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玫掌心出了汗，開啟一點門縫，發現姜華已經不在。

糜爛的聲音讓她皺緊眉頭，靜靜等著接下來的事。

大概兩點多鐘時，姜華神情慌亂，敲響了她的門。

“袁小姐，聶少，警察來了，你們快起來，從車庫跟陳局他們一起離開吧。”

袁玫翻了個身，假裝突然驚醒，套上毛衣，踹了聶空一腳。

聶空一臉懵逼，但很快反應過來，檢查好自己東西，拉著袁玫往外走。

外面瀰漫著一股生豆芽味兒，陳祥生他們一臉睏倦，但已經收拾完畢。

路過沙發，袁玫順手披上自己的小西服外套，聶空又給她拿過羊毛大衣罩在外面。

“應該不是衝著咱們，但保險起見，還請幾位先行離開，”姜華領著他們往外走，“多有不周，還請見諒。”

也玩得算盡興，幾人沒說什麼，這種娛樂場所常有警察突擊檢查，他們都有準備。

只要不是衝著他們來就行。

姜華送走他們，沉著臉上樓，大廳裡亂糟糟的，俞宴帶著人正和警察對峙。

是和平區派出所的幹警左秋陽，姜華認識他。

“是領導來了，有失遠迎，慚愧慚愧，”姜華上去握手，被拒絕了也不尷尬，“怎麼個情況這是？我們可是正規娛樂場所。”

“阿宴，左警官不是你同學嘛！你快跟他說說，這大過年的，別惹著咱們客人不高興，影響生意的！”

他這樣一說，大家都笑，俞宴啐了一口：“咱們可不配當左警官的同學，華哥，人家接到舉報，說咱們這擾民！”

是幾個客人鬧太歡，在魅色人間門口吵吵嚷嚷不停，除夕夜已經過去，大街上異常安靜，這聲音可不就擾民了。

姜華沒懷疑什麼，賠笑：“咱是娛樂場所，聲音大點沒辦法，再說了，那客人都走出去了，我們也管不著啊！您說對不對？”

左秋陽淡淡瞥了他一眼：“有民眾反映，你們不光擾民，還聚眾賣Y，按照規定，我們要檢查，帶路吧。”

連搜查證都有，姜華立即拉下臉，“我們是清白生意，您這一搜，客人們怎麼辦？”

左秋陽不管這個，徑直往裡走，每間包房的人都要出示身份證，那些女服務生，也都乖乖等在外面等候問話。

他們的確不怕查，因為明面上就是個會所，哪條規定不讓女人穿大開叉旗袍當服務員嗎？

這一通搜查下來，足足一個多小時。

左秋陽回到大廳，“地下有房間嗎？”

“阿sir，我們連車庫都沒有，哪來的地下房間？”姜華面不改色心不跳。

“有些裝置用房是在地下的，沒有車庫，也應該有這些機房，樓梯間在哪？如果沒有樓梯，你們也違反了消防規範。”

姜華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鎮定下來：“自然是有的，阿宴，帶左警官去。”

俞宴吊兒郎當叼著煙，領著左秋陽幾人往樓梯間走。

姜華見只剩下一個警官在這登記，立即溜回自己辦公室，坐著直梯到了暗包。

保險起見，他只好先毀了這裡的攝像頭。

今晚聶雲峰沒出現，以後肯定還會有機會，不愁拿不到幾人把柄。

姜華始終還是認為女人成不了事，聶雲峰也不可能完全放任袁玫來替他談合作。

弄完一切，他才鎖上門，回到大廳。

正巧左秋陽幾人也檢查完畢，一無所獲，臉色不是很好，俞宴衝姜華使了個安心的眼神。

警察收工，這麼一打岔，很多客人不敢再待，姜華全體打了八折，也算贏得好口碑。

左秋陽一行人回到派出所時，家屬們也早都回了家，只剩下顧蓁自己，捧著本法條看得起勁。

見他們回來，顧蓁才放下書。

“小左啊，帶著媳婦回去吧，別忘了初三過來值班。”

左秋陽沒跟師父客氣，牽著顧蓁的手回家。

回去路上，顧蓁才問他今晚魅色人間發生了什麼。

接到舉報是真的，只是舉報的人並不是老百姓，左秋陽配合俞宴和袁玫，演了這麼一齣戲。

如果能逼得姜華毀掉那些證據自然最好，毀不掉就再想辦法。

這些影片傳出去，影響太差，也不能成為聶雲峰威脅人的把柄。

如今看來，應該是成功了，留守在大廳的警察一直沒分心，始終關注著姜華。

“放心，沒有危險，一切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