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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梓渝強忍著鼻子的酸意,輕笑一聲輕鬆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麼只要見到你就總脆弱的不行。平時我不會這樣的。”路嘉環住紀梓渝小聲的說道:“嗯,我知道的。”“他回國了。”“嗯,我知道。”“為了結婚。”懷裡人越來越明顯的啜泣顫抖,路嘉心裡酸酸的卻無從開口。她只能做一個旁聽者。紀梓渝苦笑著說道:“一個陌生的女人,你說婚宴上面對滿席親友,他們拿著戒指彼此宣誓一輩子時會幸福嗎?能幸福嗎?”路嘉抿唇,未做回答。紀梓渝嘆了口氣,低聲嘶啞的說了句:“我真的特別特別希望他不幸福,可是,我捨不得。”“都會好的,你也有你的幸福”路嘉抬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用力抱了抱懷中的人,希望能給他慰藉。片刻之後,紀梓渝輕輕拍了下路嘉的背,端正的坐回椅子上擦了擦臉頰的淚痕整理好情緒,目光毫無焦點的言語著:“想想其實我也不虧,畢竟也過了幾年瀟灑日子,在說當初選擇跟他出國的時候我就明白,只是在一起久了,奢望也就跟著多了點。”路嘉看著眼前情緒流轉之快的男人,一時間有些陌生。他認識的紀梓渝並不是對情緒收放如此自如的人,以前的他傻樂傻樂的,開朗又自在,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活得格外自我,也格外讓人羨慕。即便是在最無措的年紀知道自己的性向與別人不一樣,他也向來坦坦蕩蕩,在某一個瞬間,路嘉感覺當年那個笑著跟他說“我喜歡誰是我的事,既沒有作奸犯科,又沒有坑蒙拐騙,憑什麼我不能愛自己想愛的人。”的人消失了。紀梓渝結了帳,失意的戳著賬單說道:“真該去微博控訴你,標題就說當代知名女作家潛規則貧困藝術家!你看看,你吃光了我多少盒顏料錢!”路嘉直直給了紀梓渝一個白眼,戳著他的胸口吐槽到:“美利堅合眾國怎麼把你培養成如此貪財之徒!能不能拿出些藝術家是金錢如糞土的覺悟來!”“請把你的糞土給我”紀梓渝雙手緊貼遞到路嘉面前嬉笑的說著。路嘉拍掉眼前的手,不耐煩的說道走啦走啦,我到點回家洗洗睡了。兩人在飯店旋轉門的一側安靜的站著,眼前一輛輛滿載乘客的出租停下下人,然後在空車而走。足足十幾分鍾後,路嘉抬起胳膊攔了正準備駛離的出租,開啟車門之際,紀梓渝抬手攔住車門,微微低了些聲音說道:“你就沒有其他想問的了?”路嘉背過身子撲稜撲稜搖晃著腦袋,笑嘻嘻的說道:“沒有。你剛回來,早點回家報道吧,我們改天在約。”後門的車主早已經不耐煩的按著喇叭催促,出租司機探出半個身子問著路嘉到底走不走。夜色已經深了h市的秋天溫差還是很大的,晚風明明吹的樹葉沙沙作響,加上嘈雜的行人和車鳴,但路嘉還是在關上車門的瞬間清楚的聽到了紀梓渝的那句話。“聽朋友說他留在信達做顧問了。” 路嘉沉默了一瞬,語氣淡然的回了句那挺好的,關上的車窗隔絕了外界的燥熱,在司機的油門轟鳴聲中,她彷彿可以躲回自己的殼了,想再多逃避一刻。作者有話要說:新文開坑,今天三更,希望大家喜歡。光看不留足跡的都是臭流氓!!!求收藏求評論求撩(大紅臉/) 緣起命運是一個奇怪的東西,它看似給了你選擇,但卻在人類的生命之源給予你無法更改的命運軌跡。正如有的人註定衣食無憂,有的人天然備受寵愛,有的人只能委曲求全,有的人偏偏顛沛流離。無論多少次分分離離,吵吵鬧鬧,路嘉始終明白這輩子遇見許柯,是老天給她的禮物。他們很小的時候就有必然相識的機會,即便兩人共渡的學生時光是短暫的,但至少他們見證了彼此人生每一個關鍵轉折的時刻。基於命運的安排,他們比億萬塵世中人的最起碼多出了註定相遇的緣分,想想覺得已經很不錯了。2002年9月16號,秦君雅帶著並不熟悉卻異常親切的外甥女回到了自己家。8歲的小女孩比同齡的孩子更加顯小,手掌大小的臉上透著略顯蒼白的面色,圓丟丟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的衣角。本該柔軟的髮絲已經髒到在頭頂保持軍姿。手臂上不顯眼的地方散落的傷口已經結痂。蛋糕上插著的蠟燭早已吹滅,蠟燭燈裡的生日快樂歌機械而毫無情感的唱著。9月16號是許柯的生日,在這個和和睦睦的家庭裡,許柯的生日每年都是許家的大事,許家兩口子一早就開始為許柯準備生日的食材。就著滿桌香噴噴的美食,秦君雅把蠟燭點著,蓮花一樣的蠟燭隨著火光展開花瓣,生日快樂的音樂在佈置舒適的餐廳反覆唱響,許柯高興的起身半跪在木椅上雙手合十。願望還沒來的急許,秦君雅的電話在客廳的茶几上聒噪的響起。她摸了摸兒子的頭,起身去客廳接過電話,通話時間很短,遠在餐廳的許建言看到妻子面色有些發白,還未來的及走過去詢問,秦君雅便在幾聲應承中走向玄關匆忙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