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舒景越,床上的小人兒就是我傾心愛著的小女人杜落微。我不知道我為什麼對她這麼痴迷,可我就是痴迷於她,我痴迷她的笑容,痴迷她看我時崇拜的眼神,痴迷她隨時可能漫上緋紅的小臉,痴迷她柔軟的身體,痴迷她在我身下承歡時那迷離的眼神,還有輕喚我名字的柔軟聲音,我甚至還痴迷她跑得漫天無邊際的歌聲,我如此地痴迷,讓我自己也不能相信……我為什麼這麼痴迷?我回到床頭,擰開小燈,看著她熟睡的面孔。她比以前豐腴了不少,孩子在那邊的房間哭鬧起來,她猛地睜開了眼睛,迎上我正痴迷地看著她的眼睛,她又有些臉紅,那表情就如同我要她的那 番外:越微七夜(2)她累了,又睡著了,我們之間總是這樣,不知道別的夫妻會是這樣嗎?不應該是男人累得先沉沉睡去嗎?為什麼總是我貪婪地看一會兒她的睡顏,然後才能安心墜入有她的夢裡?回憶裡,那一片漫天的雪紛飛。白茫茫的世界裡,她是那一抹最動人的色彩,她站在雪中踮起腳尖來,吻我的下巴,然後羞澀地說:“我也喜歡你。”你知道嗎?那是種戀愛的感覺!我的心冰了太久,突然就活了過來,搖頭擺尾地衝著我的腦子笑,指揮著我去吻她,去抱她,去寵她……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帶她去瑞士,那段時間我陷入了太多的麻煩,行事做風太剛硬,樹敵太多,而對待她的事情又太心軟,居然把她帶到了身邊,老頭子狠狠地批評了我,他害怕她的報復心會很強,知道一切之後會壞我的事,不知道為什麼我不害怕,我那麼有信心,我相信她不會傷害我,因為……她太善良了,所有的苦難她都寧願自己一個人揹負著。確實,在她之前,我從來沒有過這樣反常的表現。我在江陽收帳時,鄭汐沅認出了我,雖然歲月久遠,可是我的眉目和我父親如出一轍,那時候,他已經知道錯怪了我的父親,帶了點歉疚,還帶了更多的欣賞,他收我入門下,十七歲,我替他掌管了江陽的堂口。當然,沒有人信服一個毛頭小子,我能在堂口站穩腳跟,足足拼了七七四十九場硬仗。你以為港片裡的黑幫火拼是導演瞎想的嗎?不,我告訴你,這是真實的!黑社會的天下,充滿了無情的殺戮,我們不敢開槍,因為開槍的目標太大,我們用長長的砍刀,一刀刀揮下去,在每一場拼鬥中,用刀刺進別人的身體,再看那滴血的刀進入自己的身體,聽那血肉被刺穿的聲音,血噴湧,你感覺不到疼痛,因為痛得太多,你會麻木!我為什麼這樣拼命?因為每當刀揮起時,我都能想起那場讓我失去所有的大火!我想像著,對方的人就是可恨可殺的仇人,我用刀狠狠地砍向他,讓他的四肢脫離身體,在空中亂舞著,然後跌到地上,慘叫聲在某段時間裡會在我耳邊夜夜響起,讓我無法入眠,可是,我的血是冷的,只是那段時間,我很快就適應了那樣的生活,並且用強悍至極,殘忍至極的作風,迅速贏得了堂口兄弟的尊重和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