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走進,手臂從腰側輕輕劃過環著路嘉的腰下巴搭在她頸側:“大一聖誕節,跟你告白的那個男生,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了?”路嘉肩膀微微顫動,眼淚掉到許柯手上,他鬆開一隻手關掉燃氣灶把路嘉轉向自己替她擦著眼淚傻笑著說道:“該哭的是我才對,我為了買聖誕回國的機票打了一學期工,每天攢錢回來就見到有人在宿舍樓下跟你表白。你知道我看著你接過他手裡花的時候心裡多難受嘛。後來我回去了還特深情的唱了一晚上‘沒有你我怎麼辦’。”“夠了,夠了,夠了。我不想聽。”路嘉蹲坐在灶臺前仰頭淚痕斑斑的望著許柯:“許柯,你究竟要我怎麼樣啊?”許柯半蹲到她面前,心疼的說了聲對不起。她緊緊攥著許柯的手臂難耐的低吼著告訴對方:“不要,不要對不起。你知道這不是我想要——”剩下的話被許柯突然的吻盡數堵在了嘴裡。她日復一日愛著一個人,年復一年等著一個人,她愛的好累,即便如此她仍捨不得放手。是堅持還是偏執她早就分不清了。路嘉被許柯帶到床上,看著覆在自己上方的人,她壓住對方解自己衣服的手,偏過頭去低聲說道:“你喝多了。”許柯停下手中動作,俯下身子在路嘉脖頸兒處落下一吻,一手撫著她的臉頰讓她看著自己,兩人雙唇相磨,他啞聲開口:“別拒絕我,好嗎?”晨起,一室旖旎。路嘉醒來時身邊諾大的房子裡就只剩下她一個人。她裹著被子坐在床中間邊笑邊哭,被子從肩頭滑落身上遍佈的吻痕有些刺目,她赤著腳走進洗手間清洗一番換了身衣服匆匆逃出了家。許柯比她起的稍微早些,想著時間還早,他打車繞去東城買了路嘉常吃的那家早茶,店家生意很好,他排了很久的隊,期間他給路嘉的發簡訊併為有一條收到回覆,拎著早餐回去時家裡早已空無一人。電話打過去,手機鈴聲在客廳空洞的響著。剛想著出去找人,母親的電話便打了過來,命令他立刻回家。昨天晚飯過後他跟馮瑞琪提了分手,這通電話想來也知道是要興師問罪的。他給路嘉留了紙條告訴她等自己便匆匆回家解決其他問題。他要跟路嘉在一起,乾乾淨淨的跟她在一起。路嘉去找紀梓渝時他正在收拾東西,紀梓渝受邀去參加p市的畫展,他準備早些過去,順便尋些新的創作靈感。兩人是隔天一起離開d市的,路嘉跟紀梓渝在家躺了一天,臨行前紀梓渝問她不回去收拾東西,她拿著紀梓渝的手機一般玩遊戲一邊怏怏的回了聲去了再買吧,不想動。他們這一走整整走了將近兩個月,期間他們倆很默契對於某些人都閉口不提,有空了就出去採風,不出去的話紀梓渝在屋裡畫畫,路嘉在書房寫東西,飯間路嘉還感概他們倆生活簡直不能太和諧了。紀梓渝接了個電話後神色就不太好,雖然表面上還是笑嘻嘻的但路嘉就是能感覺到。四季之中,路嘉最喜歡春秋季,春天有春暖花開,秋天有碩果累累,天氣冷暖事宜,很不幸的是很多人跟她有同樣的想法,他們也喜歡這兩個季節,例如婚慶公司。紀梓渝接到了助理的電話,說蕭先生的婚禮請柬寄到了他家裡。蕭亦孑要結婚了。新娘是他父母選定的人,婚禮辦的很大,多半的人都是雙方父母的朋友和親戚。蕭亦孑一個朋友都沒有邀請,他怕但凡請了任何一個訊息都回傳到紀梓渝那裡。可是即便他一個都不請,紀梓渝就當真不會知道嗎?但人都一樣,很多無可奈何的時候都會寧願自欺欺人。請柬是三週前寄到的,但紀梓渝人不再d市,所以並沒有親自看到。助理隔段時間就會過去幫他打掃下房間,發現請柬時距婚禮只剩不到十天。他讓助理把請柬給她郵過來,婚禮前一週請柬真正到了紀梓渝手裡。純白的卡片上新人的婚紗照格外刺眼,看的他眼睛生疼。卡片裡寫著很精簡的一句話:紀梓渝先生,本月十八號蕭亦孑先生與程嫣女生將於慶陽酒店舉行婚禮,屆時期待您的出席。紀梓渝舉著卡片看了半天,路嘉在一旁看著他發愣的樣子卻不知該勸他不去還是勸他去,她最後拍拍紀梓渝的手回了房間。紀梓渝拿著手機給蕭亦孑發了條簡訊,簡訊上寫著:“祝你新婚快樂,我花店的花全送你,婚禮我不去好不好?” 家花哪有野花香紀梓渝回國不久後開了一件不大的花店,花店是上下兩層,樓上他佈置了一個休息間,放了張簡易的木床,床頭掛著一個小型的望遠鏡。其他位置基本擺滿了畫筆和顏料。樓下的花店品種並不多,但生意還算不錯,紀梓渝僱了一個剛畢業的小姑娘幫忙打理店鋪,在小姑娘心裡紀梓渝是個很奇怪的老闆,他不要求自己幾點來上班,因為每天一早紀梓渝會很早的過來開店,可只是開了,老闆的做法就是在樓下的花擺好價格,客人自己拿自己投幣,而紀梓渝的任務就是開了門就上樓。姑娘是個踏實的好孩子,她約摸著紀梓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