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王爺因為自幼聰慧,深得慶隆帝喜愛,但她的生母出身低微,上面又有個並不遜色於他的嫡出太子,所以慶隆帝不可能廢嫡立庶,便將他遠遠地打發到了封地去,免得朝中生出什麼風波。但他心裡到底還是疼愛這個皇子的,便特地給他挑選了一塊十分富庶的封地,讓他能夠一輩子衣食無憂。“當初我瞧著這孩子就覺得他心思過於深沉了,應該再將他打發的遠些才是。可陛下喜歡他,我也不方便多說什麼,沒想到……他好日子過久了,越發的不安分了。”說完又轉頭看向傅毅洺:“這件事你不要管了,交給祖母吧,回去跟芙兒解釋清楚讓她不要誤會就好,我可不想我的孫媳婦記恨我。”聽這話的意思似乎是以為唐芙沒跟著傅毅洺一起來是因為也覺得這件事是她做的,不想見她。傅毅洺趕忙解釋:“不是的不是的,祖母您別誤會,芙兒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今天我來您這還是她勸的我呢。”長公主嗔了他一眼:“不知道又怎麼會勸你來我這?行了,祖母也不是那小心眼的人,有什麼話大家說開了就好了,我這麼一把年紀了還會跟個小姑娘計較不成?”“真的不是!”傅毅洺道:“芙兒只是看我心情不好,問我怎麼回事,我……我沒敢細說,只是告訴她有些事想不通,這些事……可能和您有關係。她看我不想說就沒多問,只是勸我有什麼話來和您當面說清,所以我就來了。”說著又再次強調:“她真的沒誤會您更沒記恨您,她連我找到了那些山賊都不知道!”長公主哦了一聲,伸手把並不常用的柺杖摸了過來。“也就是說,你從一開始就認定這件事是我做的,要不是芙兒勸你,你連問都不問我這個老婆子一聲了?”傅毅洺一怔,看著她手裡的柺杖下意識往後縮了縮:“祖母……”話還沒說完,長公主的柺杖就打了下來。“好你個混小子!連你祖母都信不過!還不如芙兒懂事!人家做孫媳婦的都知道出了事要當面問一問,你倒好,自己先在心裡定了我得罪了?看我今日不打斷你的狗腿!”傅毅洺捱了兩下疼的嗷嗷直叫,跳起來往門外跑,邊跑邊喊:“祖母,祖母別打了,孫兒錯了,孫兒真的錯了!” 傅毅洺奪門而逃,把長公主的叱罵聲拋在了身後,迫不及待地回到了武安侯府。證實了山賊的死跟長公主沒關係,他心裡十分高興,如同眼前的一塊大石頭被挪開了,前方道路一馬平川,縱然還有淮王這些“小石子”硌腳,依然不能阻止他前進的步伐。他要和芙兒圓房!今晚就要!傅毅洺的歡喜全都寫在了臉上,回去後見唐芙去書房整理東西了,就先回自己房中梳洗沐浴了一番,還史無前例的用了薰香。從淨房出來後他又翻箱倒櫃地挑選衣服,最後選了一套自己覺得最好看的換上,對著鏡子照了半天。照著照著又忽然笑了,也不知是剛才的洗澡水太熱了還是因為別的,臉上有些泛紅,心想反正最後都是要脫的,何必這麼麻煩呢?他笑著走了出去,熟門熟路地走進了唐芙房中,唐芙正在挑選衣裳料子,見他進來後有些詫異:“阿珺這是又要出門嗎?”傅毅洺一怔:“沒有啊,你聽誰說的?”唐芙:“……那你穿的這麼好看作甚?”傅毅洺:“……”他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又有點高興。芙兒說他好看呢!他心裡有些飄飄然,嘴裡就又開始胡說八道:“我不是每天都很好看嗎?不過還是沒有芙兒好看,芙兒才是最好看的!”唐芙輕笑一聲,瞪了他一眼。“貧嘴,快過來挑挑這些料子,看你喜歡哪一匹?”傅毅洺走了過來,隨手擺弄了幾下桌上的幾匹布。“芙兒穿什麼都好看,隨便挑就行,我看哪個都挺好的。”誰知唐芙卻又瞪了他一眼,道:“傻子,我是讓你挑你自己喜歡的。”傅毅洺這才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道:“芙兒你……是要給我做衣裳?”唐芙點頭:“之前在蜀中就想給你做身衣裳,但是……”話沒說完,忽然被傅毅洺抱起來轉了一圈,落地後又被他接連在面頰上親了好幾下。唐芙驚呼一聲,待他停下後在他胸口捶了幾下。“幹什麼啊!嚇死我了!”不輕不重的力氣卻像是給傅毅洺撓癢癢似的,反倒被他握住粉拳放到唇邊又親了幾下,邊親邊說:“芙兒真好。”他聽佩蘭說過,她是最不喜歡做針線活的,連自己的嫁衣都沒動幾針,現在卻又是給他繡荷包又是個他縫衣裳,讓他如何能不開心?唐芙羞赧的往旁邊看了看,見佩蘭已經識趣地退出去了,鬆了口氣,道:“快挑吧,挑完我好趕緊給你做好,不然冬天都要過去了。”傅毅洺這才去看那些料子,想說他都喜歡,最好一樣來一件!但又怕累著唐芙,便只挑了最喜歡的一匹,道:“就這個吧,芙兒你慢慢做,不著急,冬天穿不上我就春天穿!”唐芙失笑,心說春季穿冬衣,你倒不怕熱。她取過一旁的尺子,給傅毅洺量了身,越發覺得他身材十分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