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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夢淮漫不經心笑笑。“我懷疑一個人……”花惜抿唇,有語氣幾分不情願。“顧逐光。”他替她說了,把玩著花惜一縷頭髮,垂眸,語氣淡淡。“他居然真做得出這種事。”雖然早有懷疑,聽他這麼確鑿的口氣,花惜還是忍不住心頭一陣翻湧,說不上到底是噁心更多一點,還是氣憤更多。“為的什麼很清楚。”莊夢淮懶洋洋道。無論是為了花惜,還是為了ds即將和zero的季後賽,顧逐光的目的昭然若揭。“我當年認識他時,他不是這樣的。”花惜心裡悶悶的,目光有些迷茫。隨著時間流逝,少年慢慢長大,卻已經被時光打磨成了另一幅完全不一樣的面孔。“你當年去臨濱,找的就是他?”聽得夢淮問。花惜點了點頭。“我聽你叔叔說,你當年那時正好也在那?”她想起什麼,小心翼翼問。莊夢淮手指僵住了,良久,淡淡嗯了聲。“我真的不記得了。”她悶聲道,細眉蹙起。花惜絞盡腦汁,看著他面無表情的清雋的臉,緊緊盯著,腦子裡忽然一閃,模糊的記憶裡浮現出了一張模糊的少年的面孔。“當時是不是你帶我去銀行的?” 她眸子逐漸澄明,“我們在臨濱同走過好幾天,你是當時那個中學生弟弟。”語氣逐漸輕快,已經變得篤定。“高中生。”莊夢淮揚眉,糾正她,忽然湊近,薄唇扯出一個有點壞的笑,“你上次不是還叫了我哥?”語氣低沉磁性,幾分玩味。花惜臉一紅,這回憶太過羞恥,她別開臉,試圖轉移話題。他四肢修長,寬肩長腿,把她罩得嚴嚴實實。面前俊顏線條分明,和記憶裡少年還帶幾分稚嫩的面孔逐漸重合。“你那時候脾氣好壞。”花惜嘀咕道,“還兇我。”不讓她碰,總是沉著一張俊臉,表情陰鬱,就連和她告別時也是冷硬的腔調,幾天下來都沒見他笑過。他那時眼睛比現在圓一些,又大又黑,長睫毛,烏髮白膚,可愛得不得了,不過她一湊近,他就生氣。“你還不讓我碰,話也不說,好嚇人。”低頭看看現在抱上她就不肯撒手的男生,花惜默默繼續控訴。 暖冬那天花惜纏著要看夢淮十五歲時的照片,他不說好,也不說不好,等花惜鬧累了,直接把她裹進被子裡,團進自己懷裡。“睡覺,明天就比賽了。”他嗓音清淡,在花惜額髮上揉了一把。花惜“哦”了聲,想起什麼,揚起的唇角慢慢落了下來,“這次要贏。”一定要贏,不管是為了自己,為了當年帶她回隊裡的風無,還是為了他。她想在離開時能夠帶著他帶著一個冠軍獎盃,對他這樣的選手而言,被迫在最盛的當打之年離開賽場,奪冠,是對這遺憾最好的彌補。第二天晚上是季後賽第一場勝者組對決,ds對zero。臨濱的深冬冰冷刺骨,下了點小雨,體育館周圍的路燈像是暮色裡一串漂浮的夜火,一路指引到了最燈火輝煌的舞臺,觀眾似乎一點也沒有被惡劣的天氣影響到觀賽熱情。人群裡年輕男女居多,開賽前已經在門口排了長隊。zero按慣例提前到了,花惜畏寒,賽前又沒吃晚飯,起了點先喝杯熱芝士奶蓋的心思,她開啟外賣app,在場館附近果然發現了家還在營業的奶茶店。“我出去一下。”她給風無請了個假,“半小時內回來。”現在離比賽開始還有將將兩小時,風無沒在意,提醒她注意安全,花惜在隊服外套上罩上外衫,穿戴好圍巾手套。夢淮坐在門口,正在手機上看著什麼,花惜悄悄把手塞進他手心,軟著嗓子道,“陪我出去一趟。”她戴著毛絨絨的手套,暖呼呼的一團,絨毛撓在他掌心,微癢。男生眸底帶了笑,站起身,拿了傘。倆人並肩,從後門繞出,出場館後便隱沒在了人堆裡,冬季天黑得早,下著小雨。天幕下四處散落著蘑菇狀的傘,傘下人影看不真切,成雙成隊的年輕男女很多,倆人步子不急,在人堆裡混得很悠然,一路完全沒被認出來。奶茶店前亮著展微黃的小燈,打著傘排隊的人不少,本來這家店口碑不錯,加上冬日,顧客自然而然多了起來。好容易輪到倆人,排在他們後面的也是一對年輕男女,舉止很親暱,明顯也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我今天競猜幣都壓了ds。”女孩的聲音。男生笑了,“那你估計要全賠完了,說了讓你壓zero,顧逐光早不行了,ds賠率都是你們這些死忠粉給撐上去的。”“早信我壓zero,好歹賺點競猜幣換銘文碎片啊。”他居高臨下,在女孩頭頂揉了把,“你那貂蟬的一套法術銘文到現在都沒湊齊,浪費我送你的叮叮噹。”“開始……顧哥真的很厲害啊。”女生聲音低落,“以前我看他比賽,ds贏比賽vp基本都是他。”“學上單你不如去看zero的莊夢淮。”男生道,“zero那個叫孟羽的新中單也玩得還行,就是太慫,都一賽季了,一點沒學到莊夢淮的打法,又兇又剛,那才叫秀。”“是是是。”女生嗔道,“誰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