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你不著急自己的終身大事,自有人替你惦記。馮瑞琪三天後回家了,一切好像回到了之前的軌跡,除了秦君嫻時不時催促她多出去跟朋友聚聚,趕緊找個男朋友。本以為可以在推脫中耗些日子,半個月後路嘉收到秦君嫻的電話說之前要給她介紹的那男生出差正好來了h市。當天晚上跟紀梓渝打電話的時候路嘉半死不活的問他什麼時候回來,說自己不想去相親。紀梓渝在電話那邊笑著告訴她讓她麻溜的去,到時候就說看不上,她若是不去,大家都不會死心。心在她這裡,沒人能強迫她喜歡誰,如果去相親真能給大家一顆定心丸,去就去吧,反正大家都是自欺欺人罷了。相親結束後,路嘉只告訴家人說沒感覺,不太合適。見面方是個海歸,家庭條件很好,算半個事業有成,可不是心裡人,再好也撬不動她的心,她笑的有些苦,覺得自己一根筋,死心眼,不見棺材不落淚。那男生時不時就會給路嘉帶電話發簡訊,可謂關懷備至,對此路嘉能不回就不回,儘可能裝作自己很忙沒看見的樣子。h市的秋天很美,許柯工作上得心應手,不久就幫家裡換了處三室一廳的房子。新家喬遷宴時秦君雅說這回有空房間了,讓許柯改明讓馮瑞琪過來玩。許柯吃著飯回道:“她也有自己的工作,哪兒有時間成天亂跑。”秦君雅不太高興他的說法當著大家的面反問道:“怎麼就叫成天亂跑了,她遲早不得嫁過來啊!”許建言喝了口杯裡的酒有些面上掛不住:“你們倆怎麼回事,這人都在呢,這麼點事兒也值得嚷!”為了緩解一時的尷尬,路青安拿杯子跟許建言碰了一下:“來來來,咱們喝咱們的。”說罷口氣裡有些教訓的意味,她看著許柯說道:“小柯,這事就是你不對了,你媽想見人你就問問唄,來不來的到時候再說。”許柯點了下頭一聲沒坑。母子倆僵持之際秦君雅問路嘉她和上次見的那人的處怎麼樣了?路嘉柔聲回道:“還行。”這頓飯吃的已經夠尷尬了,她實在不想在引起些新的爭端,若說沒感覺,不喜歡,怕是她也要和秦君嫻嚷上一番了。晚飯回去的途中,秦君嫻在幾家車裡跟路青安聊著:“你說小柯是怎麼想的啊?這人都領回來了,我之前瞧著兩人也挺好的啊。”路青安半躺在副駕上說道:“還能怎麼著,不喜歡了唄,以前在國外的時候兩人相依為命成天在一起,這回國了分隔兩地還都是年輕人誰不貪個鮮。”秦君嫻瞪了路青安一眼說道:“咱兒子才不是那樣的人呢!”路青安撇撇嘴閉目躺在副駕上裝死避免跟媳婦爭論,秦君嫻拍拍駕駛椅試圖找到觀點的支持者:“小嘉,你說我說的對不對。”路嘉嗯了聲回道:“可能就是工作忙走不開。”秦君嫻志得意滿的重新靠回沙發上感慨道:“不過他們倆也是,要真想往一起過怎麼著也得在同一個城市工作啊,這分隔兩地的也不知道怎麼打算的。”還能怎麼打算啊,半個月後馮瑞琪拎著皮箱來了h市,回去的這段時間她辦了工作交接,新工作換到了h市。她父母本來想著讓許柯過去,自己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怎麼能不放在身邊,上次馮瑞琪來時就打著把人帶回去的旗號,可回去了倒好直接辭職跟家裡鬧著要去h市。馮瑞琪暫時在許柯家住下了,他們彷彿真的過上了一家人的日子,有一次叫著回去吃飯,路嘉以趕稿子為由拒絕了,殊不知人不到,話題卻不止。飯桌上馮瑞琪感慨的說道自己那朋友可喜歡路嘉姐呢,就是路嘉姐好像沒看上人家。秦君嫻私下拉著馮瑞琪親切的說道:“如果還有合適的記得在給她介紹幾個,你也知道她每天窩家裡寫東西,我是真怕她嫁不出去。”一週後,馮瑞琪正式入職了新公司,恰好趕上十一長假,朋友遠道而來看完她。當天晚上她給秦君嫻打了電話說自己有幾個朋友過幾天要來找自己玩,都特靠譜,隨後她把照片發給了秦君嫻問她有沒有中意的,可以安排他們見見。路嘉正在外面跟蘇爾談事情接到了秦君嫻的電話,她說她錢包被人偷了,現在在德龍商廈一層的咖啡廳等她,讓她趕快過去接她。路嘉急匆匆的開車趕了過去,知道自己被自家媽媽賣了,她告訴對方她有喜歡的人便直接開車回了w市。一路上她就想著冷靜的跟秦君嫻談談,誰知一進屋,秦君嫻眼巴巴急切的問她怎麼回來了,還問她見面的人有沒有一起回來,最後說道:“那可是我跟琪琪選了半天的,你感覺見的怎麼樣?”路嘉大喊了聲媽,制止對方的興奮。她生氣的吼道:“別在這樣了,我都說了我不想相親不想嫁,怎麼你就聽不進去呢,我一個人怎麼了,你就不能不管我嗎?還有我嫁不嫁關別人屁事,輪得著別人介紹嗎!我不喜歡這樣,別再有下次了。”秦君嫻被路嘉一通喊直接說懵了,話音落下,馮瑞琪和許柯端著水果從廚房裡出來,四個人一時尷尬。紀梓渝的電話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