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聲一陣大過一陣,陸梓琛站在人群之中,臉色有些暗沉,他當然知道這一仗很難打,不過他還是要一試,不試怎麼知道有沒有機會?起碼現在他知道自己身後所站的支援力量有哪一些。梅婭回過頭,捕捉到落微那燦若星辰的眸子,唇邊浮現出一抹冷笑。嗯,怎麼會覺得有些熱?落微把張若彬的西裝脫下來還給他,伸手從侍應生手裡接過一杯水,喝了一小口,心裡有種怪異的躁熱,她皺了下眉,是剛才的酒喝得太急了嗎?舞曲響起來,已有不少人雙雙對對地滑進舞池,舒景越穿過人群,正想向落微伸出手時,陸梓琛已經搶先一步把手伸到了落微的面前:“舒太太,可否賞光,共跳一曲?”落微歉意地向舒景越一笑,輕聲說:“就一曲吧。”舒景越微一頷首,讓到了一邊,看著陸梓琛託著落微的手進了舞池。燈光有些暗,他順手接過身邊人遞過來的酒,小啜了一口,幽幽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我以為今生今世,你都不會再和我站這麼近了。”梅婭?他驚訝地轉身,看著面前清冷的白衣女子,眉微蹙間盛著愁,裝著恨,帶著數不清的哀怨。他放下酒杯,輕聲說:“我早說過,只要你好好生活,需要什麼我都會幫你。”“幫我?”梅婭把目光轉向了舞池中的那對人影。“你看他,他說了讓我依靠,你也知道,我向來依賴別人,這是天性,改不了,越,我只是想有個可以依靠的地方,讓我安靜地過一輩子,可是他的心始終在落微的身上。”“你還有很多選擇的機會,為什麼一定是陸梓琛?”舒景越皺了眉,問道。“很多?拜託,洛風誰不知道我和你的事?再說我一輩子都在這裡度過了,我便是去了瑞士又如何生存?”梅婭一仰頭,一杯烈性酒便全部入了喉:“和我跳支舞吧。”她轉過頭,期盼地說道。舒景越猶豫了一下,向她伸出了手,帶著她走進了舞池。梅婭搭在他的肩頭上,唇邊若有若無的一絲冷笑綻開。熱……越來越熱……落微現在覺得事情有些不妙了,她皺了下眉,推開了陸梓琛,大步往外走去。 魂迷,在流光的夜(3)“怎麼了?”陸梓琛快步追趕出來,拉住她的手- -“我覺得不太舒服,對不起。”落微連忙甩開他的大手,快步往外跑,不對勁,一杯酒不會帶來這樣的後果,怎麼會熱得讓她想脫得光光的,跳進這冰冷的海水中去?陸梓琛皺了下眉,緊追了出來,她的臉紅得有些怪異,眼神也迷離得有些誘惑人心。站在小露臺上,落微用力推開了玻璃門,讓那涼風吹進來,拂在自己滾燙的臉頰和身體上,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股強烈的慾望從小腹竄起,折磨著她的五臟六腑,她心頭一涼,中招了!是那杯酒!那張若彬呢?“落微,你到底怎麼了?”陸梓琛扳住她的肩膀,盯著她的臉,那樣嬌俏的模樣,那樣紅潤欲滴的唇瓣,那樣朦朧的眼神,睫毛一眨,便把他的心智打亂了,他的呼吸急促起來,手指嘗試著在她的唇瓣上輕撫了一下。“不要,放開我。”落微的腦中仍然殘留著一絲理智,她用力地推開陸梓琛,踉蹌著船舷邊跑去,快離開這裡杜落微,會出事的!陸梓琛深吸了一口氣,快步上前去抓住她的手腕,大聲說:“落微,不要跑,我不會欺負你的。”不會嗎?可是,我很熱!落微嬌豔的唇瓣微微挪動了一下,呼吸越發急促起來,那不停劇烈起伏的胸膛看在陸梓琛的眼裡,讓他的喉頭一緊,說話也乾澀起來:“不要怕,我不會欺負你。”他彎腰把她抱起來,快步往樓梯邊走去。“舒景越……”落微的神智終於完全被藥性淹沒了,她輕聲叫著他的名字,軟軟地垂下了雙手。一曲畢,舒景越猛然發現落微和陸梓琛的身影不見了,他皺了下眉,落微是不會單獨和他出去的,這點他了解。“鄭爽兒,看到落微沒有?”他匆匆甩開梅婭還在糾纏的手,快步走到鄭爽兒的身邊。“哦,她可能去露臺了吧。”鄭爽兒扭頭往室內看了看。舒景越拔腿就往小露臺走去,那裡靜悄悄的,只有從落微頭上掉下的一枚水晶髮夾在地上散發著晶瑩的光芒。他彎腰撿起髮夾,拿起了桌上的酒杯,皺起了眉,難道是喝多了去找地方休息了?“落微?”他輕喚著,沿著船舷慢慢找了過去。“舒景越!”張若彬的聲音從身後響了起來,舒景越轉過身,只見張若彬手裡拿著西裝,襯衣領口散開著,面色赤紅,雙目如同冒著火焰的小爐:“我們可能中招了,快,快點找她!”張若彬喘著粗氣,扶著欄杆,艱難地說道,體內的這股火快把他燒燃了,他剛剛差點就抱著那個女服務員行了歡,若不是那服務員拿著一杯冷水潑了他,現在大錯都鑄成了。中招?舒景越的眸子猛地縮緊了,他大步往樓上衝去,樓上有五十幾間客房,他掏出手機,衝著那頭怒吼道:“快點,快讓服務員開啟每一間客房的門,你,你親自去守著。”樓下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