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嘉是被頭痛醒的,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也只有她一個人睡過的痕跡,坐在床上她回憶著自己是怎麼回來的,有很多片段都模模糊糊的,記憶裡隱約記起些她親許柯的畫面。心嗵的一聲沉了下去,她感覺自己要完蛋了,明明已經起來了,可她就是不敢走去房間,圍著床轉了無數圈想著無數個理由該怎麼跟許柯解釋,怎麼解釋他才會信,如果他真的知道了會怎麼樣。越想越無措之際秦君雅推開了門:“我就聽到屋裡有動靜,醒了就出來吃飯吧。”路嘉扒著碗頭低的恨不得栽到碗裡,許柯坐在對面自顧自的吃著飯看不出什麼明顯的異常。席間秦君雅閒聊問了幾句他們昨天跟誰玩的,玩的怎麼樣。路嘉直到坐上回w市的班車心裡才終於鬆了口氣。下半學期一開學大家都討論著選文選理,五一前月考成績出來,長假回來後就會進行文理分班。五一長假許柯跟著家人去旅行了,之前的事情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臨行前許柯還問路嘉有沒用想要的禮物,路嘉當時告訴他隨便,什麼都行。他們是請了三天假提前出發的,假期結束當天返回的h市,回來後秦君嫻替他們組織了接風宴,姥姥姥爺,許柯他們一家還有路嘉他們一家。禮物挨個送出,路嘉也收到了一塊精緻的手錶。大家都吃好後放下筷子閒聊起來,秦君雅突然有些嚴實的說道要告訴大家一件事,那時候路嘉心裡咯噔一聲,她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事情就如預感一般。秦君雅開口告訴在座所有人她打算送許柯出國讀書。家裡人眾說紛紜,路嘉腦子嗡嗡作響。許柯走的很急,甚至等不到高中畢業,轉學手續回儘快辦,快得話估計一個月就能弄完。秦君嫻相比較有很多顧慮,她勸著說道:“這還有一年多就高考了,考完在去唄”。秦君雅拍拍許柯的手回道:“早去點沒什麼不好的,語言什麼的可以過去在學,也就拖個半年不影響。”最後秦君嫻搖搖頭指責道:“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非要把這麼大點的孩子一個人丟出去。”秦君雅笑著回答:“多出去鍛鍊鍛鍊沒什麼不好。”在座的老人雖不贊同秦君雅的決定但也不好干預,姥爺喝了口茶問道許柯:“小柯,你別聽你媽的,你告訴姥爺你想不想去,姥爺給你做主。”許柯笑著當著所有人的面說道:“不關我媽的事兒,是我自己要去的。”路嘉以上廁所為由逃了出去很久都沒有回來,老人家打趣道:“我瞧著小嘉這準是捨不得了。”在座的人都笑了笑,許柯起身跟秦君雅打了聲招呼說自己去看一眼。秦君雅點了點,繼續跟家人閒聊起來。許柯找了一圈最後在二樓的休息區找到了人,他走過去說道:“怎麼跑這兒來了,大家都在裡面等你的。”路嘉垂著頭盯著地面低聲問道:“為什麼突然想出國讀書了?”許柯抿了下唇開口說道:“覺得國外景色美環境好。”說罷他催促兩聲讓人別在這兒乾坐著了,快回去吧,估計在坐一會兒也就散了。路嘉抬起頭來盯著許柯背影問道:“你知道了是不是?”許柯停在原地沒動,路嘉質問道:“你知道了是不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你就要逃到國外去是嗎?”許柯始終沒有轉身,他回道:“我也喜歡你,怎麼不見你逃到國外去。不是因為這個,別瞎想。”路嘉聲音哽咽的說著不一樣,然後看著許柯的身影漸行漸遠。她心想著,不一樣,你明明知道你說的喜歡和我說的喜歡不一樣,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哪種喜歡,你明明什麼都知道為什麼非要裝著不知道呢。路嘉整理好情緒回道雅間時被秦君嫻訓了一通指責她跑的找不到人,她沒反駁什麼獨自收拾好東西跟著父母回了家。當天晚上她窩在自己房間裡哭了整整一夜,因為不敢放開聲所以憋的特別累,又生怕被父母聽到,只能捂在被子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直到最後終於哭累了才自然睡著。 同居?九月份大學報道,路嘉和紀梓渝去了同一所學校,一個學了漢語言文學,一個學了油畫。大一剛開學不知道是誰在學校官方貼吧裡放了張她的照片,帖子裡附著找人的籤,經過網友的一眾人肉她很快就在校園裡火了,原因很簡單,開朗樂觀人好看。前來表白的人很多,同寢室的室友都羨慕的要死,但她卻一個都沒有答應過。紀梓渝因為和蕭亦孑同城不同校,兩人只能趁著不上課的時間見面,所以他並沒有很頻繁的和路嘉在一起,直到有天他發現了蕭亦孑手機裡的聊騷簡訊,鬧著跟人吵了一家後連著一個月沒見對方。那一個月的時間,校園裡都傳開了文學院的路嘉和藝術學院的紀梓渝在一起的事情。而事件的主人公對此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那時候紀梓渝常常開玩笑問路嘉:“你說我長的這麼好看,你也長的這麼好看,為什麼不是我們倆在一起?”路嘉笑著反問他:“怎麼,想追我啊?”冷戰一個月後因為蕭亦孑三顧紀梓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