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就是跟以前不太一樣了。吃飯的時候,接到了陳輝的電話,這讓沈義正的心情異常沉重。看到對方掛掉電話之後一臉陰鬱的神色,林浩宇夾起一片竹筍放到沈義正的碗裡,接著問:“怎麼了?”“陳輝剛去了法醫部那邊,吳主任說張怡然是死後被”沈義正沒有說下去。“死後被□□的?”林浩宇問。“不是□□,應該說是虐待吧,用的是啤酒瓶,吳主任發現了啤酒成分”沈義正端起眼前的茶水一飲而盡,大概是把這當烈酒了吧,“吳主任說張怡然此前沒有過性行為。”也就是說這是這個女孩兒的第一次,這樣的第一次,然後又被人光天化日地展示在的冰冷冬天裡,林浩宇覺得自己握著熱茶的手都開始變得冰涼了,之前在派出所,他也接觸過兇案,但是很快就會移交,他們不會去了解這些細節,這些動機,甚至不會去考慮當事人的心理,而現在,這一切,太過沉重,他有點承受不了。下午調查了大學裡的十幾個男生,沒什麼線索,沈義正跟林浩宇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大家都已經下班了,沈義正記得林浩宇的公寓離這很遠。“你怎麼回去?”沈義正問。“打車吧,剛買的車還沒提出來,以前是騎個腳踏車上班的,現在太遠了。”林浩宇說。兩個人走出警局門口的時候,沈義正突然停住了:“去我那吧,明天你還得打車過來,這會兒還行,早上上班高峰期打車沒那麼容易。”這是自兩個人發生無比曖昧又複雜的關係之後,沈義正第一次邀請林浩宇再去他家,其實他是想拒絕的,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嗯”。兩個人進單元門的時候正碰上物業的大爺和一位大媽在扯著嗓子拉呱。大媽:“現在的小姑娘太不靠譜了,說好了要租的,都給她收拾好了,什麼都是新的,人家又不租了,太過分了。”大爺:“大姐別生氣了,不是賠你違約金了嗎?咱不吃虧。”正走向電梯口的林浩宇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頭對沈義正說:“你先去做飯,我餓了,我一會兒就上去。”林浩宇上來的時候,沈義正已經做好了一菜一湯,冬瓜湯是昨天做好的,熱一下就可以,西藍花是剛做的,沈義正晚上不會吃太多,按照自己的習慣沒有準備麵食,而是做了大米粥。熱氣騰騰的冬瓜湯和白粥端上桌的時候,林浩宇本來沒什麼感覺得肚子竟然神奇地叫了兩聲,脫掉外套就要開動。“洗手!”剛要坐下的沈義正有些著急又有點嫌棄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