得太厲害,他是不會去把時間浪費到看醫生上的!落微連忙走到床邊上,拿起座機打了過去。接電話的是個女人,聲音很溫柔:“您好,請問您找誰?”落微連忙說:“您好,我是舒景越的太太,我想問一下……”那頭立刻變了語氣,厲聲說道:“你們還打電話幹什麼?我說過沒有見過她!當年的事我一點也不知道!我警告你們,不要以為有錢就了不起,我是尊紀守法的老百姓,你那套對我不起作用!如果再騷擾我,我就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