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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們沒能再多想什麼,那兩個人影就漸漸出現在了視野裡,草叢裡頓時一片無聲地哀嚎。還真是唐大小姐回來了!輸了輸了!要去校場上光腚跑圈了!平日裡傅毅洺要是贏了,少不得要譏諷他們一番,這會兒卻沒有動靜,一雙眼睛都盯在了唐大小姐身上。佩蘭跟著自家主子一邊往回走一邊嘟囔:“您現在回來有什麼用啊?肯定拿不下來的,奴婢已經讓人回去找常管家了,到時候派人帶了梯子來取不就是了?”唐芙搖頭:“不行,現在府上都是二嬸的人,她若知道了,肯定會藉故毀了我的紙鳶的,我得親自在這等著才行。”上次她把二嬸送的首飾退了回去,讓她換了一套翡翠頭面。二嬸雖然礙於情面讓人送來了,但心裡肯定記恨她。若是讓她知道常管家派人拿梯子來是為了給她取紙鳶,她一定會安插人手進去毀掉她的東西,到時候藉口下人不小心的,或是說他們來到山上的時候紙鳶已經壞了,她還能說什麼?難不成要為了一個紙鳶跟長輩發脾氣嗎?所以她一定要親自等在這,親眼看著他們把紙鳶取下來才行。“說不定我運氣好,紙鳶這會兒已經被風吹下來了呢?”她邊走邊笑道。佩蘭心說哪有那麼巧啊,這個念頭剛一閃過,就看到遠處那株樹下有什麼東西,看上去很是眼熟。“紙鳶!”她驚呼一聲。唐芙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自己的紙鳶,歡喜地跑了過去。“還真的掉下來了!真好!一點都沒摔壞!”女孩子拿著紙鳶高興得不行,舉在手裡看了半天。佩蘭也很高興,說待會兒趕緊讓人給常管家傳個信,不用拿梯子來了。說完又注意到紙鳶上那根斷掉的線似乎有什麼不同,其中一小截顏色格外的深。“這是什麼?”她說著伸手指了指。唐芙的目光一直在紙鳶的畫上,沒注意到那截斷線,經她一說才發現,這截線有些泛紅,不知蹭了什麼東西。她用手捻了捻,果然捻出一些暗紅色的東西,趕緊用帕子擦掉了。“誰知道呢,管它是什麼,我的紙鳶找回來了就好了。”說著就準備和佩蘭一起離開。草叢中,傅毅洺掌心被細細的線繩勒出了一條血道子,卻一點沒覺得疼,看著女孩的笑臉由衷地跟著一起開心。季南和蹲在自己身邊的江北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致達成了某種共識,同時抬腳,對著他們侯爺的屁股就踹了過去。做好事不留名什麼的,絕對不是他們侯爺的風格!為了侯爺的幸福,為了侯爺的終身大事,兩個隨侍一人貢獻了一腳,之後又默默地縮回了草叢裡,深藏功與名。傅毅洺冷不丁被兩人踹在屁股上,直接從草叢裡撲了出去。他下意識想要站起來,但是剛剛躲的急,腰帶還沒來得及繫上,這會兒慌亂間鬆了手,褲子直接掉下來了。他慌亂地彎腰去提褲子,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剛剛正在草叢中方便似的。“呀,”佩蘭一聲驚呼,趕緊去捂唐芙的眼睛,邊捂邊斥道,“哪來的登徒子!”說完又對唐芙道:“小姐快走!”之後拉著唐芙就離開了,一路跑的飛快,轉眼就消失在了山路上。傅毅洺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起來,轉頭看著身後,後槽牙都險些咬碎。“季南江北!你們想死了是不是!” 山上是怎樣一陣雞飛狗跳唐芙不知道,她被佩蘭拉著一路跑回了馬車附近,氣都快喘不上來了。被他們扔在原地的家丁趕忙圍了過來,問道:“小姐,出什麼事了?”在山上遇到隨處方便的野男人之類的自然不能說,佩蘭只得連連擺手:“沒,沒事,碰到一條野狗,有點嚇人。”年輕女孩子害怕野狗情理之中,家丁沒有多想,帶著她們回府了。再一次冠上“野狗”名號的傅毅洺追著季南江北跑了一座山,把兩人狠狠揍了一頓才罷休。而回到府裡的唐芙把紙鳶放好,看房裡沒了別人,才說道:“剛剛在山上那人是誰啊,佩蘭你認出來了嗎?”佩蘭搖頭:“沒看清,不過總歸不是什麼好人就是的,小姐你問這個做什麼?”唐芙抱著引枕,面露憂色。“我看那人衣飾華麗,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兒郎,若是他私下裡把今日的事說了出去,亦或是背地裡對我指指點點,只怕我要有些麻煩。”佩蘭沒想到這回事,此時聽她一說才驚覺不好。雖說她們只是去取紙鳶,半句話都沒和那男人多說,而且是那男人蹲在草叢裡方便,又不是她們的錯,但這種事傳出去,吃虧的總歸是女方。她急的在屋裡轉了幾圈,嗔道:“奴婢以後再也不縱著小姐單獨出去了,碰上這樣的事真是說都說不清!”唐芙生來便沒了母親,五歲沒了父親,現在的老夫人不是她的親祖母,而是唐老太爺原配去世後娶的填房,跟她也不親近,所以她從小基本都是被唐老太爺帶大的。唐老太爺的原配去的早,只給他留下了一個長子,也就是唐芙的父親唐大老爺。當初為了讓這個長子能在家中立足,不被填房所生的孩子打壓,他直到唐大老爺長到十歲才續絃。如此一來,就